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緣來如此(2 / 3)

於堅強喝下了一大口啤酒,也開始吃粉。他邊吃邊狐疑的問:“小雲,你到底有多大酒量?”雲曉月一笑:“我沒騙你,就一杯啤酒的量。再多一點,就得勞你駕背我回去了。”於堅強說:“你這個小騙子。酒精過敏是怎麼一個說法?過敏還分一杯兩杯的嗎?你這可是把一群專業刑警都騙了。”雲曉月搖搖頭:“我對白酒過敏,對紅酒頭暈,隻有啤酒才能勉強對付一點。難道叫我仔仔細細解釋給大家聽?再說說得再多麼仔細,誰會相信我?幹脆一概過敏,一勞永逸。”說畢,她得意地笑了起來,翹翹的嘴就像一彎月牙兒,讓於堅強心神一蕩。“再來一口。”他用筷子指指曉月的啤酒杯。曉月聽話地喝了。

兩個人吃罷宵夜,一路有說有笑地回所。在籃球場旁泊好車,於堅強正要推開車門,衣袖被扯住了。回過頭,隻見雲曉月眼波瑩瑩地看著他,聲音卻是柔柔地說:“於組長,請你別把我喝酒的事說出去。要不然,他們以後都不會放過我。”於堅強心裏禁不住又是一蕩,點點頭:“我不會。你也別叫我什麼組長,大家都叫我堅強。”曉月嗬嗬一笑:“是嗎?你一定很堅強。那你也別叫我小雲,他們都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月亮呢。--------不過,我真有這麼一個名字,從小就有。”

月亮。於堅強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點點頭。

午夜兩點。彙報會上,大家一個接一個地說著今天的情況。有三兩人提到發現一些形跡可疑的住客,李連鵬示意雲曉月詳細記錄下來。於堅強問道:“見到本人了嗎?”說話的民警有的點頭,但有一個就說還沒有,但已經安排了協查員在旅店裏盯著,有消息立刻會打電話來。散會了,大家回家的回家,進宿舍的進宿舍。於堅強記掛著形跡可疑的住客的事,坐在會議室裏沒動。見他沒動,李暉和李連鵬也坐了下來,張鴻磊問道:“頭兒,我去看看?”於堅強說:“我想再看看彙報的材料。”李暉於是走到門外走道上,大聲喊著雲曉月的名字。雲曉月今天喝了點酒,現下睡意直望上湧,巴不得早點回到宿舍裏躺下,被他一叫,隻有強打起精神答應。

走回會議室,她把記錄本遞給於堅強。於堅強抱歉地說:“對不起。把本子放在這裏吧。你去休息。”李連鵬此時說道:“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們還是到那家旅店去看一看。畢竟協查員不是警察,有什麼事不見得頂得住。”於堅強一點頭:“我也有這個意思。萬一是呢?我這就去。”李暉說:“我也去。所裏不能不去人。”李連鵬點頭,轉身看到雲曉月,這女孩靜靜地站在原地並沒有動。李連鵬說:“曉月。你也去。你是女同誌,穿便衣坐在登記台,不容易打草驚蛇。”曉月心裏叫苦不迭,嘴裏卻輕聲說:“好。”李連鵬拍拍她的肩:“好樣的。明天我讓你睡上一整天!”

就這樣,於堅強,張鴻磊,李暉還有雲曉月,四個人又坐上車出發了。大家都很沉默,雲曉月坐在後排,她極力想克製住翻湧的睡意,隻好拉著李暉的胳膊說:“頭兒,給我講個笑話,要不然我就睡著了。”話一出口,其餘三人都是大笑。雲曉月確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她開始後悔不該跟於堅強喝下那杯酒,臉上一片疲憊的神色。李暉打趣道:“實在不行就睡吧。頂多到了我這做大哥的背你下去。”於堅強猶是記得曉月說過喝多一點就要叫人背回去的事,心下明白她這是酒意帶上了睡意,一時隻怕難消。於是,他從自己兜裏掏出一瓶風油精,遞向後座。李暉接了塞在曉月手裏,總算讓她不時抹一點堅持一會兒。

後來的事,曉月便記得很糊塗了。她隻記得自己一直用兩隻胳膊輪換撐著腦袋趴在那間小旅店的登記室裏,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一直到天亮。中間除了於堅強幾個在麵前晃過,連貓都沒有來過一隻。大概是七點鍾,她被李暉叫醒了,麵前的男人好笑的看著她說:“曉月,現在你可以找個地方睡了。是就在這裏還是回去?”雲曉月倒是在心裏一直記掛著那位形跡可疑的住客,愣頭愣腦的問道:“你們看見他了?”一番話引得眾人又是大笑。張鴻磊邊笑邊說:“她倒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