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捷抱著懷裏的這難得會臉紅的人兒,便道:“你們先聊,我跟爾雅先過去看看孩子。”一麵說著,拉著陸爾雅便出了房間。
千堇塵看著那同樣跟自己一樣,想必也是十分緊張的青沉,但見她的容貌沒有怎麼的變,不過卻是瘦了許多,原本是有許多話要與她說的,可是這會兒竟然又不知道要怎麼樣開口,隻道:“北捷的媳婦,真是活潑。”
見他先找到話題,青沉的懸著的心便也放了下來,而且自己與這陸爾雅也是熟悉,現在這話題落到了陸爾雅的身上去,自然是有許多說,接過他的話,“她何止是活潑,你是沒有見過她耍潑的時候。”自己記得她似乎會暴粗口,而且很是厲害。
千堇塵笑笑,他對陸爾雅十分的不了解,隻是就知道她這個人聰明善良而已,此刻聽見青沉說,卻不知道如何在接下去。
然他這裏沒有回話,青沉這裏便又覺得十分的尷尬,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在說下去,方才的緊張又一下子浮起來了。
片刻,青沉才問道:“你”
這她這才開口的同時,那千堇塵也同時道:“你”
二人又道:“你先說吧。”
這下氣氛更是降到了零下一百度去。
許久那青沉才一臉的委屈道:“你要是早這麼遷就我的話,咱們何必受這麼多罪呢?”
千堇塵見她的那神情,心裏不由來滿是心疼,雙腿不由自主的走進她,明明是想好好的將她摟在懷裏的,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若是這樣,會不會被她一下子推開來,所以便又隻好作罷,就這麼站在她的麵前,“對不起,青沉,是我負了你。”
青沉原本以為,隻要他保住自己了,這相互看不彼此的臉,隻聽見他的心跳聲,這說起話來也自在了些,不必這麼緊張,不想他竟然就這麼站在一起,心裏不禁有些失望,隻道:“爾雅說的對,是我明知道千家的家訓,還要去招惹你,我這是自找苦吃,所以你沒有對不起我。”
見她生氣,這是千堇塵意料之中的,便更不敢在靠近她,隻是低著頭,就這麼木木的看著她,卻不曉得要如何她才不會生氣。
青沉真不知道自己怎能喜歡這樣木訥的人,難道他都不曉得說兩句好聽的給自己聽聽麼?
在說這陸爾雅跟著上官北捷出了房間,陸爾雅就滿是擔憂的上下打量著他,問道:“你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我看看。”
上官北捷一麵將她的手捉住,一麵看著她,那眼裏滿是深深的情意,“爾雅,這一次我真的好了,沒有騙你,以後在也不會躲著你了。”
陸爾雅心裏暖暖的,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幸福過,原來什麼都是虛的,隻有自己心愛的人能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一頭靠近他的胸膛上,聽著那顆為自己跳動著的心,“我相信你的話,一直都是,你說的什麼我都沒有質疑過。”陸爾雅說著,挑起他那滿頭垂散下來的銀絲,“北捷,以後不要在這樣子了好麼?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堅強,我經不起你的嚇。”
“爾雅”上官北捷的喉嚨哽噎住,不知道要如何與她說,隻能用行動表示一切,低著頭來覆上她那柔軟的香唇溫柔而深情的吻著。
不過陸爾雅雖然是沉迷於男色,不過比他要更理智些,隻將他他推開,“我了解,不過你不是說要看孩子的麼?”
大煞風景,這不是第一次了,上官北捷已經十分的習慣在溫存的時候她突然的冷場,隻道:“我想先看看你,何況你肚子裏不就有一個現成的麼,都是自己的孩子,看哪一個不是看。”上官北捷說著,伸手撫上陸爾雅的小腹。一臉的魅惑笑容,加上那如今滿頭的銀色發絲,還有那一雙褐色的瞳目,隻將他原本的覺得有陡然的增加了幾分,叫陸爾雅有些差點叫他迷惑住了。
不過陸爾雅也不是那種沒有出息的人,不過片刻就反映過來,何況這男人是自己的,什麼時候看都一樣,隻是聽見他的這話,隻覺得他怎麼可以變得這樣的無恥起來,隻道:“你這是當爹說的話麼?我要是他們倆,不踹死你才怪,色鬼。”
上官北捷被她這麼一罵,卻倒是有了話說,將她直接橫抱著越起身子,直接從那半開著的窗扉裏飛進去,一絲不差的落到那床沿邊。
他這麼直接,陸爾雅還能裝傻麼?不由來有些緊張起來,“你,現在是大白天。”
“有何不可,何況既然被罵了,就要果斷的對號入座。”上官北捷說著,一手摟上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臉,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摩挲在她柔嫩滑膩的臉頰上,眼裏那些狂魅的誘惑,看得陸爾雅的心裏一陣發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隻覺得自己真是越發的沒有出息,這身子就就這麼不爭氣的癱軟下來。
上官北捷把這柔軟得像是一團棉絮的人兒緊緊的摟著,貼近自己的身體,讓她感受著自己身上的溫潤,“爾雅,你似乎從來沒有說愛過我一類的話,你愛我麼?”
陸爾雅一愣,原本沉迷在魅色裏的意誌突然有些恢複過來,訕訕的看著他,“這愛跟不愛,現在說來還有什麼意思,別說這生米早給做成了熟飯,現在都算得上個炸得像是爆米花了,我就是不愛你,也不能說個不字。”而且她還愛他,很愛很愛。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愛我,還是因為孩子的事情?”上官北捷有些不悅起來,一麵遊走在她的身上的那隻手卻越發的溫柔起來。
陸爾雅當初找到自己,就是為了一個孩子,而且還要孩子聰明漂亮,正好自己都附和她的這些條件而已,後來大概又是因為想給孩子一個安定的家,然後與自己成親,似乎從來她就是因為孩子,僅此而已。
陸爾雅自然是聽出了他這聲音裏的不悅,便道:“不過你看哪個女人跟著不喜歡的男人,能日日夜夜的躺在一張床上的。所以嘛,你自然是喜歡你的。”
“你喜歡床上的我?”上官北捷雖然很不想把她的話想歪,不過聽她這字麵上的意思,就是這樣。
陸爾雅臉倏然的紅起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扭曲自己的意思,隻是覺得臉燙燙的,“你怎麼這樣不正經,我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
“那你倒是說呀。”上官北捷看著懷裏的她滿臉的窘迫,這心裏卻是覺得十分的得意,似乎很難看得到這個女人會有這樣的表情,所以此刻要好好的欣賞一番才是。修長白皙的手指抬起她美麗的下頜,帶著些許劍繭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的她的臉頰,眼神一絲不漏的緊緊盯著她。
陸爾雅此刻倒是期盼起他像是往常一樣,直接入戲就好了,為何要這麼盯著自己看,這叫自己是及其的不自在,可是心裏卻是除了緊張,還有著濃濃的甜蜜感覺。“你討厭啦,讓我說什麼呀。”
上官北捷忍住笑意,“說你愛我不?”
