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媒正娶進來的妾(3 / 3)

夜文令見到夜狂瀾的變化,不由更是道:“哼!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真的念著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難道她給你戴的綠帽子還不夠高麼?”他這話一說完,便被夜狂瀾一把隔著書案一把抓著他的衣領將他的頭扯過來,咬牙切齒道:“我告訴你,就算你是我的父親,但是也不能對她出言不遜!”說著,一麵重重的將他給摔回去,一腳將自己坐的椅子給踢開,推門揚長而去。

見著他如此囂張跋扈的背影,夜文令心裏不由來滿是後悔,若是當初知道有月鳴這麼一個兒子的話,就不會選擇將夜狂瀾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還沒有氣好,剛剛的將那椅子給搬正,便又聽見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抬起頭來,卻見是月鳴,但看他一臉的愧疚之色,夜文令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月鳴走進書房,看著夜文令還有些淩亂的發,隻道:“是孩兒不爭氣,就父親受委屈了。”

夜文令有些窘迫,他若是一直在外麵看著,夜狂瀾不可能不會發覺的,所以剛才那一幕他還不一定看到呢,便笑道:“你這是胡說什麼,你向來很少叫我操心,怎麼會說出什麼爭氣不爭氣的。”

月鳴也不在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而是道:“父親放心,孩兒以後安安分分的,在也不敢做什麼非分之想,更不會在去四弟不願意見到我的地方。”

聽他的這口氣,夜文令又想起方才夜狂瀾那樣對自己,恐怕他是容不下月鳴了,大概是覺得月鳴威脅到了他的地位,所以才用計謀將月鳴困在避暑山莊這麼多時間。想到此處,心裏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來自己是不能在指望夜狂瀾了,即便是他真的完成了永平公府曆代的心願,但是趁著自己還是現在手裏還有些權利,另外的將月鳴培養起來,以免到時候他翻臉不認人,連自己都要殺的時候,那自己也好歹有條退路。

所以當下便朝月鳴道:“你現在避著他,也是好的,叫他少防備你些,你也安全,我現在在江州還有些餘錢和兵馬,那是祖輩上傳下來的,少說也有個十萬左右,明日三更你來書房裏,我將兵權交給你,而且你要學會掩藏自己的鋒芒,不要叫他發現自己的實力,以後若是給他逼到了絕路,也有個還手的餘力。”

月鳴當下便搖頭道:“父親,這些你還是留著吧,如今我擔心四弟真的坐上了那龍椅,恐怕會把您的栽培給忘記了,到時候你有著這些兵權,怎麼也能自保不是。”其實月鳴也是一個月之前才知道,永平公府有意謀反,而且這個想法已經延續了許多代,或許說永平公府的每一代都在伺機而動,而且都會專門的在眾位子嗣裏選出一個最有潛力與資質的人嫡子來培養,而夜狂瀾就是這一代的行動人。

而且經過代代的精心準備,似乎在財力與兵力上都已經足夠了,而且現在時間也極為成熟,在加上這趙清這麼篡位謀權,把那些原本永平公府擔心的對手都已經給除掉了,所以現在正是永平公府一舉謀得大明江山的好機會。

隻是這樣的好機會,自己也不願意錯過,可是卻十分的清楚,這個機會是夜狂瀾的,可是他不甘心,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吃苦了那麼多年,還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最後認祖歸宗了,除了得到一些膚淺的榮華富貴,便什麼也沒有,所以他也需要權利。

夜文令本來就有心把兵權交給他的,可是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擔憂,他會像夜狂瀾一樣,翅膀贏了就不在聽他的話了,可是現在聽到月鳴的這一番為他著想的話,心裏的擔憂與疑慮都統統的消除了,隻道:“你有這一份心,便是夠了,我已經是個土埋脖子的人了,即便是現在死也是夠本了的,倒是你,這麼多年了愧對了你跟你母親,現在沒有什麼能給你的,隻能把這些兵權留給你,以後你留著自然是有用的。”

