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造訪隻為一句話
哼!心裏冷笑一分,他的這個好兄弟,事事都捷足先登,明明是比自己出生得晚了,可是卻樣樣的搶先在自己的麵前。信步走進陸爾雅,腰杆挺得直直的,那整個人的氣質也原來的自卑隨之而變得張揚,步伐優雅得有些像是在漫步雲間一般。
陸爾雅見此,隻覺得物事人非事事休,如今和從前,真的是天差地別。
隻見月鳴走到自己的椅子邊來,指尖很是有節奏的敲打在那椅子的扶手上,像是一陣陣送終的哀樂聲一般,叫陸爾雅的心裏無端的害怕起來,他會不會想要傷害子軒。
“深夜造訪?你難道就是為了來說這麼一句話麼?”陸爾雅見他還不開口,不禁問道。沉默的氣氛,總是叫她很不安。
月鳴低笑,有些婉轉的張揚,“爾雅,你一向的急性子,永遠也改不了,你知道麼,現在你這麼問我的話,我突然想,你是不是擔心我要殺這個病秧子?”他說著,眼神逆流到床上躺著的夜子軒的身上去。
陸爾雅回首站起來,上下的打量著他,隻道:“月鳴,你是不是自以為一直都很了解我?”
點頭,“難道我還不了解你麼?”他自以為自己放在他身上的心思不會少於上官北捷,不過是她沒有感覺到罷了,可是自己對她的了解也不會少於那上官北捷半分,隻是她不知道罷了。
“如果你了解我,那你知道我最喜歡做的是什麼?”陸爾雅笑著,唇角幽魅的勾起來。她當初可以把夜狂瀾的眼睛刺瞎,能說是偶然,但是自己卻未覺得有任何的錯,所以現在就算是把月鳴殺在這裏,她的心也不會任何的罪惡感。
逐花的武功不錯,可是在高的武功也快不了她。她是沒有武功,可是正因為她沒有武功,所以沒有人願意正經的防備她,這正給了她下手為強的先機。
月鳴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不過又是想挾持自己罷了,可是她一個女人,上一次是自己疏忽了,受了她的美人計,可是這一次自己還是把持得住的,所以即便她現在是如何溫柔的對著子笑,自己也知道那不過是一場披著華美外衣的假象而已。
突然陸爾雅臉上的笑容一僵,看著月鳴,滿臉的難以置信,“你竟然給我下毒?你”她說著指著月鳴,表情萬般的痛苦了。
月鳴一慌,連忙伸手扶住她快要倒下的身子,一麵十分的著急,“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了?我真的沒有給你下毒,何況我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碰到你。”他竟然在給陸爾雅解釋,他竟然在怕陸爾雅誤會自己。隻是這話說完,他就知道錯了,什麼都不可信,出來相信自己是愛這個女人的,若不然一切與她有關係的自己都是不能相信的。
低眼看著那懸在自己脖子上的利簪花,除了那利簪花上碰觸著自己幾乎的冰冷,自己似乎已經能清楚的聞到至自己的脖子上散發出來的陣陣血腥味道。
“我說,你不了解我,你又還偏不相信,你知道的,月鳴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陸爾雅反扳著他的一隻手臂,一麵隻道。
月鳴卻沒有一絲的但驚害怕,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出來,“可是你不會蠢到在這裏就把我給殺了,除非你是想給我陪葬,當然我也不介意帶著這個病秧子。”月鳴說著,滿不以為然的斜眼看了夜子軒一眼。
夜子軒劇烈的咳嗽著,一張臉不知道是因為過分的咳嗽而漲紅,還是被氣紅的,隻道:“爾雅,我真是自私,竟然忘了這個家裏才是真正的龍潭虎穴,此刻竟然把你牽連了,現在就當是我求你,你先走吧,挾持著他,讓他作為你的護身符。”
“你瘋了,難道你想死了麼?”陸爾雅聞言,不禁朝他震去,“你要是真的想死,怎麼不早說一聲,那我今日也就不必來遭這趟渾水了。”
夜子軒此時此刻是自卑的,他不知道自己能給陸爾雅做個什麼?除了增添麻煩之外,忍不住的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那月鳴身後此刻冒出來的逐花跟著一片暗衛,“爾雅,我你走吧,我求你!”
