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的人是他(1 / 3)

救你的人是他

然那向官到底還是個孩子,一麵擦著眼淚,一麵仍舊嗚嗚的哭道:“可是老爺,我實在是忍不住,看見公子這個樣子,恨不得替他病了,哪怕是要死,小的也願意替公子死。”

夜文宇聞言,隻覺得他竟說些喪氣的話,不過卻又是十分的真情真意的,自己倒是又不好在責怒他了,隻道:“你去守著丫頭們煎藥,看看頭們是不是偷懶了,把藥給熬幹了又在裏麵添水,若不然子軒吃了這麼多些,也沒有見過效果。”

向官連忙應了聲,一麵擦著眼淚跑去了廚房裏頭,倒是沒有監視,而是把丫頭們都喊開去,自己親自來給少主煎藥。

夜文宇見他走了,這心裏又放心了許多,而此刻也接二連三的來了好幾位禦醫,都給了夜子軒跟方太太診斷了,開了藥方子,又是說了些安慰的話,這才離開的。隻是這夜文宇的心裏究竟還是擔心夜子軒,不過難免把那廖大夫罵了一通。

廖大夫是半句不敢回,隻低著頭站在那門邊,任夜文宇罵個狗血淋頭。

到這第二日,方太太便恢複了過來,又親自伺候在夜子軒的身邊灌湯灌藥的,有道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下午的時候,夜子軒就醒了拉過來,第一句便問,“母親,我的墨硯呢?”

方太太不知道那墨硯是陸爾雅送給他的,也不知道他的心裏一直裝著的是把陸爾雅,而且那砸碎了的墨硯,在看也不是個什麼金貴的玩意兒,所以自己便吩咐下人給扔了,此刻聽他問起,也沒有細心的想,他何來這醒過來就先問這個,隻道:“我給扔了,那壞都已經壞了,以後也不能在用。”一麵這心裏竟然有些詫異,夜子軒何來這麼節約起來,如今的永平公府如日中天,還能差那一方墨硯麼?

卻不想,這夜子軒聞言,隻覺得什麼重要的東西脫離了自己的身子,嘴裏喃喃低語的道:“為何要丟呢?那是我的心啊,她砸碎我的心,你要將丟我的心,那誰來埋我的心?”說罷,便又是迷迷糊糊的昏死了過去。

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當即便把方太太給嚇住了,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來,隻叫丫頭連忙去通知夜文宇,一麵又吩咐下人準備了許多的上好墨硯給他備著,叫他這一醒過來就能看見。

夜文宇在宮裏頭有差事,一直到晚上將近戌時左右,這才回到府裏頭,同來的還有一位太醫院裏的禦醫,而且這位禦醫原先就是專門負責給後宮裏頭的娘娘嬪妃們看心疾的,那夜文宇怎麼想來,夜子軒也該醒過來了,可是卻一直在渾渾噩噩的躺著,時不時的還傳來一句大家都聽不清楚的囈語。

然二人這才回府,那守在門房那裏的丫頭便將夜子軒醒過來的事情給稟了,而且那把他的那就幾句話給回了。

不想那趙禦醫隻道:“看來那墨硯是探花郎病症關鍵的所在啊,隻是不知道那墨硯是探花郎在哪裏的來的。”

二人一麵說著,一麵像夜子軒的房間走去,那夜文宇也不知道,便打發人去喊來向官。

向官也聽說了公子突然醒來,而且還無頭無腦的說了那句話,可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嘴臭,老爺是斷然不會讓自己去看公子一眼的,所以便也老老實實的給公子煎藥,也連同方太太的跟著一起煎了。

此刻聽見丫頭來傳話說老爺叫自己回去,不由得又驚又喜的,便將藥罐交給了一個可靠的丫頭,就連忙匆匆的回了夜子軒的院子。

一見夜文宇,便連忙行了禮,一麵問道:“老爺,公子醒了過來麼?”

夜文宇看著此刻的那滿臉興奮的向官,並沒有回他的話,隻是問道:“公子的那方被打碎的墨硯,是哪裏買來的?”