“不愛,這麼討厭的人,誰愛你呀,別以為有點姿色就覺得了不起,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你,哼!”陸爾雅不知道自己的智商在上官北捷的麵前,會一致的下降到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的一樣,在他的麵前耍起小性子來。
不過上官北捷卻是十分的喜歡,喜歡她現在這個傻傻的模樣,不要她總是把自己當作孩子母親的這個角色來跟著自己談情說愛,既然他們是夫妻,那麼在自己的麵前陸爾雅就隻能是個單純的女人或是女孩,不是他們的孩子的母親,若不然那樣的話,愛情會失色幾分,而轉變成情親。
當然,他的意思並不是說不願意跟著陸爾雅之間有著親情,而他希望的是,愛情不減,親情漸增,這樣才能長長久久的下去,也不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乏味。
“好,我要這麼討厭的話,你何必在我死了之後要死要活的?”上官北捷的指尖描繪著她的小巧誘人的紅唇,笑著問道。
“我,人家不過是過意不去罷了。”陸爾雅有些氣憤的推攘了他一下,卻又不自覺的將頭栽進他的懷裏去,兩手照樣是環著他的頸子的。
“過意不去的話,逢年過節的,你記著給我燒些紙便是了,何必真的一定要親自下來陪我呢。”上官北捷滿意的笑著,輕柔的扶著她的墨發。
陸爾雅聽到他說出這樣不吉利的話來,便連忙抬頭起頭來,變得無比的震驚,一麵伸手捂住他的口道:“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許這樣,有時候咱們還是避諱著的好,這樣心裏舒坦些。”
上官北捷反吻上她的纖手,“知道了,你怎麼也跟母親一樣囉嗦起來了。”
這說道延平公主的身上去,陸爾雅不禁道:“母親他們現在在哪裏我都還不知道,要不要派人去找少初?”
聽她的聲音裏滿是擔憂,上官北捷隻覺得她果然天生就是個操心的命,隻道:“不用擔心,我相信少初的本事,母親他們定然平安無事的。”
“這一次真的要謝謝少初了,我們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陸爾雅歎了一聲,也不知道要如何對待柳少初,才是對他最好的感謝。
“爾雅,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我這才大病初愈的,你卻一口提著的是旁人,關心的也是旁人。”上官北捷見她的這話還繞著柳少初,不禁有些不悅的說道。
陸爾雅先是一愣,隨後便很是無良的笑起來,“北捷,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上官北捷隻覺得自己太縱容她了,這都到床第間了,她的這話題竟然還在別的男人的身上也就罷了,而且還這麼關心的,這叫任何一個男人也不能容忍,即便那個是自己的好兄弟。
不過這有句話就叫作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為了衣服,砍兄弟是手足,他就是這樣的人,愛情的麵前,兄弟情顯得很是蒼白,當然他跟柳少初也不可能要到拚命的地步。
隻是自己絕對不容許陸爾雅的心裏還牽掛著別的男人,哪怕是感恩的恨的都不行。
冷哼一聲,冷不防的將陸爾雅輕柔的推到在床上,“娘子,看來隻有為夫該換一種方式來提醒你,你是個已經有了相公孩子的女人。”
陸爾雅微微一笑,“我是孕婦,你不能這麼對待我!”
“沒事,為夫會很溫柔的。”上官北捷壓到她柔軟的身上,性感淩厲的薄唇附到陸爾雅的耳畔,魅惑人心的聲音像是水波一樣,幽幽的傳進陸爾雅的耳裏,差點就把她給蠱惑住了。
不過陸爾雅願意沉醉,雙手像是水蛇一般的纏繞到他英朗的臂膀間,“好,溫柔點的好。”
春風一度值千金,雲雨初露滿覆閣。
旁人是天黑上床,二人是天黑下床,上官北捷倒是沒有什麼覺得不妥,這是自己的地盤上,自己想什麼時候作息那是自己的事情,別人怎麼能管得著,此刻是神采奕奕的出房間。
然陸爾雅卻是另一番景象,這如今上官北捷的親爹娘都在,青沉她倒是沒有什麼覺得難為情的,就是上官北捷的這父親,還不知道是個什麼人呢,所以這心裏是十分的不安啊。
跟著上官北捷一起到廳裏去吃飯,便見除了淺羽的母親之外,千堇塵跟著青沉都在,不過兩人中間的那氣氛卻實在是叫她有些猜疑。
隻見青沉一臉的皮笑肉不笑,一麵跟著那小西爭相的喂著意兒跟著鉉哥兒吃飯,看她跟千堇塵之間的沒有了先前的緊張,不過比先前更要惡劣了些。
那千堇塵的眼睛一直是圍繞著青沉跟著孩子之間,不過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著他們來了,兩人的臉上才掛著笑意,千堇塵先道:“你們來了,趕緊坐下來吃飯吧!孩子們等不及,已經先動筷子了。”
陸爾雅突然想到一個很是嚴肅的問題,這上官北捷管千堇塵叫個什麼?而且自己又該怎麼稱呼二人,難道也是千大人?公主?不禁望向上官北捷,卻隻見他不過是點點頭,連聲音都沒有出一聲,就坐下來,一手把意兒抱進自己的懷裏,“乖女兒,來爹爹抱抱,呀,怎長得這樣胖了。”
上官北捷一臉吃驚,一麵撫著意兒胖胖的小臉,隻見那臉蛋上紅撲撲的,像是蘋果一般,十分的誘人。
到底是親生父女,說來這意兒也是許久不見上官北捷了,可是此刻被他抱在懷裏,卻是十二分歡喜,一麵玩著上官北捷的銀色發絲,一麵咯咯的笑著,引得那鉉哥兒一陣嫉妒之意,從青沉的懷裏朝上官北捷撲過來,一麵伸著那小手扯著意兒的小裙子,口裏“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個什麼,不過那臉色著實是不大好看,似乎意兒是自己的仇人一樣。
見此,青沉生怕他摔了,連將他拉回來,隻道:“等爹爹抱抱妹妹,一會兒吃了飯在跟著你玩兒。”
不想這鉉哥兒被青沉強行的拉回來,便不答應了,哇的一大聲就哭了起來,不依不饒的,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陸爾雅不得將他抱到自己的懷裏來,一麵哄著道:“不知羞的娃娃,娘抱抱。”
不想那鉉哥兒此刻還是不甘心,從陸爾雅的懷裏一蹦,如今看他這胖嘟嘟身體,少說也有個三十斤重了,陸爾雅哪裏受得了他這樣折騰,一時間沒法子抱住,隻見他朝上官北捷撲倒過去,幸得上官北捷手快一時把他給撈起來放到懷裏,連忙看向一臉驚色的陸爾雅,“沒嚇著你吧?”
