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嬤嬤應道:“曉得,你來做什麼?”

隻聽玉嬤嬤又道:“這大冬天裏,比不得其他的季節,天氣暖和,夫人可以出去到處走走,所以我想給這屋子裏多添些盆景,在把那花瓶裏的花給換了。”

“也是啊,不過你先去花房你那裏去看看進來都有個什麼好的花卉,那影響睡眠的千萬不要拿過來,還有那些不能一起放在一處的花也不要給拿過來。”青嬤嬤問言,也覺得已經到這冬天了,現在每天早上那外麵已經開始霜降了,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那屋頂上頭都滿是一片白白的,過陣子在結冰,地上顯得定是滑得很,自然更是不能叫夫人在出去了,所以現在將這屋子裏收拾一下也未嚐不行,多弄些花草進來,空氣也新鮮些。

玉嬤嬤低聲回道:“我自然知道,你小聲些,弄完了就趕緊的出去,別吵著夫人了,還有如今夫人吃的咱們都要仔細些,雖然說如今庭花姑娘是沒有陷害夫人的心,可是那暖香居裏還住著一個韓飛兒,那洗衣坊裏頭那個夫人近來雖然說都是安分了,可是難免突然出個什麼岔子。”

青嬤嬤隻道:“你啊,盡管放心,這個我一會兒回去親自看著廚娘做的。你要去花房就趕緊去。”

隻聞玉嬤嬤出房間的聲音,不過一會兒又聽見青嬤嬤要出去的聲音,陸爾雅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來,“嬤嬤,現在什麼時辰了,您怎麼都不叫我?”

青嬤嬤見她醒來,便連忙迎上去,笑道:“夫人現在有了身子,能睡是好事情,能養人,何況夫人現在的身子本來就虛弱,多睡睡總是好的。”一麵說著,便去那衣櫃裏頭給她取出來一套咱新的棉布裙衫,又道:“眼下這天越發的冷了起來,夫人還是第一次在金城過冬,這裏比不得東洲的暖和,多穿些總是好的,昨日公主給夫人又重新準備了七八套上等的棉質裙衫,款式也新穎著,而且都是加厚的。”

“都是母親又心了,我來了府裏頭這麼久,都從來沒有想到過給她添件新衣裳,如今倒是她時時的在為我做這樣做那樣的,青嬤嬤,你說我這媳婦是不是當得很不稱職?”陸爾雅心裏不免有些感動,延平公主這麼惦記著自己,而且還做得這麼仔細。心裏不禁也覺得自己著實的太對不起她了,進門這麼久來,便是一個簪子類似的小禮物自己都還沒有送過她呢。

青嬤嬤隻道:“夫人你這是多想了,如今你又沒有當家,這些你自然是不必來操心,何況公主當家,這些就該她來打理的,現在又是換季節,而且你的身子又有喜了,自然得多放些心在上麵。”

穿衣洗漱了,青嬤嬤便去給陸爾雅親自抬來粥,還有幾樣舒心的小菜,隻道:“夫人現在的身子還在這恢複之中,所以啊就先吃些清淡的,等著腸胃適應過來,咱們就開始補身子了。”

“嬤嬤不用那麼費心,我也會跟母親說,不用這麼細致的對待我,我又不是第一次懷孕。”對於她們這無微不至的照顧,陸爾雅真的有些過意不去,何況先前又聽到了青嬤嬤跟玉嬤嬤的對話,府裏現在正有為難之處,自己能省的地方則省,她自然知道府裏還沒有到缺銀子的那個地步,可是卻有銀子也買不到糧食,想那莊子裏頭如今都已經接不開鍋來,自己怎麼能在這裏大吃大喝的。也不知道宮少穹那裏可是能幫些忙。

伺候用了飯菜,玉嬤嬤便帶著花匠把花都給搬了進來,又選了幾枝清淡的百梅,給插在了花瓶裏,屋子裏隻散著一絲絲的淡淡梅香。

因花匠們要把一盆盆的花樹給抬進來,那房門不得不給打開著,陸爾雅見此,便正好出門去看看延平公主,問問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自己可是能幫上些忙。

