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月光醉我心(代後記)(1 / 2)

一壺月光醉我心(代後記)

餘生無它好,幾架圖書,一窗山水,再溫得月光一壺,便能在遠離功名的角落,平心靜氣,去修我今世的勝業了。

但在都市中,是難得享受那朗朗的月光的。即便在盛夏,透過高高低低建築物的夾縫,流光溢彩的夜空,你也無法分辨哪是燈火哪是月色。

再則是心境。城裏的人,忙忙碌碌,為了生計上下奔波,又從何而求午夜夢醒後,披衣望月的雅致呢?

然而,空中雖無月,心間常懷月,素潔清朗的月,總是在寂靜無聲的夜晚,悄然入夢,拍打著我的心窗。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皓月高掛,世間紛爭,都遠遠地離你而去,此時此刻,你的心緒,便如這月光般明淨、清澈。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就在這“夜深靜臥百蟲絕,清月出嶺光入扉”的祥和中,你盡可展卷青燈,發出一番思古懷今的悠歎來。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一壺在手,遍地清光,那高潔古雅的情操,的的確確,是很能讓你棄塵脫俗,達到與世無爭,超然忘物的化境的。

皎皎朗月,無疑是我的最愛了。

與書為伴,自是不免挑燈夜讀。閑暇之時,在有月亮的夜晚,軒窗下,讀一讀朱自清,讀一讀周作人,捧讀那名家經典、膾炙人口的詩文;與大師對話,聆聽那些先哲的禪音。正是這智慧、純潔而淡定的月光,淨化著我的靈魂,照亮了我人生的路途。

生活中,還有著另外的一種月光,也同樣詩意,同樣溫馨。

我的祖籍在廣安,其裏,詩書傳家,相沿成風。祖父早年客居蓉城,受業於光緒狀元駱承驤、經學大師廖季平、富順翰林宋雲子諸師門下,新學舊學皆有功力,又文宗桐城,以散文見長。家學淵源,對我走上文學創作的道路不無影響。

就師承而言,上個世紀90年代的中葉,我有幸師從散文作家蕭紅濤師。在其引領下,開始步入當地文壇,並將專攻定在了散文領域。此外,承蒙我授業恩師,中學時代的李美君女士、譚恒先生;大學時代的雷家仲、吳鬆泉、易盛學、張承源等諸位教授;還有誨人不倦、學風嚴謹的評論家,西華師大馮德勇師;遠在北京,雖未得蒙親授卻對我關愛備至的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祁連休先生等教誨、指點,我的學養,才日漸地豐厚起來,奠定了較為堅實的創作基礎,並因此兩度獲得中國散文學會等多家單位聯合頒發的中國散文精英獎,創作的作品兩次被收入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的《中國當代散文大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