陸爾雅這才回過神來,朝著此刻一臉得意笑著的鉉哥兒的屁股給拍去,“嚇死老娘了,死丫的,見著爹就忘記了娘,也不想想是誰生養的你。”
青沉方才也給嚇了住了,若是鉉哥兒真的就那麼摔在了地上,自己還真的不敢去想是個什麼結果,所以此刻聽見陸爾雅罵他,這心裏也是十分的理解,也道:“這個吃醋的小子,等北捷不在的時候,他要巴著你,你就別在理會他,看他還能這麼得意不。”
上官北捷聞言,隻笑道:“瞧你們真是的,跟著一孩子竟然這麼較勁。”
千堇塵也好不容易插上一句道:“是啊,他不過是孩子而已,現在也不懂。”他的這話音才落,就給青沉一眼瞪過去。
陸爾雅見他們二人,恐怕沒有重修和好了,看來這中間得自己給加些調料才是。
過了晚飯,上官北捷便與千堇塵過去說話,陸爾雅便跟著青沉一起給孩子洗澡,看著他們都睡下了,還不見倆人回來。陸爾雅見著房間裏沒人了,便問道:“你們怎麼了?怎麼我覺得氣氛怪怪的。”
青沉沒好氣的將千堇塵跟著自己說的那幾句話告訴陸爾雅,後來便就一直僵硬著,青沉公主便出了房間去跟著意兒他們玩。
陸爾雅聽她說完,隻覺得這千堇塵跟著上官北捷不過是外表上相像而已,實則是性子一個南轅北轍的。這千堇塵就是一個悶騷男人,青沉對待感情又不主動,更別書哦是細致了,兩人沒有當時負氣走了一個就算是好的,隻道:“這麼說來,你們都不主動,那當初誰先動的手。”
“什麼動的手?”青沉不解的問道。
陸爾雅見此,不禁歎著氣道:“我是想說,當初你們誰先動手,才有的北捷?”她這樣問的婉轉了,青沉應該懂了吧。
“我!”青沉應了一聲,當初自己是下藥的。
陸爾雅聞言,不禁笑道:“果然是我們現代女性的風采,當初我也是把你兒子給打暈了的,哈哈。”
青沉聞言,不禁愣住,自己一直以來都以為北捷用強的,若不然陸爾雅這樣的女人應該是不好收服在身邊的,此刻聽她這麼自豪的說來,卻道:“就你這個樣子,怎麼能把他打暈,就算你打了,他也不是那麼容易暈的。”
“我自然知道他不可能就那麼暈了,不過總之他一直保持在那暈的狀態裏,讓我唯所欲為。”陸爾雅笑得有幾分猥瑣。
“你真無恥。”青沉本來是不想批判她的,不過看她的這笑,很欠扁。
陸爾雅心裏承認了,她這不叫無恥,等今天晚上過了,她才會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無恥。一麵笑著給她遞去一杯茶,自己也抬起一杯,隻道:“嗬嗬!不過這人的臉皮薄了,就是什麼都撈不上的,不管是什麼都要先下手為強啊。”
青沉毫不防備的把她遞過來的茶水喝下去,一麵不禁擔憂起來,“如今北捷身體恢複了,他也不可能說對現在的事情坐視不管而且那邊關的事情也還沒有結束,你眼下可得做好心裏準備,他現在可是不能跟著你一起歸隱田園的。”
陸爾雅見她把那茶喝下,哪怕是一口也是有用的,接過她的話來道:“我自然知道,我也不能那麼自私,若是這天下在這麼亂下去,我們自己也沒有個安生的地方,所以你放心,我是不會去阻止他的,眼下他跟千大人一起,估計也是在說這個事情吧。”
“是啊,時間也不早,我先回去,你也早點歇息,孩子們晚上若是鬧起來的話,你就隻管喊小西,我讓她就在外間裏睡。”青沉說著,便站起身來。
“不用了,她一個小姑娘在外麵多是不方便啊,何況意兒他們向來叫人省心,像是個大孩子似的,一覺就能睡到天亮。”陸爾雅說道,一麵殷勤的送她出去。
“呃,那好吧!”青沉這才反映過來,他們夫妻算是久後重逢,自然是不喜歡人打擾。
送她出去,陸爾雅看了一下青沉的那個被子裏剩下的一點茶水,想必她已經喝了許多吧,得意的笑了笑,給兩個孩子把被角壓好了,便出了房門,卻見小西還在門口,便道:“小西,你給我看著寶寶們,我出去一下。”
小西自然是樂著答應了,自己從來除了哥哥們,就隻能是一個人易容著玩耍,如今有了兩個小主子跟著自己,都恨不得晚上夫人準許自己帶著他們睡呢,不過自己這估計是做夢了,不過夫人讓她現在進去看著,那正好,自己把他們吵醒過來玩兒。
陸爾雅見他答應了,便連忙去找上官北捷。
亭子裏,父子倆並肩站在那欄邊,同同月。
“你師父已經走了。”千瑾辰隻道。
“恩,走吧,他留下來,也不過是給爾雅徒增煩惱而已。”免得陸爾雅時時刻刻的都要防著他把孩子突然抱走。一麵問道:“你回去之後,如何跟千家長老們交代?”