月鳴低頭不語,似乎在苦苦的掙紮著,過了許久,突然走到夜文令的身邊去,屈膝向他一跪,隻道:“多謝父親的厚愛,孩兒以後一定會好好的給父親養老送終,若是言而無信,天打雷劈。”

夜文令非常的滿意,他連毒誓都已經發了,而且又這麼尊敬自己,難道自己還能在懷疑他麼?將他給扶起來,滿臉的欣慰,卻道:“你是我的兒子,難道我還信不過你麼?好了,時間也不早,你先會去歇著吧。”

月鳴點點頭,便規矩的給他請了安,這便出了書房,將房門輕輕的帶上,隻道:“父親也早點休息,不要太過度操勞了。”

夜文令抬頭看他,應了一聲。不禁有些沾沾喜樂,想這老天爺都是公平的,給了他一個敢與他叫板動手的兒子,同時也給了他一個如此孝順體貼自己的兒子,心裏很是滿足,將燈芯撥亮些,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月鳴這一出了書房,臉上的謙卑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的笑容,嘴角高高的翹起來,看來這夜文令倒是好騙得很嘛,不過他既然這麼相信自己,要把那十萬兵權交給他,那他是不是該做出些成績來給他看看呢?

陸爾雅再一次的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就躺在將軍裏的漾園裏,這是自己的東閣,床邊坐著的便是青嬤嬤跟玉嬤嬤,還有聽見皎月哄著孩子的聲音在外麵傳過來,這一切似乎都像是真實的一樣,不由得叫她有些相信。

青嬤嬤已經守著了陸爾雅的床邊兩天一夜,難免打盹犯困,這突然一靠劃身後的椅子扶手,突然驚醒過來,卻見陸爾雅醒了過來,不由得高興的朝玉嬤嬤喊道:“玉嬤嬤,玉嬤嬤,你快看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她似乎在證明給個什麼。

而她的這一聲驚叫,將外麵的因害怕自己的孩子吵著陸爾雅,可是又不放心,非得留下來的皎月給驚過來,一麵擠到床邊,見陸爾雅睜著眼睛,似乎還處於那種迷離的狀態裏,不由得輕輕的喚了一聲:“小姐?”

陸爾雅聽見皎月叫自己了,不由得問道:“我這不是在夢裏吧?”自己明明記得,不知道那個銀發人給自己下了什麼藥,自己就暈了過去,然後還做了許多的夢,夢見上官北捷回來了,而且是他從永平公府把自己給救出來的。

“不是,不是,小姐現在已經回家了,那日你被瀾四爺給擄走了,是風雲去把你救回來的。”皎月說道,眼角裏忍不住的冒出眼淚來。

青嬤嬤也道:“是啊,夫人已經昏迷了兩天一夜,公主也在這裏守著夫人一天一夜,可是她因為二公子的事情,傷心過度,本來身體就不大好,所以老奴們便不給公主喝了些安神湯,找丫頭把她扶到隔壁的廂房裏休息著。”青嬤嬤說完,這便站起身來,朝外間的小丫頭們吩咐了一聲,讓她們去告訴延平公主,陸爾雅已經醒過來了。

他們竟然已經知道了上官北捷是因為自己而死的,卻還這樣對待自己的,這叫她如何對得起他們啊?陸爾雅想到次處,心裏難免覺得自己像是個禍水一樣。一麵又聽剛剛青嬤嬤說,自己是叫風雲救回來的,既是如的話,那他們一定是見到那個銀發男子了。

突然聽見皎月懷裏的孩子哭聲,不又得頓時擔心起來問道:“鉉哥兒跟意兒呢?他們都可還好?”

玉嬤嬤見這擔心的模樣,怕給她說來她又不相信,便道:“就在外間呢,夫人等著,老奴這就抱過來。”說著,便朝外間跑去,將兩個睡熟的孩子硬是給抱過來。

不過兩個孩子現在個頭顯然大了許多,她抱起來似乎有些吃力了,陸爾雅不禁有些害怕她給抱摔了,隻道:“嬤嬤小心些!”

