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沉見延平如此緊張的模樣,不要心生好奇,這陸爾雅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她怎麼保護,一麵回她的話道:“我很冷靜!”若不然早就把這東閣給抬平了,一麵將馬鞭扔到那桌上,一個很是瀟灑的動作坐到那椅子上。
陸爾雅聽著他們的這話,在聽延平公主一直稱她為青沉,不由猜測到,難道她就是上官北捷的親身母親。從床上半爬起身子來,把頭伸出延平公主的肩膀,不由得頓時那自己的懷疑打消。
眼前的這個青沉,一身緊身的紫藍色的輕裝,看她坐在那椅子上的模樣,一腳就直接的蹬著椅子的邊緣,這坐姿跟那些地痞什麼的坐得一樣,而且那頭發也為綰,而是高高的束起來,整個一身的打扮就是像個剛剛出道混江湖女人。
而且她很年輕,即使她的裝扮很是簡單,但是那種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住,而且最叫陸爾雅震驚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長得美的女人,原本覺得延平公主已經是給美人了,可是如今跟著她一比,延平公主分明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已。
她似乎也看出了陸爾雅在打量她,當然她也在看陸爾雅,長得還真是不怎麼樣,難怪前陣子趙亦的那個白癡女兒天天在皇宮裏鬧著,不過自己還真是有些沒有想到,往日裏聽旁人說她樣貌不出色,先前還以為是跟著自己的兒子站在一起的話,自然是顯得不怎麼樣,可是現在看她,一臉的蒼白,而且那五官也就算得上端正,眼角微微向上挑起,有些魅人,其他平淡無奇。
自己還真是沒有看出來她到底是有個什麼好,而且名聲差不說,又是嫁過人的,還是那夜狂瀾的小妾。
延平公主見青沉的那臉色,果然是不怎麼好,便用眼神示意那候著外間門前的玉嬤嬤把意兒鉉哥兒抱進來。玉嬤嬤當即會意,匆匆的去隔壁的廂房裏抱孩子。
青沉一步步的走進,走到床邊,將延平拉開,但是延平哪裏會讓她,隻道:“青沉,你若是在這樣我就動手了。”
卻不想青沉滿是不以為然的說道:“動手,如今上官爭雄不在,你可是沒有半絲的勝算。”這簡直是在挑釁,那延平公主當下挽起袖子便要出手。
恰在這個時候,玉嬤嬤跟著薔薇把鉉哥兒和意兒抱著進來,隻是兩個玉一般的孩子一見著躺在床上的陸爾雅,都伸直了那胖胖的小手臂,口裏依依呀呀的朝陸爾雅喊去。
青沉公主向來是不喜歡小孩子的,特別是這種連話都不會說的奶娃娃,可是不想這一眼望去,便見著兩個像是白玉雕琢出來的一摸一樣的小孩子,而且那可愛的模樣不禁將她的氣都給壓下去,無緣無故的自己竟然就不生氣了,而且竟然有些想抱抱這兩個孩子。
延平公主見此,便連忙道:“這是意兒跟鉉哥兒。”
玉嬤嬤也連將意兒湊上去給青沉,青沉便不由自主的去抱意兒,不想這意兒突然對著她甜甜的笑起來,露出那兩瓣白白的乳牙,青沉這還沒來得及高興,她的笑陡然一收,在玉嬤嬤的懷裏扭轉過胖胖的身子,朝陸爾雅揮著小手,依依呀呀呀的又喊起來。
玉嬤嬤怕她掙脫下去,隻好把她給放到床上去,隻見意兒立即伸手拉著鉉哥兒的腿,將他扯過陸爾雅的身邊,自己趴到陸爾雅的懷裏去,小手緊緊的抓住陸爾雅,一臉得意的看著鉉哥兒,鉉哥兒哪裏又容得了她這麼對自己,竟然一口咬下意兒的大腿。
陸爾雅見此,連忙喊道:“玉嬤嬤,快把鉉哥兒抱起來。”
那鉉哥兒倒是沒有咬上意兒的腿,隻是咬在了意兒的小裙子上,卻就是把放口,延平公主見著也著急了,生怕兩兄妹又打起架來,這陣子沒有溯哥兒可以欺負了,兄妹兩便開始在起內訌了,不是搶玩的,便是要爭寵愛。
朝鉉哥兒哄道:“鉉哥兒乖,放開妹妹的裙子,要不然你母親可就不疼你了。”
青沉見此,正要說延平是不是白癡了,這麼小的孩子能懂個什麼啊,卻見那鉉哥兒將意兒的裙子放開來。不由得滿是驚異,伸手去抱鉉哥兒,不想那鉉哥兒正在氣憤裏,見青沉要去抱自己,毫不客氣的蹬了青沉一腳,又外加瞪了她一眼,這才朝陸爾雅的麵前爬去。