玉嬤嬤留下來看著花匠們整理屋子,慶春跟著薔薇則在那隔壁照顧著孩子們,青嬤嬤便陪著陸爾雅去了正院的大廳那邊。

雲管家已經忙了一整個通宵,這會兒正準備和以前有打個盹兒,便見陸爾雅過來,因為延平公主已經吩咐了,不能叫陸爾雅知道,所以見到陸爾雅他也是不敢提起半個字,隻朝陸爾雅行了個禮,“二夫人,今日有些太陽您出來散散步也是好的,隻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

“多謝雲管家關心。”陸爾雅會笑道,隨之又朝雲管家道:“雲管家,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你,不知道你現在可是有時間。”

他正準備去打個盹兒,不過聽見陸爾雅有事情要問自己,所以也不敢怠慢,便請著她到側廳裏,又叫下人在椅子上墊了褥墊,才請陸爾雅坐下。問道:“怎麼了,夫人想問屬下個什麼事情啊?”

陸爾雅隻道:“那莊子裏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眼下就想聽雲管家有個什麼打算,這如今四處斷糧,青黃不接,沒有個七八月,是吃不上新糧的,可是眼下這七八個月裏頭,莊子裏的人都怎麼度日子,雲管家可是有了法子。”

雲管家聞言,不禁一愣,便朝青嬤嬤看去,想必是青嬤嬤告訴她的。

陸爾雅見此,便連忙又道:“這個事情與嬤嬤們無關,是我本來就知道的,所以雲管家也不必惱怒嬤嬤們。”

青嬤嬤被雲管家一瞪,也是一臉的無辜,可是心裏想來,陸爾雅怎麼會知道,難道是今日她跟著玉嬤嬤說的的時候,陸爾雅已經醒了過來,所以才聽到的?

雲管家這才沒有瞪青嬤嬤,又聽陸爾雅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所以想來是瞞不住她了,又聽見她問,便也隻道:“能有個什麼長久的法子,而且現在外麵鬧著糧慌,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有銀子也買不到糧食,所以眼下也隻能說是能顧得上一日就顧著一日了。”

陸爾雅聞言,這怎麼能行了,若是這樣的話,那莊子裏頭的人還不是每日擔憂麼。若是哪一日突然就斷了糧,那還不反了天去,便道:“現在除了五穀難買之外,其他的菜怎麼樣呢?”

“這菜四季都有,倒是一會半時是多的有,可是光是靠著吃這菜怎麼能度日子,說到底還是得有些米才是,便是粗米也好啊。”雲管家隻道。

陸爾雅又問道:“那地暑什麼的,這個應該能緩解些時日的吧。”雖然說單是吃這個的話,也不大好,可是這有得吃總比沒有吃的好吧。

雲管家應道:“這個還是有的,不過是煮著來吃,也不怎麼養人。”還有這地署大都是給畜生來吃的。

隻聽陸爾雅道:“既然是有,就先將就著,對了,少穹那邊有沒有存糧,能不能不用名碟也能在私下給他偷偷的買些過來。”

雲管家搖搖頭道:“現在朝廷查得緊,那買私糧的事情,想都不要想,而且宮家那裏,因為那瘟疫發生的時候,存糧都已經給運送去得差不多了,估計現在也沒有賣的,有的倒是那周家,不過這周家如今成了皇商,傲氣得很,糧食他們都給囤起來,不給拿出來出售,估計是想把那價格壓得更個高些。”

雲管家的話這才說完,青嬤嬤便接道:“也就是他喜歡賺這樣的黑心錢,才養了那麼兩個女兒。”

陸爾雅聞言,倒是不在擔憂,隻道:“他在這麼把那糧食囤著不肯拿出來銷售,到時候這市麵上的糧食越來越少,人們買不到糧食定然是會發生暴亂的,而且現在外麵的山賊土匪也自然是不能將他的這塊肥肉放了,在說那趙清就算是怎麼的糊塗,也不可能讓他周家在這麼任意妄為下去。”

