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白骨(1 / 2)

托玉塵的福,風若霜直到晚宴開場身上都帶著一股甜膩的奶香氣。

玉塵一臉懷疑的盯著風若霜,“你到底是不是偷吃我的奶酥糕了?”

為防止意外,風若霜出門前就將紅線係在二人腕間,他走一步玉塵就得跟一步。

他不欲提及玉塵把口水流到他頭發上的事情,而玉塵卻追著他不依不饒,非說他偷吃了奶酥糕。

風若霜忍無可忍之下戳了戳玉塵的腦門,“說了多少次了,誰稀罕偷吃你那膩人的點心。”

玉塵扒著他的衣服使勁聞了聞,“你胡說!我睡起來就一直聞著你身上有奶酥糕的味道!”

“那是因為……”

玉塵倔強的盯著偷吃奶酥糕的罪魁禍首,看他到底能解釋出什麼花樣來。

風若霜掙紮半天,實在說不出口,玉塵卻更加得寸進尺,趴著他身上到處聞,直到他發現發尾的奶香氣更重一些。

風若霜拍掉他攥著自己頭發的手,敷衍道:“分明是你吃完的碎屑掉在了我身上,才會有些氣味,以後不準趴在我身邊吃東西!”

玉塵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奶酥糕到底少沒少,隻是聞著風若霜身上那股熟悉的奶香,才覺得他趁著今下午自己睡著的時候偷吃。

晚宴尚未開始,隻是風若霜想著玉塵一天沒吃飯該餓了,便提前帶著他來吃點墊墊,免得到後麵他跟越之秋談不攏打起來,弄得玉塵吃不飽,沒料到這小家夥非得在奶酥糕的事情上不依不饒。

上次越之秋姍姍來遲,像是專門顯擺架子一樣,因著玉塵的事情風若霜對他更是好感全無,所以一時間竟沒有察覺他的不對勁。

而今日越之秋卻出奇的到場很早。

赤紅的衣擺隨著他的動作在地麵上起起落落,像是被鮮血染紅的海浪一般,光是看著就能聞到一股血腥氣。

他款款來到玉塵麵前打了個招呼,將風若霜視若無物。

“白榆,這兩日在城主府玩的可好?”

玉塵很少老實的聽風若霜的話,但這次卻是聽了進去,因而他怎麼看都覺得越之秋笑得不懷好意。

他不自覺往風若霜身邊縮了縮,“挺好的……”

風若霜不著痕跡的將玉塵護在身後,直對上越之秋那雙妖冶的鳳眸,“白榆是我的人,就不勞大祭司操心了。”

越之秋仍舊是笑意盈盈,他垂下眸子錯開風若霜的視線,“我聽下人說,這幾日送到風宮主房中的飯菜都被拒了,可是城主府的菜式不合胃口?”

風若霜淡淡一笑,“我早已辟穀,隻是白榆在雲霽宮中嬌慣了些,難免挑三揀四。”

越之秋走到玉塵桌邊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笑道:“原來風宮主也是懂得憐香惜玉,我是覺得像白榆這般,隻留在身邊做個暗衛著實可惜了。”

自從見識過越之秋蠱惑的本事,玉塵連他倒得酒都不敢看一眼,他拚命的往風若霜身邊躲,怯怯道:“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

越之秋粲然一笑,“那自然是以你的意願為先,倘若你在風宮主身邊待夠了,可以到我這來,畢竟像風宮主這麼大度的人,應該不會為了這事而計較。”

暗衛不同於普通的侍衛,他們的存在便是替主子解決一些見不得光的秘密,越之秋卻像形容一個物件一樣,將他們說的一文不值。

即便真的是白榆,風若霜也不會輕易讓一個暗衛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更何況這具軀殼之下裝的是他深愛之人。

“大祭司謬讚,也許我並非大祭司想象中的那樣大度,而且……”

風若霜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玉塵,繼續道:“白榆在我身邊待久了,我離不開他。”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其實風若霜想說的是,他離不開玉塵。

刺鼻的血腥氣讓玉塵胃裏一陣犯惡心,他也顧不上在場還有其他人,使勁鑽到了風若霜身後,讓殘留的奶香氣包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