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穹的過去(2 / 3)

水依然被他這麼一推,給摔得老遠,有些詫異,不想他一個書生不止是力氣是如此的大,而且讓耐力竟然也不小,“好,那你就是要我死,也得告訴我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碰我,我告訴過你,我的身子是清白的。”

“我知道。”他自然知道她的身子是清白的,隻是不管是不是清白的,他都不會去碰,不止是她,便是以後母親真的給他納妾了,他也不會去碰。

水依然聞言,不禁愣住,他知道,竟然知道為何要這麼冷落自己呢?便質問道:“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夜子軒別過頭去,不看她,此刻她的外衫中衣都已經脫下,就剩下那薄薄透明的一件裏衣,裏麵的紫色抹胸依稀可見。

隻道:“沒有什麼意思,就是不想碰,而且我告訴你,不止是你,對待別的女人也是這樣,所以你放心吧,沒有誰會在你的麵前給我生下任何的子嗣,所以你的地位是沒有人能動得了的。”

水依然滿是詫異的看著夜子軒,難道他不行,眼睛不由得放到他的下身,可是那裏明明是有反應了的。

夜子軒被她這麼一看,更滿是怒意,隻道:“你難道還不出去,等著明日大家看你被休的笑話麼?”

水依然憤憤的走回去撿起自己的衣服,可是並不真的要走,而是在伺機將他打暈,然後在,見到那書桌上的一方墨硯,便一手抓過來,也顧不得裏麵的墨汁沾到手上,便朝夜子軒的後頸砸去。

不想這墨是夜子軒大婚的時候,陸爾雅托上官南飛送過來的禮物,他很是寶貴,所以便不管到那裏都用這墨硯,而且這墨硯是陸爾雅送給他的唯一一件禮物,每一次隻要看見這墨硯,便會想起那第一次見到陸爾雅的時候的情景。而且每一次回想起那一次的相遇,都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而他在用墨的時候,裏麵喜歡加上鬆香,這會兒陡然聞到濃濃的鬆香,便以為是自己的墨打翻了。不想這一轉身,迎麵便見水依然將那墨硯朝自己砸過來,條件自然反應,便躲到一旁去,不想水依然那時候已經鬆了手,根本收不回來了,兩人隻得這麼愣愣的看著那墨硯劃著一個優美弧線跌落到地上,頓時給砸碎成了三塊。

夜子軒看著那砸壞了的墨硯,不禁頓時腹中生怒,將那藥效頓時給壓了下去,快步走到那墨硯邊,不嫌那墨汁染手,一塊塊的撿起來。

水依然見此,不禁擔心他會怎麼樣對待自己,便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與你鬧著完,沒想傷你,真的。”現在她還沒有弄清楚這情況,以為夜子軒的氣是因為自己下手傷他。

卻不知道夜子軒現在生氣的是這墨硯,因為這是陸爾雅送給他的。

站起身來,憤憤的看著水依然,滿臉的怒氣,一雙眼盯得那水依然一陣懼怕,一麵忍不住的向後退去,一麵諾諾的回道:“對不起,我不是有心傷你的。”

隻聽夜子軒冷冷的質問道:“你竟然把我的墨硯打碎,你不可饒恕!”果然是報讀聖賢之書的人,想罵也每一個好啟齒的詞語來罵。

水依然見他是為了那墨硯生氣,不由鬆了一口氣,隻道:“一方墨硯而已,我們雲州多的是,你若是要,我給你找人捎些過來。”

“你以為這是普通的墨硯麼?我告訴你,這是爾雅送給我唯一的一件東西,你竟然給毀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夜子軒說著,心裏極為難受,似乎這砸壞了的不是這方墨硯,而是自己的心。

爾雅?又是陸爾雅,為何但凡是自己的東西她都要來插上一腳,不由問道:“你不碰我,就是因為她?”簡直是難以置信,向來聽說過女人給男人守貞潔的,這還沒有聽說過男人要給女人操守貞潔的,這不是笑話麼?更好笑的是,這笑話竟然與自己有關係。

夜子軒現在想必是生氣得失去了理智,聽見她似乎很是有理的質問,便回道:“是又怎麼樣?我就是愛她,從一開始就愛,所以你以後也不要在癡心妄想了,即便是我死了,也不會對你有半分的感情,你可以睡在我的床上,但是你絕對不能躺在我的身邊,髒!”