而鉉哥兒跟意兒,原本是被這從夢裏頭吵醒,若是在平日裏早就給哭鬧了起來,開始這會兒想必是看見了陸爾雅這張久違的麵孔,所以都滿是興奮,兩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眨都不眨一下,似乎是害怕陸爾雅會趁他們眨眼的功夫又不見了似的。

還沒等到挨近陸爾雅,兩個孩子就爭相著朝她伸著小手,看得她眼裏滲滿了水光,心疼的將兩個孩子摟進自己的懷裏,一麵安慰著他們,“寶貝乖乖,母親以後在也不離開你們了,乖乖的!”現在她已經沒有了上官北捷,這還是就是她的全部,也是上官北捷和她的一切,如今上官北捷不在了,所以她要更加的對兩個孩子好,不能叫他們受到辦法的傷害。

兩個孩子也不出聲,隻是一個勁兒的貼著她,小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衣襟,似乎怕她一下將他們放開似的。

青嬤嬤幾人看得也心酸,皎月不禁也滿心疼,自己如今也是母親了,這孩子跟著母親本來就是不能分開的,何況意兒跟鉉哥兒都還這麼小,可是小姐因為那些事情,卻不得已跟這孩子分開,如今這麼一想,自己是多麼的幸福,小姐懷孕的時候,公子便沒有空在身邊,而自己懷孕的時候長亭雖然沒有陪自己到孩子出生,可是也陪了自己許久,如今自己能跟著孩子在一起,可是小姐呢?

現在連公子也走了,哎!

延平公主聽到陸爾雅醒過來的消息,便連忙起身過來看,這走到屋裏,卻見兩個孩子那麼巴著她,不禁也不忍心打擾。

然陸爾雅見到她進來,眼裏忍了多時的眼淚便一下子流了出來,這些日子心裏壓抑得太多了,又找不到一個哭訴的人,如今看見自己的這位婆婆,就像是看見了最知心的朋友一樣,所以便忍不住了哭了起來。

延平公主又何嚐不是,走過去一把抱著她跟孩子,卻也是默默的流著淚。

青嬤嬤等人見此,不禁也心酸,隻勸道:“夫人公主,你們快別傷心了,而且公主,夫人現在剛剛想過來,那下頜又有些傷,你別把她的傷磕著了。”

延平公主聞言,這才反映過來,一麵連忙將她放開,一麵給她擦著眼淚,反倒是勸道:“好了,以後在這家裏就放心了,好好的帶著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陸爾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是怕自己尋死罷了,若是真的自己要尋死的話,早就已經死在來的半路上了,可是她若是真的死了,怎麼對得起上官北捷呢,低頭看著懷裏個孩子,更是心疼得厲害,回道:“母親不必擔心我,我以後定然會好好的帶著鉉哥兒跟意兒,將他們撫養成人的,倒是母親你的身體不好,千萬不要多想了才是。”

婆媳兩人又說了一通話,皎月因帶著孩子過來已經一天多了,見陸爾雅精神也好,所以便放心回了自己的園子,薔薇去給陸爾雅熬藥又熬粥來,這吃過了晚飯,延平公主便也才放心的回了,陸爾雅便帶著兩個孩子一起睡。

次日天才亮,庭花跟上官南飛便過來探望她,又說了許多安慰的話,不過叫陸爾雅詫異的是,上官玉竟然變得很是懂事,害得自己一度認為是不是有誰也向自己一樣,是靈魂穿越過來的。

一天裏頭,府上管事的幾乎都來探望了一遍,隻是他們根本不知道上官北捷的事情,所以甚至有的還勸她好好的養著身子,若不然二公子回來見著可是要心疼的。

晚上陸爾雅又把青嬤嬤跟玉嬤嬤打發回她們的房間裏休息,畢竟她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可是卻那麼的熬更守夜的服侍自己,身體怎麼能吃得消呢,所以便將慶春跟喜春留了下來,在外間伺候,而延平公主一在的交代,她的眼皮地下必須有人伺候著,所以陸爾雅便把薔薇留在了自己的屋子裏,在床邊的小榻上給她找了一個睡處。

