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穹的過去(1 / 3)

宮少穹的過去

冬日的太陽高高的掛在那灰藍色的天空,散發著微暖的陽光,隻是被這冷風一吹,剩下的不過是一抹冷氣罷了。

“夫人,小侯爺跟宮老板來探望你了,這會兒在廳裏等著夫人呢!”薔薇看見那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坐在院子裏的陸爾雅。

陸爾雅聞言,應了一聲,“你請他們過來吧,屋子裏悶!”

薔薇見她答應,便連忙又隻得去把柳少初跟著宮少穹給請過來。

柳少初見過陸爾雅最痛苦的時候,此刻在見她這副模樣,反倒是精神了許多,倒是這宮少穹,與陸爾雅少說也有一個月沒有在見到了,如今看見她這麼消瘦憔悴的麵容,不由得擔憂道:“爾雅,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麵走到陸爾雅的麵前,仔仔細細的打量她,似乎是在認為這個陸爾雅是假的一樣。

陸爾雅搖頭,“沒事,過陣子就會好的。對了,我聽說趙清將你們宮家皇商給取消了。”

宮少穹見她狀態算是正常的,便坐下來,歎了一口氣,“是啊,不過區區一個皇商的身份而已,革了就革了,我宮家就算沒有這皇商的身份,照樣是這商界裏的楚翹。”

聽他這麼說,陸爾雅這才記起,那瘟疫災區所有的藥材布帛,還是有油糧米都是從宮家商號裏供應的,如今天子易主,這趙清定然是沒有從國庫裏把這些花費補給宮家,不禁擔憂的問道:“那這一次瘟疫上花的銀子,豈不是都打了水漂?我害你損失了這麼銀子,恐怕幾輩子也賠不了你。”宮少穹一向視錢財為命,連床個人呢枕頭都是黃金白銀打造的,如今這白白花了這麼多的銀子,而且當初自己還給他保證了,一定會從國庫裏討回來給他的,可是現在

卻聽宮少穹不以為然道:“沒事,那麼一點點銀子而已,何況我這次雖然是沒了銀子,可是卻贏得了一個好名聲,如今各州各縣,我宮家的商號不但沒有因為被取消了皇商的身份而生意大跌,反而是一日日的暴漲,大家已經在這一次瘟疫裏相信了我宮家的一切東西,而且聽說在一些小的縣城裏,竟然我宮家的東西都可以防治瘟疫了。”宮少穹說到此處,不由得高興的笑道。

陸爾雅聞言,便放心了,不想他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一麵問柳少初道:“你父親的身體好些了麼?”

不想柳少初道:“沒事,他不過是騙我回金城來罷了!”

陸爾雅朝薔薇吩咐道:“薔薇,你去給我們泡些熱茶來吧,這都已經涼了。”

薔薇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將幾個在場伺候著的小丫頭都給打發著下去了,陸爾雅這才道:“我有一件事情與你們說。”

“怎麼了?”柳少初見她這如此嚴謹的神情,不由問道。

“我那日被夜狂瀾帶走,救我的人,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北捷。”陸爾雅說道。

柳少初曾經也不止一次的懷疑,畢竟當初他的遺體無緣無故的不見了,而且卻在了無聲息,可是也沒有想到是誰能把上官北捷帶走,而且讓他起死回生,此刻聽見陸爾雅這麼說來,不由得有些緊張的問道:“那你可看見了他的臉?”

陸爾雅搖著頭,隻道:“他帶著一張銀色的麵具,我沒認出來,而且他的瞳是褐紅色的,隻是那眼神讓我覺得像是北捷的,還有他是滿頭的銀發,所以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先例,這解了蠱之後,身體有特別變化的,比如就是頭發變色。”

宮少穹環手抱胸,靠在那光禿禿的樹幹上,隻道:“這個說不定還真有可能,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但是那典籍上不知道有沒有記載,我今日回去好好的查查,我父親原來對這些事情比較感興趣,收藏了許多有關番邦蠱術跟巫術的書籍。”

柳少初也相信陸爾雅的話,他從前沒有愛過,所以不相信人的感覺,可是現在他心有所愛,即便陸爾雅易容了在他的眼前走過,他也能一眼將她給認出來,因為感覺,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有可能是假的,唯獨這感覺是騙不了人的,不由問道:“那你之後可曾在見過他?”