這個向官想起來,似乎不是公子自己買來的,所以便回道:“這個小的不知道,不過聽說是人家送的,在公子新婚的那天給送來的。”至於是誰送的,這個恐怕自己不能說。雖然公子沒有向自己提起過是誰送的,但是隻要看著公子那麼寶貝的對待著那方其貌不揚,而且也不是什麼珍貴之物,出來外行上有些新鮮別致的墨硯,自己也能猜出是誰送的,才能得到他這樣的寶貴著。

“送的?”夜文宇有些驚訝,子軒是對待朋友重情重義,可是也沒有重到這個份上,會因為朋友送的一方墨硯被打碎,而病成了這一個樣子,說出那樣的胡話來。

不由得有些懷疑的問道:“誰送的?”

向官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地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整日裏跟著少主寸步不離的,他的什麼事情不是不知道的。”夜文宇明顯就看出了他的心虛,他定然是知道那墨硯是誰給的,可是又不肯說。心裏是不由得更加的判定了那方墨硯的來路果然是不正當,說不定是個女子送的。

而夜子軒因為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那個賤人,反負了那個女子,所以心裏覺得對不起那女子,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的把她送的東西珍藏,如今東西叫水依然給砸碎了,又給方太太毫不知情的給扔了,現在他大概是有些心死了。

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任性過愛過的,自然知道這愛情指教人生死相許,現在當然懂得他的心思,如今這麼來看,隻有那個女人來了,在他的床頭喚著他的名字,或是說著他們之間的事情,恐怕才會讓他有好的希望。

果然,夜文宇這裏才這樣想到,那趙禦醫便道:“九十九天離恨天最高,三十六病相思病最苦,如今我看探花郎是受了相思病,而且那放墨硯的來處是至關重要的,如今那墨硯的主人若是親自來探花郎的床前的話,定然是能讓探花郎信過來的。所以我小書童裏若是知道個什麼就還是說了吧,若不然恐怕你這公子的病是難以,單不說能治斷根,就是想讓他醒過都很是艱難,難道你就能這樣看著你家公子在病痛的折磨麼?”趙禦醫說著,看朝向官道。

向官的心裏卻是一陣糾結,若是公子喜歡的是那平常的貴女,即便是公主都好,可是公子喜歡的是原來瀾四爺的妾室,現在將軍府的二夫人,這叫他如何能說出來,不但是在影響到陸爾雅的聲譽,二來少主若是醒過來之後,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少主那麼信任自己,讓自己知道他心裏掛念著的人,可是自己卻出賣了少主。

可是自己若是真的不說的話,少主真的像趙禦醫說的那樣,連醒過來的可能性都不大麼?然即便是說了,老爺會拉下臉去請陸爾雅麼?如今兩個府邸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夜文宇見向官還不說,不禁著急起來,“你難道是要把公子害死麼?還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老爺,不是小的不說,隻是這對方的身份實在是”實在是叫他不敢說出來,若是老爺知道少主鍾情於陸爾雅,而且還是單相思,一思就是快兩年的時間裏了,這還了得麼?說不定老爺一氣憤,索性的不在管公子了,這可怎麼辦?

夜文宇聽他提到對方的身份上去,不以為然的說道:“難道現在還有我們永平公府見不得貴女千金麼?如今就算是那個公主,若是我們永平公府看得起,那也是她們的福分。”

隻聽向官低聲唯唯諾諾的說道:“她不是什麼高官貴女,而是人家的妻子。”

“什麼?”夜文宇實在是有些反映不過來,這夜子軒向來是最聽話,最規矩的一個兒子,怎麼可能去跟著旁人之妻有染呢?不由朝向官罵道:“你簡直是一派胡言,你伺候公子這麼多年,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麼?竟然這樣誹謗他,你說你存個什麼心思。”

向官隻道:“是老爺要逼著小的說的,小的這會兒說來了,老爺您又不相信,反倒是說小的在誹謗公子。”

趙禦醫見這向官不過還是個童兒,知道個什麼就說什麼的,哪裏會去說謊騙自己的老爺,便連忙勸說夜文宇道:“夜大人,你先不要著急生氣,讓這小書童把話說完,現在救探花郎的性命要緊些啊,這樣留在以後論吧。”

夜文宇聞言,也隻好是作罷,如今自己這三房有出息的就隻有夜子軒了,自己還指望著他給自己在大房二房的麵前爭爭臉,所以是斷然不會讓他就這麼撒手而走的。所以便又問道:“那你說,是誰家的妻子?”