這個問題千瑾辰一路之上也想過,可是能怎麼樣呢,最多不過是賜死罷了,他的一生欠了青沉跟著北捷的太多了,還不知道要如何去彌補,青沉也罷,她自己也說了,彼此知道是錯,卻還要繼續,如此的話,自己隻能是不要生在千家這樣的大家裏,不必受那麼多的束縛,來世在還了她的情,她的愛。
然北捷,自從出生自己從來沒有看過他一眼,更別說是對他怎麼樣了。
當年讓風雲到他的身邊去伺候,便聽風雲說他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原先還不信,可是這一次因為瘟疫的事情,從幽州見到他,自己也震驚了,不過他遠遠的比自己敢於承擔多了,做事情也比自己果斷得多,不像自己一樣,在感情上優柔寡斷的以至於將結局弄成今日的局麵。
不禁是欠了上官爭雄跟著延平公主,青沉也給負了。
卻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與他以這種方式見麵,當初看見他為了女人而死,隻覺得他竟然能為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隻是此刻一想,他才是個真正的男人,知道去付出。
見他不說話,上官北捷便道:“若是你不想走的話,就留在大明。”在這大明,傾國與千家長老定然是不能把他怎麼樣的,就算是他們想怎麼樣,自己也斷然不能讓他們與半絲的機會動手。
哪裏能有這麼簡單呢,若是真的這麼簡單的話,當初自己就不會讓青沉遠走他鄉了。便道:“這個你不必擔心,倒是這裏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
這大明不是自己的,卻一直似乎都的是在上官家在管理著,而上官家這麼多年來,都是自己一手管理著,父親近年來也不大理會了,不過每日帶帶新兵操練而已,如今這一連換了幾個皇帝,一個比一個令人發指,自己責無旁貸,不過即便是自己不為那天下的黎民百姓,也要為上官家平反,眼下母親她們若不是有著少初跟少穹的庇護,恐怕早就已經被夜狂瀾害死,所以現在不管怎模樣,自己是斷然不會這麼任他猖狂下去的,便道:“我正打算著,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了,我在去邊關把番邦是事情處理一下,如此這麼打下去,也不是個法子。”
“可是現在兩位趙家王爺都遠在邊關,你怎麼才能聯係到他們呢,而且這現在你的手裏沒有半個卒子,又如何與他對扛?”千瑾塵問道,準備把自己手裏的千家軍團交給他。
卻聽上官北捷道:“爾雅的手裏有十萬的兵權,而且還是那禦林軍。”禦林軍號稱那兵中之精,以一敵十。雖然問了爾雅,她怎麼有那禦林軍的軍令,她沒有告訴自己,不過卻能從這趙亦自從見過爾雅一麵之後對待她態度來猜測,這軍令極有可能是趙亦交給陸爾雅的,絕對不是爾雅去偷來的。
而且自己的女人,有多少斤兩自己也是十分的清楚,就她那些拳腳功夫,斷然不是趙亦身邊那些暗衛的對手。
不過如今有一件事情,自己卻怎麼也還沒有想通,趙亦不是簡單的人,不可能那趙清要篡位他還傻愣愣的不做準備,而是坐以待斃,隻是他又是死卻又是真實的,所以這才叫上官北捷總是覺得有些蹊蹺,他真的那麼容易就被趙清殺死了麼?
“呃?”千堇塵也不禁愣住,那個媳婦自己看著倒是極為活潑,不過她的身份自己在她要嫁給北捷之時,也是查過了的,一個東洲普通刺史家的小姐而已,有什麼能力能讓那趙亦把這禦林軍的兵權交給她呢。
看出他的詫異,上官北捷也道:“我也很好奇,不過她不願意說便罷了。”
“北捷”陸爾雅的聲音與她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過來。
回首一看,但見她的一張臉跑得通紅,上官北捷不禁想起她還有孕在身,便連忙出了亭子迎上去一把將她給扶住,“怎麼了,再有個什麼著急的事情你不會叫小西來喊麼?非要像個孩子一般,難道你忘記了如今的身子了麼?”上官北捷原本是沒有這麼囉嗦的,不過娶了這麼一個猴子一般的人物,自己不多說兩句話是不行的。
陸爾雅喘著氣,隻道:“青沉公主,青沉公主”
千堇塵聽見她的話,頓時心一下子給綁緊起來,難道青沉走了?連忙急衝衝的走過來問道:“怎麼了?青沉她走了?”
“那到沒有,不過我看她的身體不大好,此刻已經暈倒了。”陸爾雅說道,此刻青沉應該已經毒法了吧,說不定正是欲火難耐呢。
她這話說完,便覺得身邊一陣旋風迅速的刮過,等風停下來,已經不見千堇塵的身影。
那青沉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身母親,上官北捷不可能說不擔心,不過若是真的暈倒了,此刻陸爾雅應該是伺候在她身邊才是,而根本不可能親自來通知。便道:“你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
見這麼就被他給識破了,陸爾雅不禁嘟著小嘴道:“你怎麼能這麼理智的想問題呢?那可是你的親娘,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她的身體,而是先來想我到底是不是說了假話。”
上官北捷聽她這話,便知道了答案,不由得好心的警告道:“跟她玩把戲,等著以後有你好受的,我看趁著現在還早,你去給她道歉得了,麵得以後叫我跟著你擔驚受怕的。”上官北捷說著,便拖著陸爾雅隨後跟去。
青沉公主記仇,隻要是人都知道這個常識的,有時候他真的懷疑陸爾雅是不是有幾個腦子,然後幾個腦子輪著來運行。
陸爾雅癟著嘴,估計去已經晚了,不過轉念一想,隻要能看著好戲,這麼點小小的犧牲算個什麼呢。
在說青沉,這一回了自己的房間,還沒有洗漱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怪異,怎麼個怪異她就不說了,反正是沒有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陸爾雅竟然會給自己下這種東西,一定是在那茶水裏。
不過這死丫頭竟然給自己下藥還下得那麼坦然,看自己解了藥,不去弄死她。一麵連忙吩咐丫頭們把浴桶裏貯滿了涼水,便將她們都遣開,畢竟這個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叫丫頭們察覺出來了,自己以後還有個什麼臉麵。
這廂泡在了涼水裏,卻還是覺得沒有個什麼作用,隻得把衣物一個脫了下了來,在水裏泡一會兒,然後又站起身子來,這樣的話能解得快些,若是可以的話,她還想把窗扉打開來吹吹。
早點解了毒,早點去找陸爾雅算賬。
不過她顯然把千堇塵給忘記了。
突然房門陡然打被推開來,就隻覺得一陣涼風灌了進來,吹得她十分的舒爽,不過隨之卻也責斥道:“誰?不是說了不要進來打擾我的麼?”這才出了宮,她們就開始不規矩了麼?