趁著人少,那喜春跟慶春也睡死了,陸爾雅便讓薔薇去喊風雲進來問話。

風雲二人也呆著這院子裏頭,隻是卻不知道藏在個什麼地方,可是隻要在院子裏輕輕的喊兩聲,他們便像是鬼魅一般的出現了。

此刻薔薇也沒有打著燈籠,便就掌著一隻燈盞出來,輕輕的喚了一聲:“風、雲!”正欲張口喊第二聲,陡然覺得自己的身後有股陰風吹過,忍不住轉過頭去一看,但見風雲就像是兩個門神似的站在她的身後,差點沒有把她給嚇死。隻道:“夫人有話問你們!”

說著,便引著他們進了房間,風雲在進來之時,順手點上那慶春喜春的睡穴,這才放心,以免她們突然醒來看見夫人的屋子裏多了兩個男人,而且又是在這三更半夜的,怕生出是非來。

走到屋子裏,但見陸爾雅就和衣躺著,鉉哥兒跟意兒就躺在她的裏邊。薔薇找了個借口出去,說是還沒有洗簌。

陸爾雅這才問道:“你們在哪裏找到我的?”她很明確,那天自己昏倒之後,那個銀發男人不知道又把她帶去了哪裏。

風回道:“屬下們是在永平公府外麵見著夫人的,而且哪時後夫人下頜的傷已經叫人擦了藥。而且屬下們找到夫人的時候,永平公府裏的人似乎也是在找夫人。”風說著,一臉的不解,很是好奇陸爾雅怎麼會突然間跑到永平公府的外麵來,而且那高牆深院的,以夫人當時虛弱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出來。

雲也道:“是啊,所以屬下們一直在懷疑,是不是有高人暗中相救,所以夫人才得以逃出永平公府的?”

看來他們並未直接見到那個銀發人,可是那人是誰?他為何要救自己,還有他既然要救自己,可是卻又不直接把自己送回永平公府,而隻是把自己放在永平公府外麵,等著風雲來找呢?

便問道:“那你們可是聽說過這江湖上有一位年輕的高手,而且還是銀色的頭發,戴著銀色的麵具,那日我在永平公府裏,最後見到的人就是他,而且還是他把我給迷暈的。”自己給他們說的這個應該很是清楚了吧,畢竟這長著一頭銀發,而且還帶著一張銀色麵具的人並不多,而且能這麼無聲無息的把自己帶出永平公府,定然也是個高手。

風雲聞言,腦子裏迅速的把兩國的高手都大致的在回憶了一遍,似乎都沒有這樣的一個人,風便問道:“夫人你確定是也銀發的麼?”這銀發高手,多屬於一些退隱了江湖多年的老前輩,可是夫人說的卻是一位年輕人,這個根本就沒有。

“我先看見他的,而且當時他也沒有殺意,所以我便打量了他一下,隻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中他的招了。”陸爾雅說道,一麵很是確定自己沒有將那人的外貌描述錯。

可是風卻回道:“那就是屬下的孤陋寡聞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位銀發的年輕高手,而且還帶著銀色麵具的。”

陸爾雅聞言,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心裏卻又有些驚喜,因為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想起那個人的眼神,總是覺得十分的熟悉,即便是一瞬間的熟悉而已,卻叫她想起那是屬於上官北捷給她的感覺。

所以自己在懷疑,上官北捷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死,那天不過是柳少初跟著齊格試了一下他的鼻息而已,這個鼻息向來就有間歇性的,所不定他們試的時候不過是剛好沒有的時候罷了。

可是轉念一想,似乎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這個人的那一頭銀發便直接的告訴了自己,他跟上官北捷是兩個不同的人,再者自己也瞧見了那褐色的瞳,根本就不是上官北捷。

瘋了,她是不是瘋了,竟然將一個陌生的人當作是上官北捷,而且那個人不過是順手救了自己一下而已。冷靜下來,朝著二日人道:“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這是府裏,用不著時時刻刻的守著!”