陸爾雅一手抱著一個,叫他們和平的每人分靠一邊的肩膀,兩人之間的爭鬥這才停止了下來,都滿臉得意的笑著,然那小手卻是十分不安分的在陸爾雅的麵前相互抓起來,果然是片刻也不得安寧。
“真是有趣!”青沉實在是忍不住的去伸手捏了捏意兒的小臉蛋,一麵說道,但這手還沒有收回來,這護妹心切的鉉哥兒當即便伸手去抓她的臉。青沉頓時給嚇了一跳,“這個臭小子,竟然敢暗算我。”
延平見她此刻已經把找陸爾雅的算賬的事情給忘記了,便更加的轉移她的視線道:“小倆兄妹,沒有人的時候就兩人打,不過若是有旁人的時候,那倒是齊心得很,一起攻擊旁人,前陣子將他們放在我那裏跟著南飛家的溯哥兒,那溯哥兒就沒少被他們欺負,她們兄妹倆倒是一天天的胖了,溯哥兒卻是瘦的跟一個猴子似的。”
卻聽青沉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我青沉的孫子,能叫別人來欺負麼?這才是好樣兒的。”
陸爾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青沉竟然真的是上官北捷的親生母親,可是能不能不要年輕得這麼過分,現在回想起剛才延平公主那麼護著自己,難不成是因為這青沉公主是來找自己給上官北捷抵命的?想到此,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
隻見青嬤嬤進到屋子裏來,見到青沉公主也在,便行了一個禮,才稟道:“公主,文大夫來了。”
延平公主聞言連忙請文大夫過來,一麵方想起陸爾雅的身子,這便連忙強行的將意兒跟鉉哥兒給抱過來。兩個孩子自然是不願意,嗚嗚哇哇的在她的懷裏叫起來。
青沉見此,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串鈴鐺輕輕地搖起來,兩個孩子聽著這悅耳的鈴聲,眼神都紛紛給吸引過來,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便都轉向青沉手裏的鈴鐺,顧頭不顧尾的朝那鈴鐺撲去,開始搶。
然他們這麼一撲,隻差沒從延平公主的手裏撲出去,隻把延平公主嚇得滿是冷汗淋淋的,不由得朝青沉責怪道:“你幹嘛啊,逗個孩子也沒個分寸,差點就摔了。”一麵說著,將意兒塞到她的懷裏。
這會兒意兒見青沉的手裏有鈴鐺,所以便也不掙紮,就任她抱著自己,一麵專心致誌的的玩著那鈴鐺,時不時的搖著向鉉哥兒炫耀著。
文大夫給陸爾雅把好了脈,便道:“恭喜夫人,以後多是禁忌吃的,哥兒跟意兒小姐也少抱。”畢竟那兩個小胖子,怎麼的也覺得少說也有個十七八斤的模樣。
陸爾雅愣了愣,這當是給延平公主說準了,還當真是懷孕了,可是如今這孩子連自己的父親的沒有見過,生下來之後,還不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如今這意兒跟鉉哥兒,他們越是乖巧的時候自己心裏就是越難過。
那廂延平公主聽見了文大夫的話,不由得是又歡又喜的,如今陸爾雅是真的有了身孕,就算是青沉在也多大的氣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發了,而且這時間一久,待陸爾雅十月滿,誕下孩兒,她的氣估計也沒有了,而且若是她在殺陸爾雅的話,豈不是叫這三個孩子無父無母麼?就算她在怎麼的記恨陸爾雅,那也不可能這麼下得了手。
一麵謝了文大夫,便打發青嬤嬤又去送文大夫,順便把安胎藥給帶過來。
青沉這裏不禁也猶豫了,低頭看著懷裏這麼乖巧的意兒,若是自己真的殺了陸爾雅給自己的兒子報仇的話,那麼不是又叫他們兄妹沒有了母親麼?還有陸爾雅現在又懷孕了,而且還是個遺腹子,自己真的能下手連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殺了麼?