“這倒是沒有,而且那日他把我從永平公府帶出來以後,並沒有直接把我送回來,而是讓風雲帶著我回來的,而且我問過風雲,似乎覺得他們對我有所隱瞞。”風雲是上官北捷的父親給他的暗衛,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可能不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所以陸爾雅有些懷疑,若那個人真的上官北捷的話,那麼風雲定然是見過了他的。

隻是到底是因為什麼,他不與自己想見呢?陸爾雅越想這腦子裏便越是亂。一麵又道:“不過不管是不是,眼下這都不是我最擔心的,如今將軍府沒了上官北捷,我父親又去了邊關,這個家雖然現在有大哥跟母親撐著,可是如今永平公府氣焰如日中天,恐怕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將軍府的,何況夜狂瀾如今官居一品,我聽說這朝中的事情多半是他一個人決定的,那趙清根本每日就隻曉得醉臥煙霞,可是這樣?”

柳少初點點頭,“是啊,不過即便是我們知道了也沒有個什麼法子,不過好在這兵權都是在上官家的手裏,他即便是想有個什麼動靜,也該掂量著,所以爾雅你也不必太擔心他們會對將軍府不利。”

“是啊,這個爾雅你完全不必擔心,對了你可是有去找了翛王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都沒有出閑,這也太不像話了。”宮少穹道。

陸爾雅這些日子都一直繞著上官北捷的事情轉悠,所以竟然將他給忘記了,此刻經宮少穹這麼一提醒,才道:“我竟然把他給忘記了,也不曉得他知不知道這金城裏的巨變,我一會兒便修書與他,看他是個什麼態度,難道真的叫永平公府這麼任意妄為下去麼。”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便先回去翻翻典籍,如果有什麼發現,就立刻與你來說。”宮少穹一麵說著,一麵將自己帶來看望陸爾雅的雪參拿出來,又道:“這個可是天山雪地裏長出來的雪參,我母親給我討了許多次都沒有給她浪費了,如今送你補補身體,因為算是物得其用,而且據說對美容養顏極其的有效果,現在看你這一臉的菜黃色,像個四五十歲的老太婆一樣。”宮少穹的嘴果然是不饒人,而且也不分個什麼時候。

好在陸爾雅是熟悉他的性子,所以才沒有與他較勁,隻道:“謝謝你少穹。”

見此,柳少初二日便與她告辭出了將軍府,很難得兩人都沒有坐馬車回去,而是在這幾乎沒有人煙的大道上漫步而回。

西陽之下,雖然沒有夏天的熱炎之氣,卻也有些暖意,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走著走著,宮少穹突然頓住腳步,朝柳少初道:“少初,你的心思我看得明白,可是我還是覺得作為朋友好些,而且她的心裏也不可能有你的,即便是北捷真的不再了,她的心意估計也不可能移一分給你。”雖然從上一次柳少初跟著陸爾雅去傾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柳少初對陸爾雅定然是有了些心思,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深,今日看見他看陸爾雅的那眼神,無一不是真情透露,雖然他有所掩飾,可卻是他的這麼掩飾,才更會顯得他對陸爾雅已經不是當初的好奇,而是至情至深的愛慕與迷戀。

可是這樣怎麼可以呢,陸爾雅是上官北捷的妻子,是他們最好的兄弟的妻子,有道是朋友之妻不可欺,如今上官北捷不在了,他們更不能打什麼歪主意,而是要好好的幫助陸爾雅才是,所以他斷然不能在讓柳少初繼續沉迷下去。