以前被人剝光了在永平公府裏時,自己雖然覺得委屈,被侮辱來了,可是也沒有像今日這般的氣憤過。她已經無數次的把自己跟著陸爾雅比過,那陸爾雅不管是哪裏都比不了自己,可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何但凡是自己上心了的男人,心思卻都是在她的身上呢?

一麵將自己的衣服胡亂的穿起來,現在就恨不得去找陸爾雅質問。

向官聽見裏麵的響聲,本來早就想去看看的,不想反倒被這幾個丫頭拉著離那書房遠遠地,許久隻見書房的門打開,隻見那夫人衣衫不整的從書房裏出來,自己這還沒有反應過來,丫頭們便都已經擁了上去。向官也懶得在去管她們,直接也衝進了書房看自己的主子。

這一進來,便問到滿室的鬆香味,比公子平日裏作詞了還要濃,而公子則是兩手的墨汁,地上也灑了許多,就在那麼跪坐在地上。

見此,向官不禁擔憂道:“公子,你怎麼了?”

夜子軒隻覺得十分的疲倦,一來是熬夜幾天,又沒有休息,二來又中那yin藥,此刻在被這麼一氣,頓時便是七筋八脈不順,五髒六腑一堵,昏死了過去。

把向官給嚇得立刻叫人來,那水依然也沒有走多遠,聽見向官的喊聲,不禁滿是擔憂害怕的折回來,先吩咐丫頭把那粥處理掉,一麵找人來把夜子軒抬到書房隔壁的耳房裏去,又打發人去請了廖大夫來。

又有丫頭去通知了夜子軒的母親方太太過來,大家一陣著急,問了為何昏倒的,水依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向官又不明情況。

而廖大夫雖然是查到了夜子軒身體裏有些藥,但卻是個精明的人,當時並未說出來,隻道:“軒三爺不過是這幾日熬夜過度,中氣不住,精神短缺,好好休息幾天,在服些安神湯就沒什麼大礙了。”

方太太這才放了心,又叮囑水依然好生的照料著,這才回去休息。

送走了方太太,那水依然少不得遞給廖大夫一些銀子,隻道:“勞煩廖大夫深夜過來了。”

那廖大夫會心一笑:“多謝夫人,隻是這以後還是有著點,急功近利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這話說得水依然一陣臉紅,自然知道他是在說那藥的事情了,隻道:“多謝廖大夫賜言。”一麵找了個貼身的丫頭送了廖大夫,這才回到房間裏,又打發了向官去睡,自己便躺上了床,總算是跟他同床共枕了,可是什麼也做不了。

然這心裏竟然都沒有一絲擔憂夜子軒身體的,卻在盤算著怎麼向陸爾雅報仇才是,自己的每個男人她都要,既然她那麼卻男人的話,自己就想法子給她多找些。

次日便去拜訪夜瑤。

夜瑤跟她本來就是熟悉的,不過隻是很少來往,而且她們三房那邊與二房離得又遠。此刻見她來不禁道:“妹妹可真是稀罕,這做了永平公裏的媳婦,還是第一次來看望我這個姑子呢。”

“三姐說的這是個什麼話呀,三姐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不愛竄門子的。”水依然笑著回道。

平日不竄門子,那今日難得是有事來?夜瑤一麵請她進去,一麵喊了丫頭們出去泡茶,實在是把丫頭們支開,聞杏見她們有事情要說,便也知趣的離開,去了柳月新把那裏找念桃。

“妹妹今日來,所謂何事啊?”夜瑤倒是直接開門見山的便問道。

卻見水依然一臉的委屈道:“三姐可要幫幫我這個忙啊。”

幫忙?那也得看看是個什麼忙,夜瑤隻道:“你先與我說,到底是個什麼事情,看我能不能幫,能幫的話,我自然會給你想著法子,若是不能幫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隻聽水依然道:“還不是那個陸爾雅麼?”