延平坐到陸爾雅的身邊,隻道:“這以後意兒你也不要抱了,方才文大人也交代,你也應該是聽到了的,還有這許多東西是不能吃的,比如說山楂什麼的,這都是活血的,還有”她這話才說到這裏,陸爾雅便一臉淡笑的打斷她,提醒道:“母親,我已經是兩個孩子娘了。”
話被她打斷,延平公主不但不惱,反倒繼續更顯得積極的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是兩個孩子的娘,可是就怕你因為自己生過了孩子,現在就不怎麼放在心上,到時候若是不小心給吃錯了,那可怎麼辦?還有你愛吃柿子,我告訴你,這個也是萬萬不能吃的。”
青沉聽見延平公主的嘮叨,忍不住道:“延平,你果然老了,竟然開始這麼羅嗦起來。”
延平公主的話一在給打斷,這心裏便十分的不爽,回頭朝青沉道:“你給我閉嘴,我跟我媳說,她願意聽,關你什麼事情。”
青沉幹咳了兩聲,提醒她道:“你可別忘記了,這北捷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這媳婦自然是我的,你嘛!最多不過算得是個養母罷了。”
延平公主聞言,當即便不答應了,隻道:“我是養母又這麼樣,你生的兒子的眼裏就我這個母親。”延平公主也不示弱,朝她一臉的得意的笑容。
陸爾雅見此,不由得頓時頭大,看來這個青沉的性子跟延平公主是一樣的,不過她們兩人是不是太為老不尊了,懷裏都抱著孫子了,還能這麼的吵。隻道:“你們都別爭了,若不然先把鉉哥兒跟意兒放下來在爭論,兩個孩子本來已經喜歡打架了,你們這在抱著吵,我怕他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互相說對方的不是。”
她的這話果然有用,兩人便不在說了,一麵各自逗起懷裏的孩子來,青沉不禁更是可惜,自己以前竟然都沒來跟著這兩個孩子玩玩,隻是今日那天色卻已經不早了,而且自己全身又是滿身的塵土,便將孩子放到陸爾雅的裏麵去,讓意兒在床上玩,她則坐在了床頭邊上,延平公主見此便示意玉嬤嬤去抱起意兒,便一起出了房間。
青沉見她們都出去,便卻不知道跟陸爾雅說過什麼,卻聽陸爾雅先禮貌的問道:“我該怎麼稱呼您?”