雖然曾經自己也差點在喜歡過她,而且就是在那次她跳夕照樓的時候喜歡上她的,因為那時候看見她跳,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摔死的,何況下麵是湖水,她東洲人,不可能不悉水性,可是自己那個時候還是擔心了,心像是一下要給從喉嚨裏嚇出來一樣,那種感覺現在他記憶猶新,反正遠遠的比自己擔心每一筆生意談沒有談成擔心得多了。

隻是他很理智,而且也知道自己不能承受這種擔憂,因為那種擔憂不像銀子那樣,虧了可以在賺回來,所以自己果斷的把心給收回來,不去想她,而一遍遍的強調自己,那是上官北捷的女人,他怎麼能去動了,若不然自己就是禽獸。

柳少初也知道自己愛慕陸爾雅的事情,宮少穹不可能不知道,隻是也有些詫異他會跟自己提起,甚至在勸說自己,不禁苦苦笑道:“少穹,你不明白,這跟你喜歡銀子是不一樣的,我何嚐沒有想過放棄她,可是我能放不下,也收不回來了?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對不起北捷,可是我說不去想就不去想了麼?”柳少初說著,口氣裏滿是自責的口氣。

一麵又道:“我與她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可以說是一起同生共死,在那神羽關的那些日子,我就永遠也忘記不了,所以你不會明白的,不過你放心,我知道我們彼此的身份,即便是我在怎麼的愛她,可是也從來不敢有辦法的非分之想,隻是希望在她不高興的時候為他排解憂愁罷了,她高興的時候,我自然曉得如何退去。”

聽著柳少初的這一番話,宮少穹不禁為他歎了一口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就不能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待麼?你不要總是說我愛的隻有銀子,我告訴你,我曾經也是對一個女人動了心的,可是發現她已經有了夫婿孩子之時,我便告訴自己,可以做奸詐的商人,但是絕對不能去喜歡一個已經出閣了的女人。”

柳少初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難道你”

宮少穹俊美一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不要說出來的好,免得難為情。”看他們四個生死兄弟之中,除了悟空之外,三人都把心遺落在了同一個女人的身上。

可是他們竟然沒有翻臉成為仇人,反倒是越加的珍惜這中間的友情。而且更叫人鬱悶的是,這個女人不是傾城傾國的絕世美人,也不是那滿腹才華的才女佳人,而隻是一個長得算是能用好看二字來形容的女人,她小氣,貪財,有的時候還爆粗話,最重要的是,有時候特別的小心眼。

可是他們卻都對她動情了,這如今連宮少穹都還沒有弄清楚,當初自己是怎麼喜歡上她的,她到底是哪裏好了?鬱悶啊!

柳少初頃刻朗朗的笑起來,似乎找是發現了什麼奇異好笑的事情一樣。

見此宮少穹不禁有些不滿,踢了他一腳道:“你笑什麼,這大街上的,你也不嫌丟人麼?”

不想那柳少初仍舊笑道:“反正又沒有人,何況他們也不知道我這是在笑話你啊。”

聞言,宮少穹更是惱怒道:“笑吧,笑吧!”一麵騰起身子,跳到自己家的馬車上,坐著走了。

柳少初笑啞然而止,自己在笑的其實是自己。

夜子軒靠在書桌上,正在打盹兒,他已經連續四天沒有睡覺,而在尋找著永平公府有史以來的所有卷宗了。

自從夜狂瀾陡然間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或許說夜狂瀾的真麵目露出來以後,他隨之便發現,永平公府這麼多年來,似乎都一直隱藏著一個秘密,可是究竟是個什麼秘密他卻不知道,所有便以看書為由,從府裏的鎖書閣裏拿來許多的書來,而且趁機偷偷的翻看了許多的卷宗。

而且前幾日見沒有人防備著,所有便將幾本卷宗給拿來出來,這幾日一直躲在書房裏看,好在這些日子大家的眼與心都集中在夜狂瀾的身上,所以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來注意他這裏。

突然一陣冷風卷進來,向官急匆匆的走進來將他給搖醒,隻道:“公子,公子,夫人朝著書房來了,你要不要先把這些東西藏起來。”他雖然沒有讀過書,可是跟著夜子軒的時間也不短了,多少是能認識幾個的,所以自然是知道他看的這些東西究竟是不能看的。