向官低聲回道:“就是狀元郎的親妹妹。”如此一說的話,老爺應該是知道的吧,公子與陸長文是同窗,自然是知道他妹妹為何人的吧。

果然那夜文宇當即便反映過來,大喊了幾聲:“冤孽,真是冤孽啊,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說著,似乎又覺得向官是在糊弄著自己,一把提起向官的衣領,“你胡說,子軒何來有時間與那個女人見過麵,況且那個女人如今是將軍府的人了,他麵都沒有見著,怎麼可能會?”

向官回道:“當初在東洲的時候,就是那陸三小姐與瀾四爺剛剛新婚,在回娘家的時候,瀾四爺就把那陸三小姐丟在了東洲的大街上,剛巧那個時候陸三小姐大病初愈,連著以前的許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又何況是東洲的那複雜萬千的地理呢,所以就找不著回來的路,天公不作美,那晚上又下了一場大雨,正好把陸三小姐淋了個全濕,剛好那時候雨停了,少主從書齋裏去看書回來,正好遇見,先前他們都沒有見過麵,公子可憐她,便請了她吃碗麵條,那陸三小姐就出口做了一首詩,是個什麼詩小的現在忘記了,反正哪時後公子就動心了。”

“那後呢?後來難道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嫂子麼?”夜文宇聞道,隻覺得倒是那樣的時候,容易生出感情來,不過以子軒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多是那單相思了。

向官又道:“後來知道了陸三小姐的身份,公子便不在去想那雨裏的女子了,隻是後來又碰巧在柳老太君的那裏請安看見,公子又開始魂不守舍的,恰巧那陸三小姐一次次的叫人陷害,那段時間裏頭公子更是夜夜為其擔憂,不過後來去雲州上了學,小的以為公子會把陸三小姐忘記了,不想公子竟然是個癡情的種子,對陸三小姐不但是沒有忘記,反而是越來越掛念了,不過知道陸三小姐如今過的好了,有神策將軍的寵愛,所以便也不在擔憂她了。公子成親的時候,陸三小姐沒有來,所以托了上官家的大公子送來一方墨硯做公子的新婚禮。”

說道此處,向官不禁歎了一口氣,“後來一連出了這麼多事情,陸三小姐到哪裏公子的心就跟著到哪裏,為她的安全擔憂,所以他便想多看看書把陸三小姐給忘記了,可是那姓水的竟然來給公子下藥。這不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說起那水依然,心裏隻覺得憤憤的。

趙禦醫不說話,隻是沒有想到這探花郎竟然是這麼個情深意重的癡情男子,隻可惜他一直都是用錯了情。當下隻看向夜文宇,看他是如何打算的。如今將軍府與永平公府是完全對立的,如今已經身為神策將軍夫人的陸三小姐,會來看探花郎一眼麼?更何況自己聽這個小書童說來,這將軍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探花郎對她的一往深情。

夜文宇也沒有了法子,不知道這到底如何是好,自己還真的沒有想到,夜子軒竟然是這麼一個堅定的人,可是如今自己要不要去請那上官北捷的夫人呢?上官爭雄父子雖然都不在家裏頭,可是那延平公主是個什麼態度,自己估計已經猜得到了,自己若是去的話,這不是自取其辱麼?而且更別提說她會答應讓陸爾雅來麼?這可是關乎名聲的大事情啊。

