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沒說話,隻是擺了擺手,模樣甚是疲倦,朝著內室走去了。
難道是因為有旁人在,所以才不好表現出來?不行,得得到證明才行,自己不能又白跑一趟!
“那還真是遺憾,師父派我來尋紅心草,雖已走了許多地方,但仍舊未果,看來師父又要失望了。”雲羅重重地歎息。的確,她沒說謊,這是那張字條的意思。雲羅連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曾放過,可她就是看不出那老者是蕭月凝的證據,在自己這麼明顯的暗示下,她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應,難道是老了,遲鈍了?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是蕭月凝,自己中計了!
看來事情是一件比一件傷腦筋,自己此行,怕是要無功而返了,待來日,再徐徐圖之。
入夜更深,雲羅可沒想法在這裏真的住一宿,當那主仆二人睡熟後,便起身留下字條,離開茅屋。
密林,蓊蓊鬱鬱,抹去白日的色調,全換上了暗黑的印記;天上掛輪孤零零的月亮,蒼白蒼白的,甚是駭人。雲羅是怕走夜路的,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明明順著來時路,可怎麼也找不到出口,竟連那茅屋也似消失,一切都淹沒在黑暗中,可怕。
“算了,不走了,等天亮再走。”雲羅靠在樹下,捶捶腿,頗有些不悅。
暗夜中,殺機已伏,殺手們的利刃隨時準備出鞘,給以致命一擊。
不遠處,禽鳴陣陣——
雲羅微揚嘴角:“司徒將軍還真精明,看來是我大意了。”
遭十名殺手圍困,雲羅處境不妙。但比起脫困,更讓雲羅關心的是,自己的身份有沒有暴露。看來得耍點花招!
“各位大哥,深更半夜的不在家陪美嬌娥,來這破林子幹甚?”
殺手驚住,什麼時候被發現的?既然如此——
“殺!”一齊從樹梢躍下,十人,十刃,寒光凜凜。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好大的膽子。”雲羅玩起了花樣。
“你死了,就知道了。”領頭那男子聲音粗獷,穿過夜幕下薄薄的輕霧,引得雲羅周身警覺,後又些些慶幸,這個人的聲音,她還不曾在哪裏聽過。
這意思就是,兩不相識。所以,隻管逃命就好。
又過了一陣,原本平靜的木屋中又一次響起了人聲。此時,晨曦初現,清風嫋嫋。
“夫人,我親眼看到她甩開那十名暗衛,安全地離開了。”
“那就好。”看來那小丫頭不隻是機敏,連武功也在上乘。外麵的時間過去多久了,他現在又怎麼樣了……
“夫人,昨夜那麼好的機會,您為什麼不把握住呢?”
蕭月凝歎了口氣,緩緩舒展開眉眼:“時候未到,操之過急,不好。”
“時候?”
侍女不解,可這一回,卻沒有得到回答。
不知道蕭月凝等的是個什麼樣的時候?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