而且她也不能叫他的糧倉那麼安心的,既然是滿了的糧倉,那就該打開倉門方糧食了,若不然自己也有意加入那盜糧隊伍裏頭去。

雲管家隻道:“聽說那皇上的身體近來是越來越差,整日裏根本不管理朝事,都是那丞相大人在管理,聽說皇上也是幾日沒有上早朝了。”想那夜狂瀾會來管這些事情麼?他恐怕是恨不得這大明的江山亂起來吧。

陸爾雅聞言,心裏不由得有些懷疑,難道是夜狂瀾給趙清下了藥?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一麵隻道:“那被山賊綁走的姑娘,可是有了下落。”

聽她問起這個,雲管家隻歎著氣道:“這兩個姑娘,如今就算是給救了回了,若是她們的自尊心強些,估計是不會在活下去了,眼下已經被那些山賊綁走了這麼幾天,哪裏還會說是不被給糟蹋了的。這貞潔向來是姑娘家的命,如今都沒有了,她們哪裏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何況那家裏頭的親人這會兒也是避而遠之的,咱們就算是花費精力給救回來了,也不過是兩具屍體罷了,何況不明不白枉死在外頭,又是未嫁的,又不是清白之軀,家裏頭的親人是斷然不會在管理她們的,別說是指望給埋了,便是看也不看一眼。”

陸爾雅聽罷,如今也想起當初夜嫿的屍身永平公府不出來管理,也是這個道理,隻歎這人們的根深蒂固的這些封建迷信的思想,白白的害了許多的性命。而且如今聽雲管家這麼說來的意思,也是沒有救她們的必要了,而且有可能現在她們已經不甘受辱而自盡了。

如今陸爾雅也隻能是歎息紅顏薄命了。

既然是救不了她們的性命,那就該一心一意的把這心思放在救濟那莊子上去,幾百口人,還不算那些牲口,可是想來的話,哪裏能有這麼容易呢?也不知東洲的別莊裏頭,大家夥可是準備了存糧?想到此,那心裏又是一陣擔憂。

雲管家見她眉間皺起,不由得害怕她有些操勞過度,若是影響了身子的話,那豈不是跟公主添加麻煩麼?所以便道:“這些事情夫人還是不要操心的好,若不然到時候影響到了身子,又要平添給公主增添來些麻煩。”

陸爾雅也知道自己現在情況,可是也不能這麼眼看著延平公主過於操勞,不過此刻為了叫雲管家放心,便道:“這個雲管家不必擔心,在母親的麵前,我自然會曉得裝著不曉得這麼一件事的。”

雲管家聞言,便也放心,隻道:“如此的話,那便是最好,而且夫人還是不要在將心思放在上麵,好好的安養著身子才是要緊事情。”

陸爾雅點點頭,應了聲,“那雲管家你去忙吧,我也不打擾你了,就先會漾園去了。”

雲管家送了陸爾雅出大廳,然這心裏卻始終是擔憂著,以陸爾雅的性格,她既然是知道了這麼一件事情,怎麼說可能不去管呢。而她管本來是好事情,可是現在就她的那身體,而且又懷著孩子,這若是有個萬一,可如何是好,叫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二公子呢。

果然,陸爾雅這裏才回了漾園,便找了借口把青嬤嬤打發開,那屋子裏頭如今已經叫那些花匠打理好了,空氣也顯得很是清新,使喚了風雲出來,便問道:“你們可是有辦法去弄一批糧食來。”

風雲也知道那莊子裏出了事情,也想過用這非正常手段去弄,可是想來眼下他們有心無力,哪裏都在缺糧食,他們怎麼能去偷那些老百姓的糧食呢。風隻回道:“若是夫人知道哪裏有那種地主囤糧的,給我們一個地址,我們自然有法子去弄來,可是現在處處鬧饑荒,就算是有些囤糧,那也是官府的。”