陸爾雅隻覺得用這個您,實在是太不習慣了,這青沉看起來分明和自己是一個年紀的人。
青沉公主隻道:“一並稱公主吧!”說罷,便進入主題道:“我今日來,你應該是為何而來的吧?”她說著,一麵打量著陸爾雅,一個細微的表情也不放過。
陸爾雅低著頭,自然是感覺到她的那嚴密的視線,卻是苦苦的一笑,點頭回道:“公主是想殺了我給北捷報仇。”
“你既然知道,那為何不害怕?”青沉見她這麼坦然的回道自己,不由問道。
陸爾雅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隻道:“我怎麼也會不害怕呢?隻是我害怕了公主就不殺我麼?何況我更多的是為北捷高興,原先我還以為,公主從來都不心疼他這個兒子的,若不然就不會這麼多年也不管不問,可是公主要殺我,正好看出公主對北捷原來還是有感情的。”從延平公主沒有在防備青沉的時候,她就知道,青沉不可能在殺自己了的,所以此刻才敢這麼麵對著她。
當然自己並不是說怕死,而是舍不得孩子,如今這孩子便是自己的牽掛了。
青沉看著她那麼自信的目光,似乎料定自己是不會殺她的,便道:“我有什麼權力來殺你呢,何況他已經愛你愛到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了,我在殺你又有什麼用呢,這以後你便好好的養著身子,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吧,不要像我一樣,一輩子後悔。”以前自己還沒怎麼感覺,可是自從知道上官北捷死了之後,自己就一日比一日的後悔,自己當初為了賭一口氣,便將他送給了延平,而沒有親手撫養他長大,不止是沒有管過他,而且他在戰場上拚死拚活的時候,自己都不曾的去擔心過,不知道是太自信了,還是自己太無情了,可現在卻後悔,想要彌補這麼多年欠他的,可是他卻為了自己的女人而死。
所以現在她是不是該把自己欠他的彌補在他的妻兒身上,而不是把陸爾雅給殺了。隻朝陸爾雅道:“你竟然能這樣想,也好,以後你放心,我不在動半絲殺你的念頭。”
陸爾雅沒有在說什麼,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腦子裏此刻想的便是上官北捷,不知道宮少穹何時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呢。若那個銀發人不是上官北捷,那自己的希望不是就沒有了麼,搖搖頭,想著不要去想太多,既然人活在現實裏,那麼許多東西就都該坦然的去接受。若不然以後的路還那麼長,自己若是不堅強,那怎麼能走下去呢。
青沉見她不在說話,但看她的那神色,便知道她也不必自己好過,當下聲音也放軟了些,“我先回宮了,你好生的養著。”
陸爾雅點點頭,“公主慢走。”末了又加上一句,“多謝公主!”
青沉拿著自己放在桌上的馬鞭,背影稍稍的滯停了一下,便出了房間。
片刻之後,延平公主便進來,孩子已經放在隔壁給慶春她們帶著,進來便坐到陸爾雅的床邊,隻道:“她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陸爾雅回道,一麵在心裏不由得感激延平公主如此對待自己,簡直把自己當做親女兒一般的來疼愛。
隻聽延平公主又道:“青沉小的時候,受過很多的苦,所以她的性子很是怪異,若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延平公主說著,一麵便不由得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來,敘敘的說道:“我跟青沉雖然同為公主,可是她與我的處境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五歲的時候,她的母妃便被人陷害打入冷宮,她也因此受了不少的罪,可是她很堅強,後來不止是助現在的傾國皇帝從一個毫不受寵的皇子登上了帝位,而且還為傾國做了許多的事情,若不然傾國是斷然沒有今日的繁華,可是傾國皇帝坐上帝位之後,便將她當墊腳石一般的搬開,還將她嫁到我們大明來和親。那時候出了你父皇之外,幾乎其他的皇子都十分的喜歡她,而且當時翛王叔還非她不娶。可是她最後一個也沒有選中,我知道,她心中有人。”
陸爾雅不由道:“那個人便是北捷的親生父親,是麼?”真是沒有想到,翛王爺一直未去,難道就是為了她,而且還這麼盡心盡力的教北捷,想必就是因為知道北捷是青沉的兒子。
延平公主點頭道:“是啊,可是千家的家訓,但凡是被作為傾國首府大人的繼承者都終身不能娶妻。為的就是以防他們把下一代的繼承人選作自己的兒子。”
陸爾雅原先是不怎麼了解傾國的,可是後來問過柳少初,原來這首府大人的權力竟然如大明的丞相是一樣的,而且這權力遠在大明丞相之上,而且奇怪的是這首府大人隻能從千家裏選出來。
而作為首府大人的繼承者之後,便得六根中五根必要清淨,其實是跟和尚差不多的,不過卻過的是道士的生活。酒色財氣樣樣不得沾。
隻聽延平公主又說道:“可是他卻不能娶青沉,所以青沉一氣之下,才答應了自己的皇兄,願意來大明的,隻是來的前一天晚上,卻有了北捷,後來皇宮裏發生了許多事情,青沉偷偷的生下了孩子,剛好的的次子難產夭折,所以她便把北捷送給了我來撫養。”
雖然她說得極為簡單,但是陸爾雅大概已經猜到,這青沉定然是跟自己一樣的,肯定是對那首府大人用強了。不過陸爾雅倒是很好奇,青沉是以什麼法子在那皇宮裏把上官北捷生下來的,而且也很敬佩她,從那個爾虞我詐的,殺人不見血的皇宮裏走出來的,而且竟然能把一個毫不受寵的皇子在眾位皇子裏推出來,脫穎而出,似乎她就像是一個神話似的,也難怪上官北捷被禦封為神策將軍了。
延平公主說著,這話題又轉到陸爾雅的身上來道:“如今不知道這個是不是雙生子,若還是雙生子,就好了,以後打架的時候能平均分配,若單是一個的話,若是女孩還好些,跟著意兒揍鉉哥兒,若是哥兒就糟糕了,以後鉉哥兒還不帶著他欺負意兒麼。”
陸爾雅聽著她的這話,有些哭笑不得,“母親,你怎麼說來說去的,都是打架的事情啊,感情在你看來,他們就沒有和睦的時候麼?”