二人應了聲,行了禮便退出房間去,薔薇這才進來,卻見陸爾雅一臉的癡呆模樣,不禁喊了一聲:“夫人,你怎麼了?”

陸爾雅這猛然回過神來,“我沒事,你休息吧,不必管我,我這幾日睡得夠多的了。”

但是薔薇哪裏能放心她,隻得道:“我不困,這幾日守著夫人的都是嬤嬤很公主,倒是我跟慶春她們呼呼大睡。”

不過陸爾雅明明看見了她那泛紅,而且又有些腫的眼睛,不由有些感動道:“薔薇,你去睡吧,我真的沒事,何況你就在我邊上,我若是有個什麼需要,自然會喊你的。”

薔薇搖搖頭,延平公主交代在三,不管是誰給陸爾雅值夜班,都不能打瞌睡的,如今自己在這裏有榻給躺躺就不錯了,所以哪裏還敢想著睡覺的事情。

陸爾雅見拗不過她,便提起以前在東洲的事情道:“我現在真想回東洲去,不知道朱大爺的身子骨可是還好,還有晴媽媽,我這幾日裏做夢竟然還見著了她。”

聽陸爾雅提起東洲的事情,薔薇這才想起陸長文留給夫人的信,便站起身來道:“夫人不說東洲,奴婢倒是給忘記了,夫人去了幽州的第二日,二少爺便辭了官跟著韓公子去了雲州。”

陸爾雅聞言,想必是陸長文為了那個韓伊兒才辭官的吧,也不知道韓伊兒的事情他是怎麼給皇上稟的,便道:“你先把信拿來我瞧瞧!”

那信薔薇就給放在了陸爾雅的妝台裏頭,此刻拿出來便遞給陸爾雅道:“這就是二少爺的信。”

陸爾雅接過拆開來一看,說的不過是他考狀元為的不是那些名利,而隻是不想負了父親的期望,如今他已經中了狀元,了父親的心願,所以便開始了來完成自己的心願,他有可能留在同儒書院裏作先生,而且這個事情也跟父親說過,父親也是支持他的,至於韓伊兒的事情,他在心裏謝了陸爾雅,因為是爾雅的關係,那皇上才沒追究,而放他們走的。

這信裏,陸長文雖然說是感謝了自己,可是對自己的身世卻為提起半字來,不過如今陸爾雅也不在為這件事情傷腦筋了,那皇上已經死了,所謂塵歸塵,土歸土,就讓一切隨著時間煙消雲散吧!

而且陸長文沒有選擇仕途,自己也很支持他,像是他那樣的人,若是入朝為官的話,就像是一支白色的蓮花給放進了墨池一樣,實在是可惜了這樣的白。

而且他做先生也好,不過要是能把他拉到自己的小學堂裏去就好了,那裏單是淺羽一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顧得過來呢。

將信收起來,隻道:“這時間過得真快,眼看就要到年關了,不知道那小河村裏的孩子們可是穿得暖。”

薔薇聞言,不禁道:“夫人不是我要說你,你這是自己的稀飯還沒有吹冷,又去管那些閑事,何況現在隔得大老遠的,就算他們真冷著了,夫人你也無能為力不是。”

陸爾雅又何嚐不是不知道自己在找事做呢,“薔薇,我現在心裏空空的,我總是在想,找個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來做,才能把這心裏空洞的地方給填滿,若不然我難過的很,總是想起上官北捷來,明明記得就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可是待我這糊裏糊塗的醒過來,他卻走了,而且還是因為我才這個樣子的,你說這叫我”陸爾雅說道此處,那眼淚便忍不住的流。

薔薇見此,便連忙給她擦去,一麵隻朝自己責怪道:“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惹夫人想起這個事情來了。夫人千萬別哭了好不好!”

其實她也不想去想的,可是沒有法子,這無時無刻的,即便自己在做其他的事情,可是想著的念著的都是上官北捷,似乎他已經把自己的整個腦子給塞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