向官見夜文宇麵有難色,便自告奮勇的說道:“若不然老爺,讓小的去求陸三小姐吧!小的見過她幾麵,她心地善良,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你去?”如今但凡是永平公府裏的人去,那將軍府一概是不接納歡迎的,向官一個小小的書童如何進得去。

隻聽向官道:“隻要能救公子,小的就是鑽狗洞也要去。”

聞言,夜文宇倒是覺得這鑽狗洞倒是個好法子,這是若叫將軍府的人發現,不止是向官要給亂棍打死,而且還影響了永平公府的名聲,所以當下便搖搖頭,“不行,與其是這樣的話,倒不如是正正經經的下帖子去。”

趙禦醫點點頭,也同意道:“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不是兩家較勁的時候,那延平公主想必也是給明理之人,應該是會答應的,若是實在不行的話,老夫倒是願意親自前往,將這其中的重要性與延平公主道個明白,免得到時候她給懷疑錯了,那豈不是又害了那陸三小姐的名聲麼?”

聽趙禦醫的話,倒是及妥當,“隻是這麻煩趙禦醫的話,恐怕不大好吧?”

“夜大人嚴重了,我等學得是醫理,救死扶傷雖然是不敢說,可是這如今看著有法子救探花郎的性命,自然是不能這麼白白的放棄了。”趙禦醫說道。

夜文宇不敢在耽擱,連忙去書房裏寫了一封帖子,托了趙禦醫帶去,然又知道向官見過陸爾雅幾回麵的,所以便讓他一同前去。

大晚上的,便架著車一同前往將軍府去。昨日風雲在陸爾雅的授意之下,調動了不少這城裏的慌民們,大家夥兒的一起攻進了周財閥的糧倉,很是有秩序的將他的糧倉給瓜分了,而且後來竟然去的人還有許多是那些名門裏的家丁和管家,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拉著一架架的馬車去高調的拉進給家的府裏去。

最可笑的是那周財閥花便宜錢財請來的那些三流保鏢見來勢不小,便索性的放下對抗,反而跟著他們以前抗糧食,不過是各自抗各自的。

而去報官府,官府那裏也沒有人理會,畢竟有他周家慷慨解囊的話,朝廷裏就少了一份擔憂,這金城就不用說考慮開皇糧救濟的事情了。然那些小衙差聽說了有不少內城的大人們家也跟著在扛糧食,所以便也都紛紛的穿著公服就去跟著搶。一直到到中午,那糧倉裏頭的糧食才瓜分幹淨。

不過陸爾雅向來是那心細之人,自然是不會讓大家知道這事情是將軍府一手策劃的,而且也自然不會傻到像那些名門們一樣明目張膽的把糧食直接拉回自己家的府邸,而是在外麵用匿名在外租了一套房子,如今由著風雲看守著那些糧食呢。

此刻陸爾雅還沒敢把事情告訴延平公主,跟著她在花廳裏一起用了飯菜,如今上官南飛去了莊子裏頭安撫人心,庭花不放心溯哥兒,又要去照顧自己的爺爺,所以早早的用了飯菜,便給請安下去了。

延平公主此刻跟著陸爾雅坐在這廳裏,一麵跟雲管家說道:“聽說今日那周財閥家囤積的所有糧食都叫人瓜分幹淨了。”

雲管家回道:“是啊,可是而且這內城裏頭有好多的大門戶都已經去一起扛了許多的來,一個府邸裏最低也拉了個五六車,少說也有個十幾石糧食。聞言,延平公主這才反映過來,”難怪我說今日這內城一向清淨的大街上,都是一陣陣的馬車聲音,還以為今日是個什麼好日子,能叫他們這活絡起來,原來竟然有去了,早知道的話,我們也去。“竟然都有那麼多的大門戶不怕丟人,他們還怕個什麼,眼下有了糧食才是硬道理。”

雲管家也道:“是啊,原本屬下也想跟公主提起來的,可是又擔心這日後是要鬧笑話的,現在雖然是解了急,可是這平靜了下來,大家恐怕也是要取笑的,咱們府裏也比不得那些門戶,總不能跟他們做出這樣叫人笑話的事情來。”