夜子軒猛然的一醒過來,似乎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一臉迷茫的朝向官問道:“怎麼了,你方才嘰嘰咕咕的說了個什麼,我也沒聽清楚。”

“夫人來了,公子還是趕快先把這卷宗藏起來,若不然叫夫人告到太太老爺們哪裏去,公子你可是要受罪的,這偷看卷宗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向官一麵七手八腳的給他把那亂七八糟的卷宗收拾起來,往那書桌的箱子裏塞去。

夜子軒這才反應過來,像是給打了雞血一般的站起來,一麵收著卷宗,一麵朝向官吩咐道:“你先去門口擋著她。”

向官聞言,雖然是不想見到那個討厭的女人,可是現在公子發話了,自己不得不到門前去,攔著她說話。放下手裏的卷宗,便轉過那一扇黑曜石為框架的大屏風,走到門前去,這才拉開門,迎麵而來的出來外麵的冷風,還有那陣陣的香氣。

向官有些被這些香氣所嗆到,便堵在門邊咳嗽了起來,一麵扯著笑道:“小的見過夫人,公子咳咳咳,公子這會兒正在用功呢,咳咳咳,夫人若是沒有個什麼事情,就還是不要來咳咳,打擾的好。”

“用功,用什麼功,如今功名他已經有了,還日日熬燈守夜的用什麼功,我看是這裏藏著女人了吧!”嫁給夜子軒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自己卻還沒有個信兒,這陣子婆婆總是旁敲側擊的問她怎麼還沒有懷上的事情,而且昨天竟然給送了好些紫河車過來給她,不禁叫她給氣憤的,他們竟然以為是自己的身體不好,今日又說要找大夫來給她看看,中午自己在園子裏遇見夜冰,她告訴自己,婆婆那裏想孫子抱已經想瘋了,如今見著她遲遲沒有個動靜,所以已經在給夜子軒物色小妾了。

這叫她如何不氣,如何不委屈,如今這麼久了,這夜子軒即便是鑽過自己的房間,留下來過夜了,可是兩人並未同床共枕,如今自己還是個完璧之身,怎麼可能懷上孩子呢?可是這種閨房中的事情,自己哪裏好意思向自己的婆婆啟齒,所以前陣子寫了書信回去給自己的母親。

而今天下午便收到了母親的信,而且還給她寄來了一些藥,據說是給男人用的,所以水依然便給加在了他的夜宵裏,今日還親自送來。

向官見她的氣不小,便不敢多惹,隻道:“夫人,公子說人活到老學到老,這回兒真的在用功。”

水依然也不是好騙的,墊著腳尖往裏頭看去,一麵隻道:“若是真的在用功的話,怎麼不讓我進去,難道我是那樣不懂得體貼人,要進去打擾他?何況我這裏看他日日熬夜的,還給他親自送來些粥,暖暖胃,也不瞧瞧這大冷天的,若是給涼著了,可不是完的。”

向官怎麼覺得今晚這夫人說的話怎麼就那樣的體貼,每日雖然她都有送夜宵過來,不過都是叫丫頭給送過來的,所以最後還是自己跟著公子給吃了的。然這一想,不留神,就叫水依然給擠了進去。滿臉著急的跟著進去,一麵攔著她,一麵朝屏風後麵的公子看去。

卻見公子正規規矩矩的在書桌前看書,一直給懸著的心終於給放了下來。

水依然走到那屏風邊上,便見這屋子裏果然就是他一個日坐在書桌前麵看書,便放下先前的那副捉奸的表情,而是一臉溫柔的說道:“相公,你日日用功這是好事情,可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她說到此處,朝身後的丫鬟示意她們把食盒給放下出去。

