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停住笑,然後湊過身來,“下車吧。”
我怔了怔,該不會又是味香閣吧?老娘已經恨死這家店了。
我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往外一湊,NND,真是……
我對著味香閣,默默流淚,畢帥哥請吃飯,我要挑三揀四,非得被他拖出去斬了不可。還是默默受著吧……
誰知畢帥哥把從泊到停車場後扯著我的後領不給麵子地說:“你看著味香閣幹什麼?你覺得我可能請你去味香閣嗎?”
我恍然大悟,搖頭。
往對麵看去。果然,對麵有一家生意蕭條麵鋪髒得已經看不出來是個鋪子的鋪子。
我再次默默流淚,你要是折騰我也不至於讓我吃這個店吧,有沒有點老師樣子!虧今天辛末還將她的新風衣借給我,說穿在我身上顯得我高挑一些。
呃,我身高不高,才163。辛末平時不穿高跟鞋也可以俯視我。
多麼悲催。
他自然地拖著我,然後慢慢往下滑,牽住。我毫無意識,繼續打個了嗝,不甘心地說:“老師,你就請我吃這個?”
他點頭,眼裏是奸計得逞般的狡黠,“對呀。你還想吃什麼?”
威脅的語調上揚,我立馬搖頭,“不不不,就這個好了。”
他點了點頭,另一隻手側過來把我往他那裏一拉,小聲說:“過馬路,注意點,專心。”
我迷迷糊糊的,耳根子發熱。眼睛往下一瞄。
!!!!!!!!
…… …… ……
腦海裏閃過八個感歎號和三個省略號。
我被他拉著,腦袋裏一片空白,隻知道我現在的體溫若拿出去量一下,鐵定被當做火星人。
他的手溫不高,卻隱隱約約有股安心的味道。
“老、老師。”我結結巴巴地開口。
他挑眉,自然地再次放開,眼底一片透澈,“怎麼不打嗝就結巴?”
我被他說得臉更加燒。不過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就跟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多想,倒是顯得我邪惡,心術不正了。
囧。為毛被吃豆腐的人是我,結果受傷的還是我。
他隨便找了張幹淨的桌子。我也不裝淑女,大喇喇坐了下來。
仔細一看菜單,才知道這是家啥都賣的店。
畢獻溫柔地叫了叫我,“衛祁,”然後笑眯眯的樣子,很和善,跟我介紹這家店,“我高中的時候很叛逆。一段時間離家出走,就在這裏吃了一個星期。所以這裏的味道我印象深刻,沒想到這麼久,它還是開著。我很高興。”
我看得出來,他的眉間溢滿了青春的氣息以及愉悅。
我的心情不自覺被感染,我笑著說:“那菜就你點唄。點些好吃的。”
他笑了笑,明朗清爽,“老板,來兩份三鮮砂鍋。”
“砂鍋?這兒有砂鍋?”我記得我很少在C市吃到這麼清淡的菜,不是很甜就是很鹹。
他笑容溢滿,“對。整個C市也就幾家賣了。”
我點頭,“是啊是啊。我在家鄉的時候常吃。哇哢哢。嗝~”又不好意思地打了個嗝。明明這麼和諧的氣氛,硬是被我搞成了農民工的氣氛~
很快,三鮮砂鍋端了上來。老板冷著張臉,看起來是個不善之輩。
我沒管他,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三鮮砂鍋很燙,不過胃很暖。
他還是一副貴公子樣,慢條斯理的,時不時用紙巾擦一擦嘴角。我卻懶得管,蘸著些辣椒水就往嘴裏吞。
他看著我孩子氣的樣子樂了,“怎麼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我抬頭看他風度翩翩的一樣子,有一秒失神,臉紅了紅,“餓了嘛。辛末這丫非拉著我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