“我萬一開燈睡覺也說不定呢。”
“你的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這點預見我還是有的。”
“嗯……哈！爽！”喝完最後一口稀飯，曲凡用大拇指抹了抹嘴邊，道：“我給你看看我的成果吧。”
李正富下顎向上抬了抬，示意請便。
曲凡掏出牌找出8將其塞進了袖子裏，手中拿著6，手腕快速向下轉去，8從袖筒掉了出來順到了手掌中，在抬起手臂的時候手中的6已變成了8，而6則朝著袖子中滑了下去。
正當曲凡要將手中的8砸在桌子上的時候，李正富以迅雷之勢攥住了曲凡的手臂，自然，也抓住了那張正在下滑的6。
“進步挺大的，但是我能看到牌掉下來的側翼，還需要練習。”
“噢。”曲凡收起牌。開始剝著剛剛沒剝完的一枚鴨蛋，拿起了一個饅頭就著吃了起來。李正富的識破，曲凡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李正富是一個出千老手，自己是沒有能力在他麵前現技巧的。
“你現在欠了多少錢？”
曲凡咬著鴨蛋呆滯了片刻，不去想它的時候感覺沒什麼，可一想到欠的金額，著實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
“二，二十來萬吧。”
“嗬嗬嗬，你是個好兄弟啊。”
“唉，現在後悔不也是來不及了麼。”
“你曾經說要一年賺多少錢來著？”
“二十萬，怎，怎麼？”
“把目標定到五十萬吧，這樣你的零花錢，還有還債的錢就都有了。”
“這樣，感覺怪渺茫的。”
“感覺有什麼用？對於賭徒來講，這個數字不渺茫。”
曲凡的嘴停止了嚼動，呡了呡嘴上的鴨蛋黃，道：“嗯，我知道了。”
“那個，我能進行下一個技巧了麼？”曲凡說道。
“你這個先熟練了再說。”
“噢。”
“哦，對了。今晚，我有一場公平的牌局，你，去看麼？也算是給你補充補充玩牌的課程。”
“這次牌局，沒有出千麼？”
“都是一群老實人，我如果真的出千想必良心也會過不去吧。”
“好。”
“你那個技巧不用停，沒事就多練練。”
“知道啦。”
李正富起身去推牛筋麵的車子，太陽的溫度越來越高，待會兒，小學就該放學了。
“李老，我反正在家也沒事，幫幫你吧。”
李正富推著車子，一想平常也挺累的，自己一個人忙過來忙過去，端盤子調麵條，背上貼了許多治腰痛的藥貼不說，還屁用不管。反正實際意義上，曲凡已經作為了自己的徒弟，徒弟孝敬師父也是應該的，這樣想著說道：
“那個，我可不付你工資。”
“不用客氣，中午請我吃碗牛筋麵不過分吧？”
“行。”
正午，烈日當頭，雲淡風輕。
小學門口已經圍滿了賣零嘴的小攤，他們有統一型號的大傘，顏色卻花花綠綠不一，三輪車，手推車，拉車都有。賣手抓餅的，醬餅的，油炸小吃的等等等等。小學旁邊的商店為了提高與門口那些小販競爭的水平，特意的在門口支個攤，賣辣條之類。
小攤在小學門口左右順著過道各一排，最外圍有著一賣牛筋麵的，旁邊站一老頭和一高瘦男。
老頭身著大褂，粗布長褲，臉上除了那個稍有些傾斜的嘴再無特點。高瘦男頭發亂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早上沒梳頭，長袖汗衣搭配黑色牛仔，麵容還算清秀。
“我說李老，咱在最外圍能賺到小學生的錢麼？”
“笑話，你不想想我都幹幾年了，客戶是看知名度的知道不。”
“是這樣嗎？”
李正富用脖子掛著的黑色白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扔給了曲凡。
曲凡說道：“給我幹啥？”
“臉上有汗，給你擦擦。”
“你這毛巾如果不擦臉，我以為是擦腳的。”
“混賬，不擦拿過來。”說著，李正富從曲凡的手中奪了回去。
“跟我多稀罕一樣。”
李正富看了看表，又將手中的毛巾扔給了曲凡，道：“把桌子擦擦。”
曲凡倆手拿著毛巾，聽到李正富的話後，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