將軍府是世代大家,怎麼能跟著那些初起的門戶相提並論呢。

可是延平公主不禁還是可惜,而且眼下這糧食哪裏來,隻道:“這府裏的糧食若是在望莊子裏送的話,估計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更別說是給南飛和庭花辦喜事了,唉!看來又得向明年推後了。”

陸爾雅聽風了回了,他們的糧食已經把那套三進三出的院子裏的廂房都堆滿了十幾個廂房,這怎麼說了上百石的糧食是有的,不止是能叫莊子裏撐到明年的新糧出來,而且還能有些餘糧,若是過一陣子這外麵的形勢平靜了下來,就可以給庭花跟上官南飛辦事情,若是不能平靜下來的話,就拿出去救濟人,這樣總比都讓周財閥囤著喂老鼠的好。

不過經過今日的這麼一鬧,不止是這城裏的百姓都有了糧食,連城外那些手腳快的也弄了不少,隻是大家都還沒有來得及運送出去,現在恐怕那周財閥回在這各個城門口好好的守著了。

此刻那延平公主還不知道她已經曉得莊子裏發生的事情,所以也還在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生怕雲管家漏了嘴,便轉移過話題到陸爾雅的身上去,一麵問道:“你今日的身體可是好吧?”

“母親你不必這麼對我小心翼翼的,我不是第一次懷孕,事事要您來操心,不過如今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要麻煩母親。”陸爾雅很是感激她在這個時候了,想著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不過當然也感謝青沉,感謝她真的把水依然像是大紅燈籠一般的高高掛起來,叫自己心裏順了一口氣,隻是這聽到了夜子軒如今還昏迷不醒,心裏總得來說,也是有些擔憂的。但是這擔憂是另外的一碼事情了,現在要解決的是延平公主的燃眉之急。

延平公主聽她問起來,不由得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了?你身子不舒服?”

陸爾雅搖搖頭,隻道:“今日周家的事情,總的來說,是我給鬧起來的,母親也別覺得我做得有些過份了,這也算是上一次他對我們婆媳倆的不敬。”

延平公主一愣,先是滿臉的驚喜,如此說來的話,這種情況,陸爾雅定然也是從周財閥家裏弄了不少的糧食,不過隨之又擔憂起來,看向雲管家,有些責令道:“雲管家,你這麼把這個事情跟爾雅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她的身子是個什麼狀況。”

雲管家一臉的委屈,陸爾雅便連忙道:“這不關他們的事情,隻是我想跟母親你說,以後在有這麼大的事情,不要瞞著我,除非母親沒有把我當作是這家裏頭的一份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爾雅你現在的身子操勞不得,若不然你知道的,但凡有個什麼大小事務,母親何時是瞞過你的,不過現在你又不用這般生氣了,反正你都知道了,倒是你,知道了也不告訴我,還叫我這裏時時小心翼翼的防著,怕你知道了擔憂勞神。”延平公主說道。

“母親為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母親現在不必操勞了,今日咱們也去弄了他個上百石的糧食,眼下隻要給送到莊子裏去,也可以安心了,這些糧食少說也能一直讓莊子裏的人們吃到明年的秋天去,隻是如今這莊子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就要小心的防備著了,還有那其他的莊子也是,斷然不能在讓這幫山賊來打注意了。”陸爾雅說道,一麵走到延平公主的身邊去,手搭很親密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給她捏起來。

延平公主聽到他們弄了上百石的糧食,當即也沒有反映過來,連雲管家也都驚呆了,怎麼回弄得怎麼多,他們是如何運回來的。不禁忍不住有些激動的問道:“夫人真是心巧,心思慎密,可是這麼多糧食,你們怎麼能在這怎麼短暫的時間裏運過來呢?”

陸爾雅微微一笑,“這個暫且不能說的,而且還是秘密,現在是要麻煩雲管家想個什麼法子,把這想糧食安全的運出城,送到莊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