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看,雲宮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雲羅明白,隻是表象。
舊時的山門,依舊莊嚴肅穆,森嚴無比。
“姑娘留步,雲宮近幾日停講,請回吧。”
怎麼又這樣?雲宮換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雲羅扶額,心想著下次就不從正門進了,直接從後山走密道,還省不少事兒。
不及回答,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何人喧嘩?”雲蒙還是那種誇張的得瑟腔調,待他走向瞭望塔,裝作漫不經心一瞥,卻在看清來人是誰後,興奮得幾乎直接跳下塔來,“都不得無禮!弟子雲蒙,參見聖女。”
“三妹。此行可還順利?”雲鵬問道。
“都好,我是擔心雲宮才急忙趕回來的。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想多了?”滿心疑惑,她可不願承認自己狠下心來與哥哥分離,隻是因為自己白擔錯心了。
“你沒有想多,”雲鵬自案上遞給雲羅一道文書,“這是靈宮的邀請函,就在後天。”
仔仔細細一字不漏地讀完那信函,雲羅的不安更加強烈:“非去不可的。我們可討不到便宜!”
“已經讓二弟去安排了,三妹,你剛回來,先去歇著,明日再說。”
雲羅沒再言語,她雖知道雲鵬從來都是沉穩淡定的,但這個樣子明顯是佯裝。越不在意,就表明事態越嚴重,雲宮的處境就越危險。到底是什麼,竟讓堂堂雲宮宮主都緊鎖眉頭,不願多提?
不過,大哥不願講,還有二哥的,雲羅可沒那麼聽話,乖乖去歇息。
雲梟的形容沒比雲鵬強多少,但總能多問出點什麼的。
“二哥,你就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求求你了。”雲羅在雲鵬麵前還是正經得很,一到雲梟這兒,就成了精!
“三妹,你聽著,大哥二哥不告訴你,自是有原因的,別多問了。雲梟此刻嚴肅的臉孔全不見那個不羈風流的公子哥模樣,語重心長得令人害怕。
雲羅好像猜到了,除了那個人,還會有什麼值得兩位哥哥這樣沉重?就在雲梟轉身欲離開時,雲羅叫住了他:“二哥,與師父相關,對不對?”
看著他滿是驚恐的眼睛,雲羅明白,自己沒猜錯:“二哥,你說吧,我不會衝動的,保證。”
雲梟從小就與雲羅在一處廝混,除了先師雲禪,隻有他最了解她。他明白,她保證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再者,她早晚會知道。
雲梟告訴她:先師雲禪並非是生重病而死,乃中毒而亡。但雲禪後來卻莫名其妙的好了,可餘毒未清,最終毒發。
“自夢帶著你的話回來,並讓雲崖按兵不動。此後又經過多方麵地調查,直到靈宮相邀,我們才隱隱猜到這件事情。可是此事,還是師父臨終前才告訴我與大哥的,按理來講,是絕無可能被靈宮的人知道的。所以,也隻有最壞的那種解釋了。”雲梟的神情愈發凝重,白月光下,生冷生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