幾個丫頭見此,便將向官一同給拉著出去了。

水依然見他們把門給關上了,這才將食盒提上桌來,一麵又滿是賢惠的給他把那一疊疊書收拾過去,騰出一片空間來,把食盒裏的粥跟著幾樣可口的小菜抬出來擺好,“相公來先喝碗稀飯,這可我親手給你熬的,整整的熬了兩個時辰呢,相公若是不吃,那就太對不起我了。”她的聲音裏不止是充滿了溫柔,而且還是滿帶著撒嬌獻寶的意思。

這叫夜子軒十分的不適應,也不舒服,不由得將書放下,見這麼多飯菜,想著向官要跟著自己熬夜,而且自己還要指望他來放哨呢,所以便道:“行了,謝謝你的好意,時間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這裏叫向官進來便好了。”

“相公,我們成親了許久,還沒有正正經經的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呢?人家今天晚上連晚飯都沒有吃,就是專程想留著肚子跟著相公一起吃呢。”水依然說著,一麵添上兩萬粥。

夜子軒心裏卻還記掛著向官沒有吃的,隻是這還沒有開口,水依然就給自己遞上來了一碗粥。

抬著這冒著熱氣的粥,不禁覺得手裏的暖暖的,水依然見他還不動手,便親自舀起一匙喂到他的口中道:“嚐嚐好不好吃。”

夜子軒連忙習慣性的退避開,不想身後昨日才叫自己放了一個一丈多高的花瓶,裏麵都插著早梅,所以根本沒有法子避開她,隻得將那粥給吞下去,一麵朝水依然擺擺手道:“我自己來,你快吃了就回去休息吧。”

“相公這是在趕我,人家還想陪著相公熬夜試試呢。”水依然小臉有些不滿的扭起來。

他就是在趕她,明明都知道了,還要逼他說出來,不禁道:“你一個女人跟著我在這書房裏像個什麼話,這裏放的都是聖賢之書,我又是一個飽讀詩書之人,叫人旁人知道你跟著我在這書房裏,會做和感想。”他可丟不起這個人,何況這要做戲的話,也不能在這書房裏頭,若不然叫她發現了自己偷過來的那些卷宗,那還得了。

水依然一臉的委屈,卻未說過什麼,隻道:“那相公多吃一點,別半夜的時候餓了,到時候廚房裏的婆子們都睡了,什麼吃的都沒有。”

不知道怎麼的,今日水依然的種種表現都叫自己覺得她今日的怪異,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隻是又說不出來,一麵想著趕緊吃完了,看她還以個什麼理由留在這裏。

見他吃過了兩碗,水依然便放心了,那藥雖然敢多放,但是他也吃了兩碗,就不相信他能在自己的麵前還能把持得住。便道:“相公還要不要在添上一碗?”

“不了,你若是吃好了的話,也撤下去吧,我還有事情呢!”夜子軒迫不急待的巴不得她立刻就走。

不想這水依然不但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開始寬衣解帶了。夜子軒見此,連忙別過頭去不看她,隻道:“你幹什麼,趕緊給我出去。”

卻不想這水依然今日是鐵了心的,必須要與他圓房,如今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子,根本沒有什麼指望在能得到上官北捷那樣的青睞,也不指望上官北捷像娶陸爾雅那樣的娶自己了,隻道:“相公,我們成親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了,可是你這麼把我冷落著,究竟算個什麼?難不成你是真的要去納妾寵妾也不願意碰我麼?”

無端端的,夜子軒隻覺得自己一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似的,整個身子都是一陣火熱的感覺,像是什麼要爆發出來了,強力的壓抑著自己身體的奇怪反映,一麵道:“你出去,若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說著,一麵強忍著身子的不適,繞過書房,想要出書房去。

水依然見此,一把連忙從他的身後將他牢牢的給抱住,隻道:“你休想走,何況這粥裏我已經下了藥,你難道能受得住麼?”

“你”夜子軒一麵隻覺得自己身體的燥熱因為她的相近而便得涼爽起來,心裏卻覺得十分的惡心,在聽到他這樣的話,不由得更是滿是惱怒,一手將她的環住自己的手給拉開來,將她給拽到一旁去,“滾出去,若不然明日我便休了你,竟然敢對自己的丈夫下藥,你是何等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