“好吧,那他們就和和睦睦的,一起聯手繼續侵略外敵。”延平公主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無聊了。一麵便跟陸爾雅正經商量道:“你看等你腹裏的孩子出世了,我們就把你大哥與庭花的事情辦了,你覺得怎麼樣?也正好給咱們家衝衝喜氣。”
陸爾雅自然知道延平公主這征求她的意見,是怕自己多想了,畢竟上官北捷才過世,雖然她現在根本就不相信,便道:“母親,其實不必等著孩子出世,如今庭花的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在耽擱下去了,而且他能爺爺那裏也指望著能抱上個曾孫子,而且讓庭花有了一個正式的名分,她照顧起玉哥兒跟溯哥兒也會更方便些,我聽玉哥兒來說過,她的母親似乎要嫁人了,若不然的話,咱們就趕在她之前給辦了,這樣也不委屈了庭花,何況玉哥兒也十分的喜歡庭花早點成為他的母親。”
延平公主其實也想早把他們的事情辦了,可是先前正要提起的時候,邊關出事了,而陸爾雅這又去了傾國,等戰爭平複了,這還沒來得及提起,瘟疫又爆發了,本來想著等瘟疫結束,陸爾雅跟上官北捷回來,可是那時候趙清又謀反了,這將軍府的禁衛軍剛剛撤走,自己還想著等上官爭雄從宮裏回來,就跟他提了,不想北捷又出事情了,這些事情一件來得比一件洶湧,叫人都快接受不過來了。
現在跟陸爾雅提起,不過是想沾個喜氣,畢竟陸爾雅現在懷孕了,這個怎麼說也是好事情,現在聽陸爾雅這般站在庭花的角度來想,不禁滿是欣慰道:“其實我先去都有些害怕庭花真的成了你的嫂子之後,你與她的感情會變化,不過現在聽見你的這些話,若是和她沒有真心實意的感情,是說不出這些話來的,現在我就放心了,希望你們兩人的感情一輩子都像是好姐妹一樣,不要因為成為了妯娌而有所變化。”
“母親放心,我跟庭花是什麼樣的感情你又不是清楚,何況這個家裏的一切我跟她也都沒有要想要的意思,不過我還是希望以後母親把這個家交給她來管。”陸爾雅說道。
延平公主聞言,不由得搖頭道:“那你呢,如今北捷不在了,你又沒有個依靠。”
陸爾雅隻道:“這個母親不必擔心,我在還沒有嫁給北捷之前,就已經打算好了以後的生活,而且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你,那夕照樓的第一家便是我開的,後來不想生意紅火,少穹便找上門去,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跟著北捷是好兄弟,隻是想我一個女人家的,總是拋頭露麵的,終究是不好,所以便答應跟他合作,所以這生意上麵的事情我都沒有去管過,就是月底分紅結賬的時候看看賬本罷了。”
延平公主一臉的驚異,“那這個北捷可是知道的?”竟然在外麵有那樣大的生意也不跟她說,讓她好去蹭蹭飯也好啊。
隻聽陸爾雅回道:“我的店麵還是他給找的呢。”
又說了幾回閑話,方傳了晚飯,一起用過了晚膳,延平公主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