“你們有法子弄回來就好,如今現在的皇商周財閥的家裏正囤著幾十萬石糧食,當初在瘟疫發生的時候,他看見宮家四處收集糧食的時候他也跟著收,可是宮家的糧食都給運送到了那災區去了,可是他收的不但沒有賣,更沒有說是給送一粒給災區去。”陸爾雅說道,心裏也開始在醞釀著,如今將他周家的護衛調開來,然後在風雲去動手的同時,在讓那些幾日沒有揭開鍋的老百姓一起闖進去了呢,如此的話,大開糧倉,叫那周財閥一個銅板也別想賺到,而且那糧食也一粒給他搶得不剩。

二人聞言,都不禁滿是驚喜,隻道:“那夫人你放心,今晚我們便去行動,明天早上定然能奉上幾十石糧食。”

又聽陸爾雅道:“若是你們弄出這些糧食了來,定然是夠得著莊子裏的人吃一段時期的,不過眼下城中那麼多百姓已經斷了糧食,朝廷那裏又不見開倉救濟,而且又不勒令這周財閥把他家中的糧食給放出來買賣,如此的話,咱們也不能不管。”

“那夫人的意思是?”雲問道。不知道她有個什麼打算。

陸爾雅隻道:“你們去的時候,想法子把那些百姓都引著一起去,越是多的人越是好,最好是大家就直接的闖到他的倉庫裏頭去,將他的那些糧食都給搬空,到時候搬的人多,他就是要追究高官也不定用了,而且那些百姓有了他的這些糧食,暫時是不會在喊著要朝廷開倉救濟了,自然是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過你們兩人要好好的保護好那些百姓,別叫那周財閥家裏的那些打手把他們傷了,而且你們一定不能叫人認出來,若不然到時候這矛頭指向了將軍府,那就是好心辦壞事了。”

風隻應道:“夫人放心,我們自然會易容成普通的百姓。”

“那便好,如此的話,你們便下去準備好了,記得不能傷到人。”陸爾雅末了又交代道。

風雲應聲答了,便又消失在屋子裏頭,正好聽見青嬤嬤跟著玉嬤嬤走進來,一麵逗著孩子的聲音。

在說玉嬤嬤,這一進來便是十分的高興,也連忙朝陸爾雅道:“夫人告訴您一件喜事。”

“有什麼好事,難道朝廷開倉了?”陸爾雅聞言,見她那麼興高采烈的,所以便猜到。一麵把鉉哥兒接到自己的懷裏來,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那鉉哥兒才滿意的也親了她一口,沾得她滿臉的口水。

然在青嬤嬤懷裏的意兒也不願意了,咿咿呀呀的朝陸爾雅撲過來,害得青嬤嬤險些沒有抱住她,差點就跌倒地上去,而陸爾雅現在的身子怎麼能一次把他們兄妹二人都抱著呢?青嬤嬤便道:“夫人,若不然你到床上去,老奴在將意兒小姐放到床上去,這樣你們娘三倆也能在一起玩兒不是。”

陸爾雅也覺得隻有這個樣子了,所以便脫了鞋子坐到床上去,玉嬤嬤一麵把那些被子收起來,一麵接著先前的話道:“是那永平公府又鬧笑話了,而且這一次的笑話夫人聽了也定然很是高興的。”

見她那樣高興,青嬤嬤也在一邊笑著,陸爾雅不禁問道:“什麼個事情,看把嬤嬤們個樂得。”

隻聽玉嬤嬤接道:“那個水依然啊,這一次可比上一次慘,不知道在暗地裏得罪了誰,被人剝得一絲不掛的高高掛在那永平公府的牌匾底下,而且聽說那身子叫人又給碰了,而且碰她的根本不是軒三爺,那軒三爺如今病著,由著他母親方太太給守著呢。”

“還真有這樣的事情?”陸爾雅不能不說詫異,也想到那是何人做的,昨日這水依然跟著夜瑤就是這麼說的,要把她跟著青沉剝光了高高的給掛起來,現在想來,不可能說是有那麼巧的事情,估計是青沉動的手罷,而且也隻有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雖然有些過分,不過陸爾雅聽了果然覺得心裏十分的舒坦。便又問道:“那永平公府有去追查凶手麼?”

