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瑕媚眼一翻,翹著嘴說道:“什麼放鴿子,恁地難聽!”
我嘿嘿幹笑,也不知道說什麼,這玉瑕沒事給我發名刺作甚?我眼睛一亮,問道:“玉瑕姑娘與我發名刺,可是學會了脫衣舞?”
玉瑕手指點了一下我的胸口,說道:“你這人怎的這樣無恥,我怎會做那低俗的事?”
她的動作眼神都極具魅惑,我甚至都分辨不出她是演得還是當真就這樣。我伸手去抓她戳在我胸口的手指,她嗖一下抽走了,扭捏的說:“公子你怎麼這樣壞,沾衣裸袖便為失節,你怎能毀我清譽呢?”
我咋舌,你還沾衣裸袖便為失節?你穿成這樣,你的節好像早就丟到大西洋了吧?
玉瑕扭腰擺臀坐在繡床上,拍了拍她的身邊,媚眼看著我說道:“公子請坐吧!”
我看過去,她是要讓我與她並肩坐在床上?不會吧?當真要銷魂於紗賬了?我嘴角似乎流下了口水,正要邁步,她卻緩緩吟道:“西湖西望夕陽落,青樓青茗輕語香,幾逢四月桃花盛,一心恒久盼君郎。誰願葬疆場?”
這不是日前來到品仙樓我所作的詩麼?等等,誰願葬疆場?我問道:“這...你是如何聽來的?”
玉瑕媚笑地看著我,說道:“自然是你與那雨薇聊天的時候聽來的。我看那雨薇對你很有情義呐,是吧,陳公子?”
臥槽,這娘們連我們的對話都能偷聽的到,而且還沒被木雨薇發現,可見她的武功要比木雨薇高上一截。
我說道:“沒有的事,機緣巧合罷了,那啥,對了,這東西還給你吧。”我從懷裏掏出當日從她臉上揭下來的麵紗,伸手遞給她,她媚笑著接過,說道:“公子,你不是想要此物以作紀念嗎?”說著她將麵紗戴在臉上,僅露出一雙媚眼,我重新審視了一下,終於體會到了玉瑕身上散發出來的朦朧之美。
她說道:“公子,我帶上麵紗,漂亮麼?”
我豬哥一樣的點頭,說道:“漂亮,漂亮,美極了。”
玉瑕輕笑,揭下麵紗,輕輕將其塞進我懷裏,說道:“那就請公子留下,作為紀念吧!”
我剛要說話,玉瑕說道:“公子上次曾說我的樂曲略有瑕疵,還未解答,還請公子指教。”
我一樂,還記著這事呢?
我回想了一下她之前所演奏的琵琶曲,說道:“嗯,若說瑕疵嘛,也不算做瑕疵。玉瑕姑娘指下纏綿,竟隱隱有風雷之聲,當真妙絕,隻是每個音節過於獨立,難以彰顯樂曲的美妙。”對,就是這個,古人彈奏的樂曲都是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往外蹦,沒有和弦,的確不怎麼好聽。
玉瑕臉上現出疑惑,說道:“過於獨立?”說著,從小床內側的牆上摘下一隻琵琶——與琵琶同床共枕,看來她對這琵琶喜愛至極了。
她簡單地彈奏了一小段,不愧是妙手,如朱玉落地的脆聲遊蕩在小屋裏,美妙至極。
“公子所言的過於獨立,到底是何意呢?”她有些不解,玉手不斷的撥弦體會。
我笑道:“玉瑕姑娘可否將琵琶借我用一下,我給你演示一下。”
玉瑕眼睛一睜,說道:“公子對音律也有了解?”她邊說邊雙手托著琵琶遞給我。
我接過,說道:“作為盜門中人,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自然要有所了解。”
玉瑕笑了,眉眼彎彎的說:“盜門?”
我哈哈一笑,說道:“沒錯,盜門!還請玉瑕姑娘不要將我扭送至六扇門,我師父已經被六扇門抓走了,我若也被抓,那就算是慘遭滅門了。”
玉瑕捂嘴輕笑,她這般樣子當真看不出來是個黑衣殺手。“請公子彈奏吧!”
我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這琵琶,是個四弦琵琶,這種梨形樂器大同小異,四弦琵琶,原理與貝斯相近,前世對吉他貝斯也曾自學過,彈個小曲小調還不在話下。
我橫抱琵琶,左手按弦,右手掃了掃弦。玉瑕看我持琴的姿勢有些古怪,但並沒說什麼,靜靜看我。
我吸了口氣,想了想,下指彈起來,簡單的前奏響起,我張口唱道:“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她,多麼憂鬱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你看啊漫山遍野,你還覺得孤單嗎....”(唐磊《丁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