千堇塵聽了陸爾雅的話,便急得一路用輕功趕過來,倒她的房門前,也沒見著她的那些屬下,便急得直接推門進來,這算是自己這輩子第一次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就進來了,不過這才進來,就聽見她如此精神的聲音,不過心裏也有些擔憂,她不讓人來叨擾,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便朝她的裏間進去。
不想這才進裏屋子,便見青沉正光著身子泡在水裏,雖然隻是看了一眼,那千堇塵就連忙退出去了,不過還是看見她從水裏露出來的皮膚上,滿是一層紅霞的顏色,當即便明白過來,她是中毒了。
青沉以為自己的屋子是不會有人膽敢進來的,所以便將那屏風收起來,嫌棄那屏風擋著不換氣,不想這千堇塵卻突然進來,此刻不禁更是麵紅赤耳的。自己雖然與他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不過當他清醒過來之後,自己並為與他在見過麵,所以也麼沒有覺得有絲毫的尷尬,可是現在兩人都是清醒著的,雖然自己是中了些藥,不過自己的思緒還是正常的,隻是原本才叫自己降下去溫度,陡然間又升上來,聽著他沒有出去,青沉不禁更是驚慌失措起來,聲音也有些發著顫抖,“你來做什麼,還不趕緊出去。”
聽見她這發抖的聲音,千堇塵心疼道:“青沉,你沒事吧?”
你在我才有事呢!青沉隻將身子更加縮進那涼水裏,單獨留出頭來,卻隻覺得那水此刻也變得燙了起來,“你先出去!”
卻聽千堇塵的腳步聲又傳進來,“若不然的話,我用內功給你解了吧。”千堇塵說著,一麵閉著眼睛上前去,想要幫青沉。
青沉卻擔心那門是打開著的,即便是他們沒有做什麼,但是叫人看見了也會以為他們在做什麼,隻道:“你先去把門關上。”
聽見她不是在趕自己,千堇塵便轉身去關門。
青沉見此,便連忙從浴桶出來,想要把衣服趕緊穿上,在讓他用內功給自己解毒,不想這心急起來辦不成事情,這才出了浴桶,便就華麗麗的一跤摔倒在地上。
然那廂千堇塵聽見屋子裏的聲音,不禁滿是擔憂,便連忙跑進來,卻頓時就僵住了身子,不知道是要進還是要退。
青沉頓時也冷住了,原本就因為那藥效,而顯得一片紅暈的臉頰此刻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想自己這麼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出這樣的醜,當即死了的心都有了,不禁有些想哭的衝動,“你還站著幹什麼,難道要下人進來看到這副場景麼?”很不幸的是,她的腿似乎給扭著了,此刻腳踝上正傳來一陣陣的痛楚,若是平日裏的話,自己定然能輕鬆的自己揉好站起來,可是此刻不知道是這藥的問題,還是自己心裏的問題,竟然全身酥軟。
這不丟人也丟了,不過這副樣子在他的麵前總別在旁人的麵前好的多。
千堇塵但見此刻的她,小腹裏無端的升騰起一團火來,迅速的就把自己的身子給點燃了,喉嚨也有些幹澀起來,聽見她的喊自己過去她,便也不敢耽擱,連忙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扶她,不過此刻她卻是一絲不掛,這不禁叫千堇塵有些愣住,自己要扶她麼?
青沉見他愣住,在心裏罵了一聲,便將自己的手搭上他的手腕,一麵用另外的一隻手擋在胸前,不過卻是適得其反,隻將眼前的風光存托得更加迷人罷了。
這屋子裏的事情自不必說,不過那窗外,陸爾雅卻被上官北捷揪著,像是提一隻羊羔似的給丟進屋子裏,卻見小西還在屋子裏,這才又將她挽回自己的身邊來。
小西見主子的這臉色,怎麼覺得也不大好,看了他身邊的夫人一眼,便果斷的出了房間去。
小西這一走,上官北捷便將陸爾雅拉進懷裏來,“你真的是個不學好的女人,你竟然給自己的母親下藥。”
陸爾雅見他真的生氣了,突然有些害怕起來,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此刻心裏很是不安的看著上官北捷,目光閃爍不定的,都有想不敢在抬著頭來。
突然上官北捷一笑,將她給挽進懷裏,“不過,下得真好。”
“你怎麼越來越討厭了。”方才把自己嚇得,還以為他真的生氣了,會因為這件事情跟著自己起來隔閡。一麵說著,一麵拍打著他的胸膛。
不過她那點勁兒不過是給上官北捷撓撓癢罷了。
將她給緊緊的摟著,隻覺得現在的她倒是比以前變得活潑可愛了許多,不過自己更愛她開朗一些的好。
皇宮之中,那大火方覆滅,不過此時早已經過了戌時,追雁低著頭上來稟報道:“皇上,那碧遊宮的火已經給撲滅了,不過不過裏麵果然沒有一具屍體,倒是發現了一處暗道,屬下派人下去查了,卻不過是一段而已,另外的一段,已經叫人給炸了。”
他說著,一麵等待這夜狂瀾發難,不想這一次夜狂瀾竟然一句話也不說,臉上的表情也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似乎一直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才道:“是朕小看了青沉麼?”不過僅僅是一個青沉而已,她若是真的猶如外麵人傳說的一樣,有足夠的能力毀滅傾國的話,而且像是她那種嫉惡如仇的性子,怎麼可能說是不動傾國呢?所以隻能說明這傳言不過僅僅是傳言而已。
隻要陸爾雅沒有出傾國,自己就還能把她給找回來,而且自己的手裏還有一個青觴,他是自己現在最好的棋子了,而且又還隻是一個小孩子,隻要滿足了他的所有,他就能乖乖的聽自己的話了。
追雁此刻不知道他何來這麼問,隻是實話實話道:“那青沉公主,屬下並沒真正的見過,所以屬下不敢任意的評論,不過從現在的這密道以及她將碧遊宮燒了,可見此人是個未雨綢繆的人,似乎是什麼事情都最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如今皇上要想把夫人找回來的話,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除非皇上能有什麼在叫夫人牽掛的把柄在手裏。”
夜狂瀾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有想過分的扭曲起來,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追雁,你倒是提醒了朕,立刻下令往東洲去,將那陸毅一家扣押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以陸爾雅的心思來看,她怎麼能讓自己的親人受罪呢?何況這一次還是她的親生父母,即便是她身邊有青沉攔著,可是她卻不可能管。
想到此,這鬱結了一天的心情也突然開朗起來,一臉的得意笑容,手掌緊握,口中那狂意的口氣,“爾雅,你究竟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了,哈哈”
身後突然的多出兩道身影,夜狂瀾轉過身來,看著這兩位年紀過了六旬的老者,不禁有些吃驚,問道:“什麼事情,竟然勞煩兩位師父親自來?”心裏莫名其妙的有些擔憂起來,自己的大師父二師父向來是不容易出山的,上一次是那羽冰夜暗殺自己,他們才出來,難道這一次羽冰夜又要動手了?