青嬤嬤回道:“追個什麼凶手,聽說那永平公府昨夜就已經確定把那水依然給休了的,說她不賢良,配不了如今的軒三爺,而且那軒三爺的病也是她在背後做的鬼,這三爺病著了她也不去照顧照顧,反而跟著夜瑤出去玩了一整天,回去那方太太說她兩句,就頂撞起來,後來聽說還把那永平公府的三老爺都給驚動了,不過老爺子來了她照樣頂撞。”

青嬤嬤的話才到此處,玉嬤嬤便接過道:“是啊,公公婆婆她都頂撞了,所以她公公就連夜寫了休書,本來是等著天亮了在送她會她們七賢伯家在金城的別館裏去的,可是這天亮了卻發現她不見了蹤影,那門房那裏才有人來稟報。府裏的人都覺得晦氣,便給她扔了一套衣服,還有那休書,連丫頭都沒有在分派一個給她,更沒有說還用轎子載她回她們的行館裏去。”

陸爾雅不禁好奇,她在光溜溜的掉了一個晚上,又是一絲不掛的,難道就沒有涼著麼?便問道:“那水依然如今怎麼樣了?”就算是她的身子骨好,沒有被涼著,可是那也吊了這麼久,手也酸了,能沒有事情麼?

“這個奴婢們倒是也奇怪,隻聽說她好著,能穿了衣服,在永平公府的大門口罵了一通,被那些出來的家丁婆子們趕,才一瘸一拐的走了。而且聽說她晚上才受了一頓打,不過估計是那給打的地方早就給凍壞了,所以她才沒有隻知覺的,若不以她那樣嬌貴的小姐身子,還不痛死她。不過現在是沒有感覺,等到了暖和的時候,不痛死她才怪呢。”青嬤嬤原本因為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心裏堵著的氣很是不少的,可是方才聽了這件事情,心裏無端的就好受了一些。

可正是應了那句話,快樂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上的。

隻是這高興過後,陸爾雅不禁又為那夜子軒冤枉起來,他恐怕不免又有受人在背後嘲笑一陣子了,不過這水依然估計也是好不到哪裏去的,雖然說她是七賢伯家的嫡女,可是這丟人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就算是那七賢伯跟著夫人在怎麼的疼愛她,也不可能是在將她留在府裏了吧。

畢竟這一次的事情與上一次是不一樣的,而且接二連三的叫七賢伯家一再的蒙羞,說不定那行館裏也已經不要她進門了。

隻聽玉嬤嬤也在猜測道:“你們說這七賢伯家能在接納水依然麼?她這一次的事情可比上一次嚴重得多了。”

“我看啊,估計是不會了,上一次她明明顯顯的是叫人給陷害的,可是這一次她在永平公府裏就頂撞公公婆婆,而且那三老爺也帶病重的軒三爺給寫了休書,這麼說來的話,她出事前是在被永平公府休了以後,按理她赤身果體的吊在永平公府的大門牌匾下,她還要給放放鞭炮給去去這晦氣才是,也許那永平公府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重新把他們家的大門重新修輯過,說不定還得去請個法師過來念念經呢。”青嬤嬤也說道。

都是自作孽不可活,誰叫她先前那麼可惡的,還有那個夜瑤,如今還沒有遭到報應,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也出一個這樣的笑話呢。

然她們這裏自顧的喜樂著說這事情,而永平公府這邊卻是氣急攻心了。

如今夜子軒還沒有醒過來,那方太太就給氣得病著了,如今母子兩養在一塊,也算是有趣得很。

倒是把夜文宇給急壞了,那廖大夫也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深怕他們母子倆都是腿一蹬,就這麼去了的話,自己定然是要給捉去陪葬的。小心翼翼的給紮了針,夜子軒的溫度方降了下來,向官一麵守在那床邊,隻哭道:“公子,你快醒過來吧,那個女人已經叫老爺給你趕走了,她以後就不能在害你了,你快醒過來吧。”

夜文宇聽見向官的哭聲,不禁也是心煩意亂的,隻吼道:“哭個什麼哭,三爺還沒死呢,一會兒禦醫們就來了,一定能給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