走,她能走麼?即便是一路把月鳴作為護身符,可是以自己現在的精神能堅持多久,而且自己今日的目的不是專程來看夜子軒的,而是來等他的,他若是不來,自己就不走。隻道:“你給我閉著嘴,沒有誰會把你當作啞巴,何況我既然今日來了,你以為我嫩能出得去這永平公府麼?”說著,轉頭朝月鳴道:“月鳴,我願意相信你一次,你能讓我相信你麼?”
“你想留下這個病秧子的命?”月鳴絲毫沒有半點被挾持的感覺,挑著眉有些不悅的問道。
“是!他威脅不到你,你現在的敵人是夜狂瀾,不是他,何況你也沒有把他看在眼裏,不是麼?”陸爾雅笑道。
隻聽月鳴笑道:“爾雅,你不要給我戴高帽,我一向不是個仁慈的主,你應該知道的。”夜子軒雖然是對自己沒有半分的威脅,可是自己實在是看不過去陸爾雅這樣對他的關心。他不個聖人,他也是要嫉妒,要仇恨的,何況他也沒有想過要做聖人。
“我沒有指望你是佛祖轉世,可是月鳴,殺了他,你覺得有什麼意思麼?和不如把他留為己用,你身邊的武將是不少,可是文韜武略向來是要雙全的,難道你就能這麼下得了手,如果你留著他,應該知道他的用處吧。”陸爾雅試著說服月鳴,一麵在等,他到底要不要出來,還是要等自己精疲力盡之後,他才能出來。
“爾雅,我的身邊不差他這麼一個人,你千萬不要在試著找理由來說服我,這樣的話,隻會叫我更有想一刀殺了他的心。”月鳴笑道,他的這個口氣,絲毫不像是在說要把自己的堂弟殺死,而像是在問自己堂弟今晚吃了晚飯沒有。
一個當真可以變成這個樣子的冷血無情,那陸爾雅還在這裏客氣個什麼呢?手加重幾分力道,將那花簪插入他的喉嚨裏,一股腥濃的帶著熱氣的血濺到自己的臉上來,隻覺得心生一陣惡心。
月鳴倒是沒有吱聲,而逐花那裏卻已經抽出了長劍,此刻正對著陸爾雅,“你要是敢在動我家公子半分,我定然不留絲毫情麵,將你斬殺在此。”
陸爾雅晾了逐花一眼,他長得很清秀,看去也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看起來就是十分討人喜歡的,不過陸爾雅從一開始就討厭他,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忠心與月鳴,他對月鳴的愚忠,沒有少害過自己。當下聽見他的話,不過是冷冷一笑,“逐花,我知道你的武功好,可是你在要在動一下你劍,你就試試,你家公子的喉管還在不在。”
逐花當真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突然那門外陡然間的卷進一股冷風進來,床上躺著的夜子軒無法在見此下去,兩腿一蹬,便又昏死了過去。
進門不關門,有前腳無後手的,除了夜狂瀾,陸爾雅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在月鳴的眼皮子底下這麼狂妄。
果然,但見夜狂瀾走進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似乎十分的賞心悅目,也不說一句話,但見那追雁給他搬來了一張椅子,他便坐下拉,才嬉皮笑臉的說道:“看來,我來得並不晚嘛,沒有將這麼好的戲份給錯過。”
他來,這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月鳴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此刻那喉管已經受了傷,無法在與他打聲招呼,隻是衝他笑了笑,然這笑卻顯得十分的詭異。
夜狂瀾隻道:“我說月鳴大哥,你跟爾雅也是十分熟悉的了,可是竟然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她的計,我都在懷疑你的腦子裏,究竟都裝了些過什麼?”
