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比人強啊,若是哥哥和父親在這裏,她又何必退讓一步?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老娘又他媽的不是舞姬,憑什麼要跳舞給他們看?
顧瑾寒捕捉到了莊茵臉上一閃而過的無奈,心裏一沉,泛起濃濃的挫敗感。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會試著相信他,把他當成依靠?
自始至終,她都選擇孤軍奮戰,而不是和他並肩前行。
黑澤靜子掃了宴會廳一眼,本來她是應該選擇比舞的,可是看到顧瑾寒,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跳舞,莊茵的舞伴一定會是他。
她才不要她崇拜愛慕的男人當別人的舞伴呢!
驀地眼尾的餘光掃到大廳裏的鋼琴,黑澤靜子眼睛一亮,再度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我們就彈琴吧,誰彈的好誰就贏了。”
彈琴?莊毅挑眉,“好啊,但是你都說了是比試,比試有輸贏,自然也該有賭注,不知道靜子小姐的賭注是什麼?”
“如果你輸了,離開顧總的身邊。”黑澤靜子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顧瑾寒,言之鑿鑿、
“哦?那如果你輸了呢?”
“廢話,本小姐誒怎麼可能會輸?”
“如果啊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靜子小姐你聽不懂人話嗎?
“如果我輸了,本小姐答應你一個要求,什麼都可以。”她剛懂事就開始學習鋼琴,教導她的老師又是國際鋼琴大師,她不認為會輸給莊茵。
“我也不求其他,隻希望靜子小姐在我出現的地方...”莊茵緩緩的靠近她的臉,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對我,退!避!三!舍!”
黑澤靜子愣了一下,隨即臉竟然詭異的紅了紅,哼了一聲,“我先來。”就走到了廳內中央的鋼琴旁邊。
她和正在演奏的鋼琴師說了幾句話,然後就一屁股坐了下來,對莊茵綻放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她臉上的紅暈還沒徹底消散,莊茵撓了撓頭,看了一眼靜子,又看了一眼顧瑾寒,納悶的嘀咕,“你說,這小姑娘為什麼看到我臉紅?難道她腦補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不會以為自己和顧瑾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想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場麵,突然臉紅了吧?
嘿,自己和顧瑾寒還真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莊茵在心裏齜牙咧嘴。
顧瑾寒看她的目光有一絲怪異。
在一片熙熙攘攘的嘈雜環境裏,一首叮咚優美的鋼琴曲驟然響起,是齊布爾卡的‘舞會後的愛之夢,一首很貼合現在環境的曲子。
正在三三兩兩交談的賓客,見黑澤家的靜子小姐在彈鋼琴,紛紛很給麵子的邀請自己的女伴下了舞池去跳舞。
莊茵閉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一曲終了,不說掌聲雷動,卻也差不多了。
不少人都對黑澤靜子報以熱烈的掌聲,當然了,不排斥有人想討好黑澤家故意為之。
接受到黑澤靜子投來的挑釁目光,莊茵若無其事的轉開了頭,看向一直靜坐的顧瑾寒,張揚的挑眉,“如何?”
“金玉其外。”顧大Boss惜字如金的給出四個字的評價。
莊茵搖頭,“你太苛刻了,技巧足夠,缺乏靈魂,但也不至於是敗絮其中。”
黑澤靜子是個合格的大家閨秀,無論是舞姿,還是鋼琴的技巧,都無可挑剔,但因為這都不是她的興趣愛好,她機械的跳舞,機械的彈琴,缺乏感情,如同被人操作的木偶,好看卻不足以讓人的心靈受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