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競標的時間裏已經換好衣服,化好妝的黑澤靜子一襲妖豔的紅裙,挽著她哥哥黑澤一的胳膊,優雅的步入舞池。
看得出來,她的功底很不錯,無論是旋轉的角度,還是各種大幅度的動作,都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不少的來賓都十分給麵子的鼓掌,之前緊張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氛圍重新變得和諧起來。
“你要跳舞嗎?”顧瑾寒把夾著的煙頭摁滅,看了莊茵一眼。
“你都沒有單膝跪地邀請我跳舞,我為什麼要去?”莊茵一臉的傲嬌。
顧瑾寒無奈,“單膝跪地是求婚,不是邀請。”
莊茵幹幹一笑,有種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的衝動!
“哈哈哈,我剛剛說了什麼,不,我剛剛什麼也沒說,是你幻聽了,哈哈哈。”
老天啊,求倒帶!
顧瑾寒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你這句話是不是意有所指?難道你想讓我單膝跪地對你求婚?”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莊茵是打定主意裝傻了,內心流淚滿麵,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
顧瑾寒凝視著笑的花枝亂顫的莊茵,心裏一陣柔軟。
“莊小姐不去跳舞嗎?難道說身為顧總裁的舞伴卻連舞蹈都不會?”在和諧的時候,總會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莊茵無奈的看向陰魂不散的黑澤靜子,頭痛的扶額,“小姐,你哪位啊?”
“莊小姐,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黑澤靜子眼神充滿挑釁,目光在轉向顧瑾寒的時候立馬變得無比的炙熱,“顧總,不介意你的女伴和我來一場公平的較量吧?”
“隻要她願意,我當然不介意。”顧瑾寒微微一笑。
莊茵敏感的覺察到在顧瑾寒微笑的那一刹那,端莊大方的黑澤靜子似乎都要飛起來了。
不就是一個微笑嗎?至於被迷的神魂顛倒麼。
“那莊小姐,不知你可否有膽子接受我的挑戰?”黑澤靜子高傲的看著莊茵,神態恍若不可一世的女王。
“我拒絕。”莊茵打了個哈欠,她可沒什麼閑情逸致陪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玩爭男人的遊戲。
“難道莊小姐是不敢嗎?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對你提出挑戰。”黑澤靜子強忍著不耐煩,一臉的嚴肅。
“我也是很認真的在拒絕你,請你不要懷疑我話中的真實性。”莊茵同樣表情嚴肅的看著她。
黑澤靜子:“...”
顧瑾寒忍俊不禁,這個小女人果然是個寶貝,處處都能帶給他驚喜。
黑澤靜子看著一臉義正言辭的莊茵,隻覺她說的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在R國的貴族圈子裏,貴族少女混在一起,每日不是插花就是煮茶,要不就是跳舞,雖然看起來都是玩伴間的玩鬧,可是每個人的表演都蘊含著自己的心機,名為玩耍,實為互相攀比。
這在這個圈子裏,挑戰已經成為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定,就好像華夏的古代女子,會用琴棋書畫來壓倒其他的名門閨秀一樣。
一般來說,被挑戰的人除非是真的胸無點墨,否則是不會拒絕的。
可莊茵不但拒絕了,還拒絕的這麼理直氣壯。
“莊小姐,即便你拒絕了我,但隻要我用一點小手段,等會兒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去和我較量一下,與其被逼著表演,不如你答應了我的挑戰,還稍微顯得有麵子些。”
黑澤靜子抬了抬下巴,一臉高傲,“當然了,如果你一無是長,我也不強迫你,你主動對大家說你技不如人,我也就算了。”
莊茵嘴裏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在黑澤靜子眼裏,是她無奈的歎息。
顧瑾寒偏頭注視著她扶額的動作,眉眼藏著一抹深深的探尋,饒有興趣。
他知道莊茵為什麼會拒絕,她向來喜歡低調,寧願當山穀裏不為人知的野百合,也不願去繁華的鬧市裏供人欣賞。
她身上圍繞著一大堆的謎團,謎一般的女子,看上去大大咧咧,簡單純粹,實則心思通透,狡黠如狐。
“靜子小姐,你知道嗎?我一貫不喜歡死纏爛打的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莊茵還意有所指的掃了顧瑾寒一眼。
顧瑾寒俊臉一黑,有一種想把這個女人掐死的衝動。
黑澤靜子沒有多想,隻是以為莊茵在諷刺她,剛想反唇相譏,卻聽到莊茵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還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露出優美流暢的曲線。
雖然不算波濤洶湧,卻也胸臀分明。
“小妹妹,既然你要比,那麼你想比什麼?”
莊茵知道這種上流圈子的宴會,是少不了一番歌舞升平的,她可以拒絕到底,但也明白若是黑澤靜子一意孤行,她最終還是要表演。
這是圈子裏的鐵則,如果不想成為另類,就必須得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