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地說:“挺好看的。”
我吃驚地頓了頓,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老師,你竟然誇我耶。”
他解釋,“我是在誇辛末。”
“……”我怒了,瞪大了眼,“老師,你能別打擊我嗎?”
他斂下笑容,擱下筷子,“我隻是實話實說。”
我冷哼一聲,繼續吃。
他卻不動了,隻是抱著雙臂靠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眼底有淡淡的溫馨和笑意。
我放下筷子,吞吐不清:“老、老師,你這樣看著我叫我怎麼吃下去?”
“哦?你還會受幹擾?”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憤憤道,“老師,你這太打擊人了。”
他坦然而笑,“豬可是從不受幹擾的。”
“我不跟你說。”我繼續吃。
整個三鮮鍋都見了底,我滿足地打了個嗝。
他今天笑特別多,“還餓?”
我解釋:“之前那是餓嗝,現在是飽嗝。”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滿眼的寵溺,“真拿你沒辦法。”然後撇過頭,衝著忙碌的老板說,“結賬。”
三鮮鍋可不便宜。花了五十二大洋。
我心疼地看著畢獻從包裏抽出一張一百的,然後大方地說:“不用找了。”
老板也真不客氣,真不給找了。
我急了,拉住畢獻的衣角,“你之前吃紫薯四毛都要找,結果這四十幾就不要了?”
他沒看我,解釋,“他當初給我了不少優惠和款待。隻是小錢而已。”
心下湧起一陣感動,我笑靨如花,“看不出來老師也是個好人。”
“當然。”
我癟嘴,小聲嘀咕,“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點口水你真泛濫。”
他低下頭來,帶著洗發水的味道,“你說什麼?”
我吞了兩下口水,“沒啥。老師,你用清揚啊?”
他不跟我計較,直起身子,點頭。
我揚起笑臉,“老師,我也用清揚,真有緣分啊。”
他愣了愣,然後停下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然後笑如暖風,“嗯。”
我才意識到我剛剛說了什麼。我不敢看他,隻是掩飾地咳嗽了兩聲,“老師,接下來,我們去哪?”
他看了看手表,“我要去上班。你要不要去熟悉熟悉環境?”
我擺手,“算啦算啦。老師,”我看了看他,“你是不是給我走了關係啊?”
他冷哼一聲,鳳眼一凜,“你想的美。”
“那、那老師,你送我回去吧。我回去照顧辛末那丫。”
他點頭,揚了揚手中的鑰匙,“在原地等我。”
然後他就跑去停車庫了。為毛他會停在味香閣麵前,原來是將就人家的免費停車場,這丫太精明了,太腹黑了,太沒人道了,讓味香閣老板情何以堪!
寒風吹得我有點冷,小臉的溫度卻遲遲沒有下下來。我摸了摸臉,怎麼感覺有點不真切。
明明不是冷戰麼?想起那個吻,我臉又燒了起來。哇哢哢,再這樣我就要去醫院了……
他穩穩當當停在我麵前,搖下窗子,看著我。
我不等他催促,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那地兒不能停車,誰不知道啊。
“老、老師,餘嫋最近怎麼樣啊?”我毫無心眼兒地問。
他冷了冷聲,“不怎麼樣。”
“啊?”我驚訝,“他該不會為情所困了吧?”
“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