陸爾雅?這個她很是感興趣,當即便問道:“她怎麼你了?”夜瑤充滿著期待的問道。

水依然回道:“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上了子軒,昨日子軒病倒就是為了我打碎那女人送他的一方墨硯而已,你說這氣不氣人,我這個明媒正娶的,竟然不如一個野的。”

從她的這些話裏,夜瑤大概是聽出來了,這夜子軒一向不寵水依然,原來大家隻當他是個老實的人,而且又是讀書人,難免是嚴謹些,不像是夜狂瀾跟夜狂俊那樣輕浮,不懂得心疼人體貼人。不過她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陸爾雅原來跟著夜子軒早就有一腿了,說不定在東洲的時候,他們就有來往的。

心裏不禁有些可惜,自己若是早些知道這件事情,那當初就不用弄出下藥的事情來了。一麵安慰她道:“妹妹不要生氣,你也是的,跟著那樣的女人生氣多不值得啊,你今日來,就是為這個事情的。”

“是啊,我不能這麼叫她好過,如今這將軍府沒有倒,我就不容易見到她,想約她出來呢,用我的帖子恐怕是不行的,所以想請姐姐想想法子。”水依然說道,一麵期望的看向夜瑤。

夜瑤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就算用自己的帖子,她也不會來的啊,便道:“若不然的話,我們去請王夫人,讓她發個帖子請陸爾雅到她家去賞早梅,而且陸爾雅她也是見過的。”

且說這王夫人,便是原來就是當初在陸爾雅跟上官北捷成親時,要跟著三王爺家結親的丞相夫人,如今天子換了,百官也差不多換得七七八八的,而這丞相也成了夜狂瀾,而原來的王乃恭丞相被下了之後,又巴結著永平公府,便又撈了一個尚書來當著。

聞言,水依然倒是覺得十分的好,便道:“三姐的這主意好,如此的話,我們便這樣定了。明日不知道怎麼樣,今日就給她下帖子。”水依然已經不能在等下去了,也不能讓陸爾雅那般安逸。看她以後還敢勾搭著男人。

夜瑤自然答應,隻道:“你放心,先回去準備好,我一會兒就給王夫人寫信兒過去,麻煩她給陸爾雅發帖子。”

水依然高興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謝謝三姐,我先過去守著子軒了。若不然我一個差錯,又要叫人說我是個不賢不良的女人了,丈夫病著也不在身邊好生的伺候著。”

告辭了夜瑤,水依然這心裏一下順暢了許多,似乎已經大大的出了一口氣一般,叫她的心裏很是舒坦,一麵這心裏又在想明日約到了陸爾雅的話,怎麼對付她才好,難道真的要找些男人去對付她麼?

昨日給翛王爺送了信,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接到,陪著孩子玩了一會兒,便又哄她們午睡了,便收到一個帖子,是那原來的丞相夫人送來的,請她上府裏去賞早梅。

陸爾雅原來是想回絕了的,可是又想算了,自己這麼每天悶在屋子裏,延平公主那裏也擔心,出去活動也是好的。

“爾雅,怎麼了?”延平公主這進屋子裏來,便見她拿著一個帖子,所以問道。

陸爾雅將帖子遞給延平公主道:“母親,你看這是王夫人請我去她府上賞早梅的,我正在想要不要去呢。”

“哪一個王夫人?”延平公主一麵打開帖子,卻見上寫著的便是那王乃恭的夫人李氏,便道:“這個王乃恭可是個下賤人,趙清這逆子一繼位了便將他給撤了,不知道後來又用個什麼法子巴結上永平公府,後來才撈上一個二品尚書,如今主管禮部,她原先也沒有怎麼跟你來往,這會兒突然請你去,恐怕是有個什麼貓膩。”

聞言,陸爾雅不禁小心起來,問道:“母親這話如何說?”

