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這就是你女伴的教養?”安傑自認自己是個人物,不屑和莊茵交流,立即把矛頭對準了顧瑾寒。
顧瑾寒懶懶的抬起眼簾,“抱歉,我女人年輕不懂事,安總又何必和她一般計較?”
“我和她一般計較,顧總就利用這一點,要她來惡心我嗎?”安傑冷笑,“沒想到顧總是個靠女人出頭的無能之輩。”
“實在是顧某人不耐煩和安總逞口舌之利。”顧瑾寒微微一歎,似乎有些感慨的道,“一年多沒見,安總連一個女人也對付不了了,當真令顧某人唏噓不已。”
安傑被他一句話噎的氣憤到了極點,尤其周圍人投來的諷刺眼神更是讓他暴跳如雷,他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裏的怒火,“顧總也隻會嘴上逞能了,有本事手下見真章。”
“難道我們現在不就是在過招嗎?”顧瑾寒奇怪的掃了他一眼,“我喊九點五個億已經好幾分鍾了,安總一直沒有回應,可是認輸了?”
眾人實在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莊茵在心裏默默的給顧瑾寒點三十二讚,他的毒舌的確可惡,但隻要不用到她身上還是很有意思的。
“誰說我認輸了!十個億!”安傑臉紅脖子粗的吼了一句。
“安總好魄力。”顧瑾寒的讚歎落在安傑的耳內,隻會讓他更惱怒。
“十一個億。”
安傑已經跟他杠上了,不顧身邊助理的提醒,不假思索的再次開價,“十二個億!”
莊茵看他怒火中燒的樣子,估計是氣昏了頭了,一個億一個億的加價,之前還是幾千萬呢。
“十三個億。”顧瑾寒依然是穩操勝券的樣子。
“十四個億!”安傑到底是縱橫商場十幾年的老油條,此刻也有些冷靜下來了,暗暗打算,若是顧瑾寒喊出十五個億,他就將這塊地皮拱手相讓算了。
十個億已經撈不到油水了,十五個億簡直虧到姥姥家去了。
場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如一根繃緊的弓弦,隱隱有斷裂的趨勢,每個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連眼睛都不想眨一下,生怕錯漏了某些精彩的情節。
莊茵皺了皺眉,她還記得顧瑾寒之前說的那一席話,若是以十五個億拿下那塊地皮,太不劃算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虧本了。
顧瑾寒還不至於為了爭一口氣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吧?
正當莊茵在猶豫要不要提醒他的時候,就看見顧瑾寒拍了三下手掌,一臉稱讚的笑意,“安總果然魄力十足,既然安總對這塊地皮如此看中,君子有成人之美,顧某人就讓給你了。”
莊茵傻眼了,她就知道這個黑心黑肝黑肺的男人一肚子的壞水兒,他哪用得著自己提醒啊,根本就是挖了個坑等著敵人主動跳下去呢。
以後她再操心他的事兒,她就是個錘子!傻瓜!白癡!
其他人也傻眼了,隨即用同情的目光掃視著一臉鐵青的安傑,紛紛在心裏為他默哀。
一直看好戲的黑澤雄幹咳了兩聲,點了點頭,一錘定音,“那這塊地皮我宣布尚天競標成功。”
成功了的安傑臉上不但沒有一點兒喜色,反而眼神濃如黑夜,看向顧瑾寒的目光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他用手指點了點顧瑾寒。
“好一個顧總,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
顧瑾寒微微一笑,“那安總盡管拭目以待。”
莊茵就是看不得他目中無人的樣子,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顧總,你想要的地皮被安總拿到了,真是好可惜啊,那可是黃金地段,十五個億一點也不虧呢。”
眾人都要吐血了,十五個億還不虧?虧死了好嗎?她以為是十五塊錢嗎?沒看見安傑快要氣的七竅生煙了嗎?
顧瑾寒的語氣也有點可惜,眼神透著一絲遺憾,“的確可惜,不過我之前已經在商業區買了一塊地皮,不比這塊差,得不到也無所謂的。”
眾人眼皮一陣跳動,聽顧總的意思,他似乎早就不打算要這塊地皮,那他就是故意和安傑抬價了?
莊茵原本還特別的厭惡那個自視甚高的安傑,現在可真是有點兒可憐他了,原本七點五個億就能拿下的地皮,被顧瑾寒一攪和,硬生生的變成了十四個億!
莫名其妙的損失了接近七個億!七個億啊!估計那是他的全部私房錢吧?
“顧瑾寒!怒你他媽的不要得寸進尺!”安傑猛地站起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顧瑾寒已經被他殺死一萬遍了。
顧瑾寒好整以暇的挑眉,“安總怎麼了?得到了你夢寐以求的地皮難道還不高興嗎?要知道將這塊地皮送給你,我可是很心痛的呐。”
莊茵搖頭晃腦,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簡直是年度最厚顏無恥的人了。
在事態進一步的惡化之前,身為東道主的黑澤雄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諸位,競標已經結束了,現在大家可以隨意的玩樂,今天是小女十八歲的成人禮,就由小女為大家獻上開場舞吧,喜歡跳舞的客人也可以和自己的舞伴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