隻聽那大師傅黑山老爺道:“趙翛跟千堇塵,昨日今日到了金城,不過我跟你二師父一路追蹤,卻在金城之外將他們二人給的丟掉了。”
趙翛跟千堇塵怎麼會走到一處,而且還來金城,難道那千堇塵要助趙翛奪自己的江山麼?不禁擔憂的問道:“那兩個位師父,可是知道他們來所謂何事?”
二師父唐函隻道:“我跟你大師父把那邊幽州的事情給分析了一下,而且當初那上官北捷的屍體被偷,我們懷疑極有可能是千堇塵所為,而且能讓趙翛這麼積極的放下身份跟著他一起的來金城的可能,極有可能是因為有關上官北捷的事情,而且那千堇塵的幾個貼心屬下從半個月多前就已經來了金城。”
夜狂瀾的心頓時升起一股涼意,“師父們的意思是,上官北捷有可能還活著?”夜狂瀾說完,突然又很肯定的說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如是他還活著的話,上官家出了那麼樣的事情,他怎麼都不顯現,而且陸爾雅與他的孩子都在朕的手裏,他怎麼還能無動於衷的。”上官北捷跟他小的時候還是有些情意的,大家同在一處玩耍,自己自然是了解他的性格,他向來是那種極為有擔當的人,現在上官家一連出了這麼多事情,而且要是他在的話,就不可能讓柳少初把自己家的祖傳玉器給拿出來換人了。
卻聽唐函道:“狂瀾,你知道那幽州的事情,就是因為千堇塵去把那番邦人的聖物給拿來了,而且上官爭雄不但不幫助番邦人奪回聖物,卻插上幫千堇塵,可見那聖物是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一定是千堇塵用來救上官北捷所用的,所以我跟你大師父又仔細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給看了一遍,向上官爭雄這樣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幫助千堇塵,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在救上官北捷。”
不過夜狂瀾怎麼越聽越糊塗了,隻道:“師父們說來說去,可是那千堇塵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去這麼救上官北捷。”若是趙翛的話,那還有可能,畢竟那上官北捷的是他的愛徒。
隻聽見黑山老爺歎了一口氣,才敘敘道來,“你是不知道,那上官北捷並非上官爭雄的親子。”
“什麼?”夜狂瀾頓時就呆住了,滿臉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他們的幼時也是一起長大的,怎麼可能?
黑山老爺繼續道:“那上官家的二子不過是剛剛出手便夭折了。”
“現在的上官北捷是?”夜狂瀾的腦子裏突然有些淩亂起來,難道他跟千堇塵有什麼關係麼?可是千家的繼承人是不能成親生子的,所以這絕對不可能。可是千堇塵又何來這麼拚命的幫助他,不顧違背了千家的祖訓,更置傾國於不顧。
果然,隻聽唐函有些憤憤的說道:“他就是千堇塵的兒子,你是沒見過千堇塵,他們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樣,不過是兩人給人的氣勢感覺不一樣罷了。”
唐函這才說完,黑山老爺那裏便接道:“而且,他的親生母親就是青沉公主。”
青沉公主,當初唐函,也是現在唐函最愛的一個女人,不過卻是她一眼垂憐也不曾得到過,所以知道上官北捷是千堇塵跟著青沉的兒子之時,隻差沒有給氣死。
聽完兩位師父的話,夜狂瀾這便也就豁然開朗起來,原來一直不解的問題現在也十分的清晰起來。原先一直不明白青沉為何要幫助陸爾雅,而且還曾經為尋找陸爾雅而半夜闖到永平公府去,原來這一切不是無因而起,凡是有果,而這結果竟然是這樣,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不禁道:“那千家可是知道?”