延平公主雖然沒有出門,但是這內城裏的什麼都傳得快,隻道:“這如今,王乃恭一家跟著永平公府,可是同穿一條褲子的,那李氏跟著永平公府裏的那些姑娘媳婦們,混得也十分的熟悉,她如今這突然請你,不免叫我有些擔心,會不會是那永平公府的人要騙你出。”

如今上官北捷不在了,自己自然要代北捷好好的照顧好陸爾雅,不能讓她有半分的差池,若不然自己如何對得起北捷,所以這個時候不得不多想。

“那母親的意思,我還是不要去的好?”陸爾雅問道。

延平公主隻道:“這個得你拿主意,隻是這萬事都得小心些,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隻聽陸爾雅回道:“母親你且聽我說,我是這樣想的,若真是永平公府的人在後麵搗鬼的話,我倒是覺得不會是夜狂瀾,畢竟以他的智商,是不會做出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來,我倒是懷疑是夜瑤跟著水依然,你想她們兩人都恨我,這會兒她們成了一家人,難免不挨在一處,狼狽為奸正常的,隻是若這一次我不去理會,定然還會有第二次的,與其這麼叫他們喋喋不休的給糾纏下去,倒不如一次解決了的好。”

延平公主聽她說來,也是個理,這女人之間的事情,就怕是糾糾纏纏的不好了結,雖然知道陸爾雅跟她們的結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開的,但是總之是要給解決了才好,而今日若是不答應了她們的應約,免得以後她們在變著花樣的鬧著,到時候又要落個不得清淨。所以便問道:“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陸爾雅隻道:“風雲自然是要跟著我去的,以免半路在遇見夜狂瀾的時候,也能擋著,丫頭我就帶著薔薇去吧,多帶也隻會叫我覺得麻煩,若是她們兩要跟我耍什麼陰謀詭計的,我自然還有風雲護著,見勢不好,我就抽身走。”

也隻能是這個樣子了,隻是延平公主還是擔心道:“爾雅,若不然你就不要去了,你也知道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若是真的你在有個好歹的,那我怎麼辦?”

“母親,凡事往好的地方想!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了。”陸爾雅見她如此的關心自己,卻不知道要如何的報答她才好。

便滿是愧疚的朝延平公主道:“母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若當初我不去幽州,直接從神羽關就回來的話,那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也不會害得北捷如今連個音訊都沒有。”

延平公主不能說沒有這樣怪過她,可是後來一想,這關她什麼事情呢,這是福是禍都是那上天有了定數的,即便是躲過了這一此,可是後麵的日子,誰又能說的清楚呢,何況不是說北捷的遺體無緣無故的便消失了麼?所以她就認定,隻要有一日沒有親眼看到北捷下葬,自己就有個希望,希望他活著,隻是身上的蠱還沒有解完,所以才沒有回來罷了。“爾雅,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也許北捷還活著呢,在說你跟北捷的感情,我們是感受得到的,北捷一直以來都覺得沒有怎麼的陪著你,所以心裏總是感覺對不起你,他這樣做,無非不過是想彌補以前而已,絕對不是因為你才害死他的,以後千萬不能在這麼想了,更不能在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延平公主越是這麼說的話,陸爾雅越是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正欲說個什麼,突然覺得在胃裏一陣惡心,差點忍不住的就要嘔起來,連忙將帕子捂著口,眼前一陣花白。

見她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又是這麼一個動作,延平公主不禁連忙問道:“爾雅你怎麼了?”