月鳴無法回答,逐花卻在那邊氣得隻抖,可是手裏的劍又不能指向夜狂瀾,或許是他根本就不敢。
陸爾雅看向他,隻道:“夜狂瀾,一起夫妻百日恩,我們怎麼來說,也做了好幾個月的夫妻,你如今來,不會是看著旁人就這麼把劍架在的脖子上吧?”
夜狂瀾看了一眼那逐花手裏的劍,隻朝追雁示意了一下,追雁便朝逐花走去,還沒有出劍,那逐花便收起劍來。他十分的清楚,自己的公子沒一絲的武功,而且現在還受了傷,而且若是真的動起手來的話,單憑著自己帶來的這幾個暗衛跟著自己,還要保護公子,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所以與其是這個樣子的話,倒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還能保全自己的實力。
一麵收回了劍,隻朝陸爾雅道:“夫人應該把我家公子放了吧,他現在已經不可能是您的敵人了。”
陸爾雅自然明白,自己若是現在殺了他的話,以後這夜狂瀾倒是就少了他這麼一個對手,而自己向來沒有助人為樂之心,自然是不可能幫夜狂瀾把這月鳴掃清的,而且殺了月鳴,隻會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騷味,已逐花對月鳴的忠心,就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自己又何必殺了他呢,倒不如現在順著這台階下了才是。
所以當下便將月鳴放開來,推到逐花的懷裏去,“看仔細了,你家公子可是還有氣的,到時候別斷氣了來找我的麻煩。”
逐花此刻什麼也沒有說,自是心疼無限,把那此刻虛軟得幾乎都快已經站不穩了的月鳴一把橫抱著出了房間。
屋中又易主了,隻是陸爾雅這個客人還沒有變動而已。
“你又打算如何對付我呢?”夜狂瀾目送著月鳴出去,便回頭問陸爾雅道。
陸爾雅淡淡的一笑,很是自然的掏出自己的絹子把臉上方才被月鳴的血漬所濺到的地方擦了擦,“這個應該是我問你才是吧,難道你就這麼看得起我,認為我能對付你。”
夜狂瀾突然站起身子來,走到她的麵前,奪過她手裏的帕子,給她擦著那血漬道:“我喜歡你用美人計。”
陸爾雅真想說,你很犯賤。揚起眉,看向他,很抱歉道:“對你,我無法用這美人計,何況你也不必打擊我,我向來都知道,自己不在美人範圍之列的。”
“我看著你好看就是,何況我說你美,你就是美。”夜狂瀾將那站滿了血漬的卷帕子丟去,眼裏似乎就真的隻看得見陸爾雅一個人似的。這屋子裏其餘的人,都叫他給當作是空氣來看,蕩然無存。
陸爾雅突然有些好奇,隻問道:“夜狂瀾,你說這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卻偏偏放著那大片大片新鮮的嫩草不吃,怎麼就還費盡心思的來找我這回頭草呢?”