千家的祖訓外人雖然不怎麼的了解,不過卻都知道,被選作那首輔大人的繼承者,一輩子都是不能成親生子的,而千堇塵不禁是有了兒子,還是與青沉公主。
“現在知道不知道,他們也沒有法子,千堇塵自己的勢力就不必說了,單獨是青沉手裏的勢力應該就能把千家覆滅了,不過千家的人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凡是以千家為重,而且十分的遵守千家的祖訓,若不然必遭天譴,若不然千堇塵當初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妻子兒子遠走他鄉,認旁人做父。”黑山老爺說道。
夜狂瀾突然間覺得自己此刻的身境,有些四麵楚歌的味道。不過心裏卻是不認天,也不認命,既然這江上已經是自己的了,怎麼可能讓他們給拿回去了,即便是自己有一日死了,也要把這天下跟著自己一起陪葬了。
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夜狂瀾便朝黑山老爺二人道:“若是上官北捷真的還活著,也許過不了多久,他自然會來討伐我,到時候還要兩位師父的幫助。”
兩人看了他一眼,這是他們最心愛的徒弟,怎麼可能不幫助他呢,而且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番作為,他們當然是要幫他穩保江山了。
次日,這天竟然有些晴朗起來的意思,一到早便是霞光萬丈,上官北捷練劍歸來,便見陸爾雅已經起出來,正坐在床邊跟著兩個孩子玩兒,見到如此的場麵,心裏不禁升起一股平和之意,這才是自己要的生活,每日早晨能看到自己的妻子兒女歡快的笑臉。
陸爾雅見上官北捷進來,便將兩個孩子的拉扯著自己的小胖手拿開,一麵道:“你們爹來了,讓他陪你們玩。”一麵迎上上官北捷,順手那上那桌子上給他準備好的麵巾,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道:“你看你家的這兩個破小孩可惡的,一大早起來便開始打架,也不知道在大些了,可是了得。”
擦完了那汗水,也不嫌棄上官北捷滿身的汗水,身上環上他的脖子,仰著頭道:“什麼時候起床的?那麼拚命做什麼?”
上官北捷一手拿著劍,一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習慣了,我前陣子在那冰室裏,是沒有法子,如今有了這環境,自然到了那個時候是要醒過來的。”
二人這才說了兩句話而已,床上便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音,陸爾雅回頭一看,隻見鉉哥兒跟著意兒又在開始打架了,兩個小胖子扭在一處,那手明明是各自拉著對方的衣襟,可是腿正在拚命的蹬著對方,像是十世的仇人一樣,似乎都恨不得把對方踢下床去。見此,陸爾雅不禁搖搖頭道:“正沒見過這麼不和睦的兄妹,真想把他們一腳給踹下床來,看他們還怎麼爭。”陸爾雅一看二人那麼認真的神情,就知道二人肯定又在爭奪地盤了。
上官北捷不禁愣住,片刻才笑道:“他們為何而打?怎麼我看一個是恨不得將對方踢下來一樣?”
“你果然有些眼力,他們這是在爭奪地盤,爭玩具的時候是不會用腿蹬的,而是直接拿著玩具砸對方。”;陸爾雅有些頭痛的說道,閑現在就這麼個模樣,以後長大了,還真擔心他們變成仇人的。
上官北捷頓時失笑起來,“既是如此,就將他們分開,看他們還爭個什麼?”
這個陸爾雅在宮裏的時候就試過了,隻道:“分開的話,兩人見不著的話就哇哇的大哭,這見著了雖然打架,不過也不曾聽他們哭鬧過,所以我也就隨便他們鬧了。”
說著,便走到床邊去,將兩個孩子扯開來,各自丟到一處,責斥道:“在打,在打看你們爹不打你們的小屁屁。”
陸爾雅這才說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鉉哥兒便將自己肥嘟嘟的小屁股高高的撅起來,陸爾雅見此,哭笑不得的拍下去一個巴掌。那廂意兒便咧著小嘴,咯咯的笑起來。
陸爾雅疼愛女兒些,自然是舍不得打她,見她笑得這麼可愛,露出幾瓣白白牙齒跟著那粉紅色的牙齦,十分的俏皮,一麵將她給抱進懷裏來,“還是女兒乖巧些。”
上官北捷見此,而已滿臉的笑意,捉過那此刻被陸爾雅打了屁股,又不得抱抱的鉉哥兒,那小子一到他的懷裏,就咯咯的笑起來,拚著命的在上官北捷麵前,由上官北捷扶著自己的腋窩跳著,朝意兒炫耀著。
房門“砰”的一聲,突然給打開了,上官北捷看了陸爾雅一眼,伸手把她懷裏的意兒給抱著一起出了房間,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果斷的出了房間。
陸爾雅憤憤的冷了他一眼,便見青沉公主一臉冷厲的走進來,似乎還帶著一陣風。見此,不禁笑臉相迎,“公主來了,有什麼事情麼?”
青沉見她一副裝模作樣的樣子,不由得更是生氣道:“你還好意思問!”
她有什麼不好意思問的,丟人的又不是自己,“公主先坐下來,有個什麼事情咱們慢慢的說,你也知道我如今有孕在身,是經不住嚇的。”突然發現懷孕還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青沉看了她那還平坦的小腹,冷哼一聲,雖然她的這手段十分的惡劣,不過也不是說沒有個什麼效果,而且效果很好,自己跟千堇塵經過昨晚之後,中間的一切隔閡便也都滑開來,不過自己也不能這麼放了陸爾雅的,等她把孩子生了下來,在好好的治治她。當下也隻是道:“沒事,不過是來謝謝你,雖然你的這個手段是有些過分了,不過如今我跟千堇塵一切都說好了,便也就不追究你了,不過我告訴你,這事情要是還有第二次的話,你可別在想著把肚子裏的孩子來作擋箭牌。”
聽她這麼說來,陸爾雅這也放了心,連忙點頭“恩恩恩”的應了,一麵又應道:“公主還沒有用早飯吧,咱們去花廳裏吧”說著上前去挽起青沉公主一麵笑得十分的殷勤。
青沉公主見她的這番模樣,哪裏還去責怪她,隻能是等到秋後算賬罷了。
過了早飯,上官北捷便去了書房,陸爾雅見風雲也跟著他一起去,想必是要開始忙正事情了,所以便也沒有去打擾,跟著青沉坐在屋子裏陪著兩個孩子。
一直到了下午,青沉這回去沒了多會兒,上官北捷便回來了。
陸爾雅迎上前去,便問道:“你可是打發人去找了母親他們的下落?”
