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和弦不少,光彈不唱也能體現這樂曲的美妙,但我還是選擇唱出來,來掩蓋我笨拙的彈奏。
玉瑕聽著我彈奏的曲調,說道:“公子,這首小曲妙得很啊!我明白公子所說的過於獨立是何意了,公子多次將幾個音合並疊置彈奏,這樣一來,音節豐滿協調,更加動聽!”
我將琵琶還給她,她欣喜的接過,對我福了福身子,說道:“多謝公子指點!”說罷便坐下,叮叮咚咚嚐試起來。
玉瑕不愧是花魁,簡單體會了一會,便對和弦這個概念有了一定的了解,她心情似乎很是愉悅,臉上的笑意從未消失,專注的鼓搗懷裏的琵琶。
半晌後,她似乎突然想起我還在屋裏,緊忙將琵琶放下,說道:“對不起,公子,方才一時欣喜,竟沉迷於琵琶,將公子忘了!來,請公子喝茶。”
我一樂,說道:“玉瑕姑娘醉心音律的模樣當真可愛的很。”
玉瑕罕見的紅了紅臉,說道:“公子說笑了,日前公子做了許多大案哦?”
我尷尬的說:“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玉瑕柔媚的說:“公子說不是,那便不是,我信公子。”
我扣了扣腦門,說道:“真不是我做的,是有個叫風鴻的女賊做的,她竟將我的名字留下,坑的我苦得很。”
玉瑕眉毛輕皺,說道:“女賊?”她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說道:“是了,是有個女賊,竟偷了我兩次!”
我尷尬笑笑,說道:“是一次。”
玉瑕看向我,眼睛一愣,說道:“這麼說來,那錦囊果然是你從我身上偷走了!”
我說道:“是,不過被木雨薇搶走了。”
玉瑕皺著眉,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便大概將來龍去脈告訴了她,她揉了揉腦門,說道:“這...真是巧的很了,不過還好那血殺令又回到了我手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問道:“血殺令?”
玉瑕點了點頭,說道:“那鐵牌名叫血殺令,乃是血殺堂發布的追殺令。”
我眼珠轉了轉,追殺令?
玉瑕接著說:“血殺堂效忠於天華,為天華鏟除奸賊惡人貪官汙吏,他們將查實確實該殺的賊人的名字可在血殺令上,然後安排殺手進行暗殺或者刺殺,為民除害。”
為民除害?我回想了一下,那宋玉書的名字似乎也在這血殺令上麵,難道這杭州首憲也是個惡人?是了!他長得就像北方胡子,那不是惡人是什麼?
我問道:“玉瑕姑娘怎麼會擁有這血殺令?難道玉瑕姑娘是血殺堂中人?”
玉瑕說道:“我是也不是。”
我有點混亂,問道:“什麼叫是也不是?”
玉瑕說道:“血殺堂乃是我師父所創,但她不允許我加入血殺堂,隻是偶爾給我幾個血殺令,幫她刺殺。”
我問道:“那鐵牌子上的名字現在都已經伏誅了嗎?”
玉瑕說道:“怎會!殺人這種事,不能出一點紕漏,否則打草驚蛇,就壞了。而且我也得觀察觀察不是?萬一這血殺令摻假了,我誤殺好人怎麼辦?”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玉瑕姑娘可曾觀察仔細了?”
玉瑕說道:“我倒是簡單觀察了一下,感覺這次的血殺令上的人並不像大奸大惡之徒,我已經給師父送去了密信,證實一下名單。”
這玉瑕很謹慎,加分。
玉瑕轉移了話題,說道:“公子,你精通佛手,但做的皆是小偷小摸之事,實在太過埋沒,你沒想過將你這手藝用在正途之上嗎?”
我一樂,說道:“佛手?玉瑕姑娘說的太含蓄了,在下就是個賊而已。”(佛手,通拂手,拂等於偷。)
與玉瑕聊了幾句,天色已晚,我告別離開,突然一隻手抓住我的後脖頸,然後飛向空中,我大驚:“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