“回頭的才好,越嚼越有滋味。”夜狂瀾笑道。
“可是我這個人不吃回頭草,即便是飯菜,我也不吃隔夜的。我以為我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你是知道的。”陸爾雅回道,口氣裏頗有些失望。
夜狂瀾更是靠近她,似乎兩人的身子就緊緊的粘連在了一處,“沒事,終究有一天,你會知道這回頭草的味道是如何的讓人回味無窮的。”
“我怕,等你等不了那一天了。”陸爾雅沒有刻意的避開他的靠近,反而是仰著頭,目光淨嫻如水的看著他。
“能,即便是天荒地老,我們也會在一起的。”夜狂瀾隻道。等他奪得了這天下,那陸爾雅就是自己的了,到時候看她還如何的逃。隨之又問道:“爾雅,上官北捷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能給你,哪怕是這江山,隻要你要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你雙手奉上來。”他的這話說完,陸爾雅沒有絲毫的感動,隻是道:“夜狂瀾,你這個人很是不實在,我一直以來要的不過是平平淡淡,安安寧寧的生活,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要把你自己的欲望強加到我的身上來,我的這個資本還達不到做那傾國紅顏的資本,也不是你要謀反的借口。”
這樣的話,原本聽著是多麼的叫人感動,可是在陸爾雅聽來,卻不過是一個笑話,難道沒有了她這麼一個女人,他夜狂瀾就不去謀奪這大明江山了麼?何況自己何時說過,要他以這江山作聘呢?真是個笑話。
夜狂瀾聞言,仰天一陣長笑,“沒有一個人不愛江山,不愛權利,即便你是個女流之輩,可是等你做了皇後,手掌後宮萬千的時候,當你站在那高台之上看著足下那對你虔誠跪拜的人們高呼你千歲萬歲的時候,你就知道那權利是多麼的能叫人興奮,到時候我怕你自己都舍不得放開那誘人的權利。”
陸爾雅聽到他的這一番話,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朵譏笑,“天下有很多種人,我不是你的這一種,我也不是你,還有若是天下誰都那麼愛這權利的話,那就不會生出有佛與道的存在,就不會有人去追求那有無之境。夜狂瀾你愛江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沒有說要攔著你去,從一開始咱們就是兩條不同路上的人,若是原來的那場婚姻算是交叉點的話,那現在咱們已經錯過了,分道揚鑣,各奔東西,你有權我不要,你有情,也不要在寄放於我的身上,我的心眼小,放不下你那麼大的心思。”陸爾雅說道,這才離開他的身子,與他化出一道間隔來。
“難道我在你的眼裏,就是這麼一個樣子的麼?那與上官北捷相比,我究竟是差了他什麼,你說,我不介意學他。”夜狂瀾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會說出這樣失去自我的話來。
陸爾雅卻是溫柔的一笑,可是那抹溫柔卻不是對著夜狂瀾的,此刻她的心裏盛滿的是上官北捷的影子,隻聽她笑道:“你們一定都不相信,我當初選擇上官北捷,為的就是貪圖他的容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子的人呢。”
言下之意,這是要叫他易容麼?夜狂瀾苦笑,“那就沒有別的了麼?”
“有啊,比如他願意為我死,可是你呢?”陸爾雅說了一個最直接的。
卻聽夜狂瀾道:“那是他沒有好好的保護你,所以才不得不選擇這樣做來彌補,可是我既然有那個本是好好的照顧你,我為何要去死呢?”
陸爾雅垂下頭,不知道她是個怎麼樣子的表情,隻是她的肩膀在顫抖,夜狂瀾見此,不由得有些擔心,便又靠近過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裏,隻覺得她的身子涼涼的,猶如是從那初春的冰雪裏走出來的一樣,不禁有些擔心道:“爾雅,你怎麼了?”
“我沒事!”陸爾雅敷衍的回道,一麵拔開他捂上自己額頭的手,她現在最擔憂的,就是他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夜狂瀾隻覺得心裏有些無緣無故的著急起來,將她橫抱起來,一路朝自己的院子裏趕去,那追雁則把那剛剛給解過穴回來的趙禦醫托著往夜狂瀾的身後追去。
一腳踢開門,夜狂瀾便覺得屋子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這才繞過那扇巨大的屏風,便見自己的桌旁竟然坐著個人。
隻見他的臉上帶著一張銀色的麵具,上雕刻著淺淺的浮雕,而叫他愣住的是那一雙褐色的瞳目,以及那一頭銀色的發絲,“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本相的房間裏?”他的心裏有些慌張,因為這個人分明是個與他年紀不相上下的年輕人,可是他的這副形象,實在是叫他有畏懼。他的身邊,站著一男一女,像是金童玉女一般的伺候在一旁。
褐瞳銀發?這是天月族人的標誌,這個人,難道是。
然陸爾雅卻是欣喜的,不過她還算是沉得住氣,在這夜狂瀾的懷裏,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的興奮感覺,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已,當然這眼裏還是有些吃驚的,吃驚他怎麼會知道夜狂瀾會帶著自己回他的屋子裏頭來。
然夜狂瀾去會錯了她的意思,以為她也是被這人的樣貌給嚇到了,當即便將她給藏到身後去,一麵擋在她的麵前,隻道:“爾雅,不用害怕,有我在。”一麵看向那桌前不動如山的銀發人,問道:“閣下來此做個什麼,不會是走錯了路吧。”
隻聽那個小姑娘道:“我家尊主來做個什麼,關你的什麼事情,何況你又有個什麼資格知道。”
陸爾雅聽出這個小姑娘的聲音,就是那天裝作上官北捷的那個小姑娘。
夜狂瀾這裏還沒有回話,便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刀劍相撞之聲,追雁見此,便出去親自一看,卻見那院子裏滿是黑衣人,而且看他們的這局勢,似乎像是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死士一般。
追雁見此,不能確定是不是就是屋子裏的那個人帶來的人,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便立刻返回屋子裏,附到夜狂瀾的耳朵便回了。
隻見夜狂瀾的臉色突然一變,看向桌前至今未語的銀發人,“閣下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血洗我永平公府麼?”