陸爾雅絲毫沒有向延平公主的那一方麵想,隻是搖搖頭道:“沒事,估計是這陣子沒有規律的吃東西,傷著胃了吧!”可是這才一說完,又是一陣幹嘔,而且比先前還有來得猛烈些,當下便沒忍住,隻得連忙把頭別過去一麵吐起來,不過卻都是幹嘔而已。

延平公主見此,已經十分的卻定了,當下便大聲的喚青嬤嬤道:“青嬤嬤,你去請文大夫過來,就說夫人身子不適。”

青嬤嬤聞言,便匆匆的自外間進來,滿是擔心的問道:“夫人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母親,我真的沒有什麼事,不用在麻煩文大夫了。”陸爾雅覺得最近自己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不過是幹嘔一下,這有什麼的。

延平公主隻道:“什麼沒有事,何況哪裏麻煩文大夫了,反正他都是閑著的。”延平公主說著,一麵又朝青嬤嬤道:“青嬤嬤,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啊。”

青嬤嬤見此,便行禮出了房間。

延平公主則滿是欣喜的走到陸爾雅的身邊,陸爾雅她這神情,著實有些怪異,不禁擔心的問道:“母親,你怎麼了?”那延平公主卻伸手去先搭上她的脈搏,看到那手腕上的疤痕,心裏很是心疼,隻道:“來,你別動,我雖然不大懂,但是還能看看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的,母親你這麼蹲著你的腿就不痛麼?”陸爾雅見她就這麼跪在自己的椅子邊上,不由得問道。

不想卻聽延平公主道:“不酸不酸,我就看看你的身體怎麼樣了,若不然你先去床上躺著,那樣穩些,我才能摸得出來。”

陸爾雅總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隻道:“母親,這不可能,我跟北捷不過在一起幾天而已。”至於當初一次就懷上意兒跟鉉哥兒,那是因為自己算好了時間的,然而這自從生了鉉哥兒他們兄妹之後,這月事就不大正常,時來時不來的,所以即便是這個月沒有來,她也沒有當回事。

延平公主卻道:“什麼不可能,凡是皆有可能,如今這若是真的,那也算是對我的安慰了。”說著那臉上的神情難免有些哀傷。

陸爾雅拗不過她,不得已躺到床上去,卻聽見玉嬤嬤來報道:“公主,有人找您呢。”

聞言,陸爾雅不禁覺得有些有些好奇這來人是誰,竟然是指名要找延平公主,而不是見呢,便想難道對方的身份比延平公主還要高麼?

隻聽延平公主問道:“誰呀?”

“是沉公主,她似乎很著急,這會兒已經跟著來了東閣。”玉嬤嬤的聲音顯得很小,似乎那沉公主是個很可怕的人物一般。

而延平公主聽罷,頓時將搭在陸爾雅手腕上的手收回來,心裏不由得擔心起來,她到了幽州,自然曉得那裏發生的事情了,她現在來是不是要找爾雅的不是。

沉公主的脾氣自己是十分了解的,若不然也不會跟千堇塵因為那麼一件事情而鬧這麼多年,而且不止是自己不在踏傾國一片國土,還不見千堇塵一麵。現在北捷因為救爾雅而失去了生命,所以延平公主才擔心她會不會因此而記恨爾雅,甚至殺了爾雅。

當即便匆匆的朝院子裏走去,想在她還沒有進來之時將她帶走,不過卻是晚了,這才出了裏間,便迎上了青沉。不由愣住站在門邊上,隻道:“青沉你怎麼來這裏了,去我院子裏吧!”一麵連忙挽著青沉的手臂,想要把他給帶走。

青沉此刻這才到金城,一路的風塵仆仆,還沒有來得及換洗,便直接到了將軍府,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值得自己的兒子付出生命救活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所以當下一把將延平推開,那手裏還拿著馬鞭,一頭的青絲像是男子那般高高的束成一束,雖然有些碎發,可是仍舊叫人看起來感覺很是幹淨利落。

延平公主見攔不住她,便隻得連忙走到床邊,坐到床沿上,將滿臉詫異的陸爾雅擋在自己的身後,隻道:“青沉,你冷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