上官北捷聞言,應道:“早上的時候我已經讓風去夕照樓找少穹了。而且我已經給夜狂瀾送去了討伐的帖子,也許此刻他已經收到了。”
“你著急個什麼,現在你的手裏不過是那十萬的禦林軍罷了,怎麼能敵得過他呢?何況你也不想想,若是真的這麼在金城裏正麵的打起來,最後受罪的還是不老百姓麼?”陸爾雅覺得上官北捷向來考慮事情都是十分的周全,怎麼這一次竟然這樣馬虎。
卻聽上官北捷說道:“我自然知道不能牽連到那些無辜的百姓,所以約他在城外五裏外的石鳳亭。”
聞言,陸爾雅這放心,不過卻也擔心道:“他會來麼?或者他會不會在那裏先設下埋伏?”
“不可能,那裏一片平廣之地,方圓兩裏都是平原,而且又無山川河流。”他是個熟讀兵書之人,而且又久經沙場,自然知道這地理環境的選擇,而且從城南一路出去,都一片空曠,即便是想在半路伏擊,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這夜狂瀾做事情向來不仔細,所以他要是想在半路上埋伏,是不可能的。
“就你一個人去?”他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不過陸爾雅卻覺得這心裏有些不安,畢竟這一次的對手是夜狂瀾,雖然他不是什麼了得的人物,可是他的手段向來都很是卑劣,誰知道他明日又會玩什麼把戲呢?
“風雲跟著。”知道她這是在擔憂,上官北捷便說道,揚手將她鬢邊的兩絲秀發輕輕的給勾起來放到而後去,僅此是一個如此的動作,卻是溫柔纏綿。
陸爾雅順勢靠近他的懷裏,伸手抱住他的窄腰,聽到了那心跳聲這才平靜下來,一麵朝他笑道:“你說我們的這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她仰著頭,看著上官北捷,長長的睫毛小時一把小扇子一般的輕輕撲動著,惹得旁人一陣垂憐之意。
上官北捷的指腹溫柔的劃過她的彎彎柳眉,“你喜歡什麼,就生什麼?”
“你在敷衍我!”陸爾雅聽他這樣說,不禁有些不滿的皺著眉頭說道。
“我怎麼就在敷衍你了?那生女孩兒的好些,這樣的話,你少操些心。”上官北捷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自己這不是順著她的意思來說的麼?
卻聽陸爾雅這一次那小嘴兒噘得更高,“你重女輕男,你說你是不是一定也不喜歡鉉哥兒,每一次你都隻抱意兒,不理會鉉哥兒。”
上官北捷苦笑,“爾雅,我怎麼就不疼愛鉉哥兒了,隻是他是個男孩子,在說上官家的兒子,怎麼能向個女兒一樣整日在父親的懷裏蹭呢。”若是這樣的話,以後還怎麼管教。
“他也還是個小孩兒,話都還不會說,懂個什麼,你是父親就該要給他父愛,而不止是嚴厲。”陸爾雅聞言,便有些憤憤的說到,如今鉉哥兒還小,竟然就把他當作是男子漢來看,這未免要求太高了吧。
“行我知道了,以後兩個孩子我都一起抱著行了吧。”上個北捷連忙道。
陸爾雅這才滿意的笑笑,卻把自己原先的問題忘記了,一麵轉頭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竟然都已經睡著了,便連忙上前去給兩人蓋好被子,端坐在那床沿邊,細細的打量著她們一樣的眉眼。
不過到底這意兒長得秀氣些,所以還是能一眼分出來的。
上官北捷見她看著兩孩子傻笑,不禁也笑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去,把陸爾雅拉到自己的懷裏來,一麵笑道:“等這裏的事情完了,你就先回東洲去,我把那邊關的事情解決了,就把手裏的兵權都交出來,到時候我們就留在東洲,閑暇的時候,就騎著你的那頭毛驢去收租子,你說可好?”
“你有多少田地?能養活我們娘三麼?呃,應該是我們母子四人。”若是可以的話,陸爾雅現在就恨不得立刻啟程回到東洲去,可是自己也不能這麼自私,何況母親他們也都還沒有消息呢。便又問道:“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母親他們的落腳之處。”說起來這心裏不禁滿是擔憂。
見她的眉心蹙起來,上官北捷伸手把那眉心抹平,隻道:“你啊,怎麼就是那麼多的擔憂呢?在說你擔憂就沒有事情了麼?況且這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又何必在這裏自找煩惱呢?”
上官北捷竟然真的還活著,夜狂瀾覺得老天爺果然是喜歡跟著他開玩笑,不過這一次卻開了這麼一個大大的玩笑。
見他的神情有些過分的激動,黑山老爺不禁擔憂道:“狂瀾,你怎麼了?他就算是沒有死,你也不必擔憂,萬事有我跟你二師父在,我們自然會幫助你的。”
“朕知道師父們定然會助朕鏟除餘孽的,可是這上官北捷的威信遠遠的超過朕,隻要他的一聲令下,像他踴躍而去的人不在少數,何況禦林軍的軍令一直在陸爾雅的手裏,如今陸爾雅怎麼可能說不交給他呢!”他的手上現在加上趙清原來的禁衛軍,大概有也個二十五萬的兵力,隻是他約了自己去石鳳亭,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地域呢,便又問道:“那石鳳亭在城外的五裏之外,不知道此處的地域可是有利於朕的大周軍隊獲得先機。”
“狂瀾你放心,那石鳳亭地處正是那平原之上,上官北捷也占不了半絲的上風,何況他手裏最多不過是那十萬的禦林軍而已,眼下所有的軍隊都是在幽州,所以你也不必在把他放在眼裏。”黑山老爺見此,便說道。上官北捷雖然叫人給傳成神人,不過不過估計也是叫人給神話了,若不然這麼會那麼傻,為了一個女人去死呢。
黑山老爺想到此處,不禁頓時冒出一個想法來,隻道:“狂瀾你若是實在擔憂的話,讓為師去把他的那個女人捉來,他不是能為那個女人去死麼?”
能捉來陸爾雅到時十分的好,可是難道真的要把陸爾雅牽扯到戰場上去麼?所以一時間不由得啞住了。
唐函知道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是糾纏不清,便道:“狂瀾,這個你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是江山重要,還是女人重要,這個應該不用我等來提醒你吧,你從來都是個明白的人,有了天下,這所有的女人便都是你的了,如今你若是優柔寡斷,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猶豫不決的話,那我跟你大師父可就算是看錯你了,你今日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難道你就真的為了一個眼裏沒有你的女人而丟去這江山,還有自己的性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