他這話一出,當即愣住的不止是陸爾雅,連同上官北捷也詫異住了,難道今日來的除了自己,還有旁人,可是這旁人又是誰?隻見他白影忽閃,身影及快地從眾人的身邊閃過,帶大家看清楚,他已經站在那院子裏頭了,兩個隨從也趕緊跟隨上去。
夜狂瀾見此,難道是自己誤會了他,也連忙帶著陸爾雅一起到那院子裏頭,隻見滿院子的屍體,雙方損失相半,正是眾人詫異之際,但見那人群裏走出一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但見他一身的白衣如雪,背上背著一張七弦琴,手裏拿著拂塵,見著站在門口的一幹人等,隻朝那夜狂瀾抱拳行禮道:“在下笑出塵,特意奉命來接我家小姐,還請丞相大人行個方便。”
笑出塵,在場人,估計除了陸爾雅這個閨中之人,大家都知道他的名號的,在江湖的排行榜上,他僅僅是在上官北捷之下而已,不過他一直是個世外之人,今日卻來奉什麼命,接什麼小姐,何況在這裏還沒有他要接的人。
夜狂瀾見他還算是禮貌,便也算是客氣道:“閣下是不是來錯了地方,此地怎會有閣下要找的人呢?”
不想那笑出塵的目光落在他身後的陸爾雅身上,俊逸的臉龐上帶著出塵絕世的笑容,“丞相大人身後的那位小姐,正是我家小姐,我家老爺前一陣子因為在病症之中,所以在下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可是現在老爺越來越掛念小姐,所以在下才親自來接小姐回去,讓我家老爺也舒舒心。”
這下陸爾雅也呆了,這怎麼就能牽扯到自己的身上去呢,而她也個感覺到了除了上官北捷的目光,就連這夜狂瀾也滿是詫異的看著她,“真是沒有看出來,你父親一個小小的東洲刺史,竟然能讓笑出塵這樣德高望重的高人在他的前麵鞠躬盡瘁,爾雅,看來我真的是從一開始就小看了你們一家人。”
陸爾雅斷然不相信這笑出塵真的是父親派來的,雖然自己與陸毅這個父親的接觸不算是多,但是自己也清楚的知道,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身前自然是不會有笑出塵這樣的人物。何況看他們對笑出塵的這反映來看,可見這個笑出塵的身份定然也不是那麼的簡單。可是自己現在不禁也懵住了,難道這天下還有跟著自己長相相同的人麼?所以才叫這個笑出塵給認錯了去。當即便回道:“閣下是不是誤會了,何況我父親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也清楚,他的身邊若是能又道長這樣的出塵人物,我不可能不知道。”
卻見那笑出塵毫不意外的笑了笑,“老爺吩咐,無論如何也要把小姐安然的帶回去,不能讓小姐在如夫人那般的受苦了。”
陸爾雅怎麼覺得他的這話裏有話,忍不住看了上官北捷一眼,想從他的眼裏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