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公主自從發現他從皇宮裏出來就不大對勁了,可是問了幾次,上官爭雄也沒有說出個什麼來,此刻在看他這急促的樣子,不由道:“今日你究竟是怎麼了,趙清他跟你說了什麼,叫你這麼坐寖不安的。”
上官爭雄欲言又止,最後隻道:“等少初醒來就知道了。”他這裏正說話,便聽見文代夫的柳少初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道:“快去救爾雅!”
延平公主聞言,先跑進屋子裏去,“爾雅怎麼了?她在哪裏?北捷呢?”且說這沉公主自從去了邊關便沒有個音信,而長亭跟短亭進來因為叫趙清給軟禁著,所以都沒有敢來往,所以對外麵的事情絲毫不知,而且現在知道上官北捷已經死了的人也是寥寥數人而已。
柳少初一麵還覺得有些暈暈沉沉的,正要翻身坐起來,卻被文大夫壓下去道:“你中的這個迷魂藥頗重,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裏醒過來已經是奇跡了,不過你若是要動的話,全身會更加迅速的癱軟。”
柳少初試了一下,自己似乎要轉脖子也是個難事情,聽見延平公主話,便連忙道:“爾雅在這門口叫夜狂瀾給劫走了。”
延平公主聞言,當即愣住,方才她們也在門外啊,難到就是剛剛給錯過麼?當下便朝上官正雄道:“立刻讓風雲去救爾雅啊。”
上官爭雄本來見柳少初醒來,便想找個機會溜出去,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把北捷已經死了的消息告訴延平公主,此刻柳少初醒來,延平定然是會去問他的,所以便趁此機會出了廳。
見上官爭雄去命令風雲,延平公主這便連忙又問道:“北捷呢?他怎麼還不回來,這金城都已經翻了天,宮家的皇商資格也給免去了,而我們將軍府也給軟禁了許久,想必你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吧?”
柳少初點點頭,一麵回道:“小侄已經聽說了!”一麵卻十分的害怕她在問上官北捷的事情,但也知道這瞞著也不是個長久之計,便將那一直帶著自己身上的信箋交出來,遞給延平公主道:“這是北捷留給你們的信,幾乎每人一封。”而他的那一封上,上官北捷竟然讓他以後娶陸爾雅,隻是他怎麼能這樣做呢,所以當時便將信給撕了,也未從將信裏的內容告訴陸爾雅。
延平公主跟著上官南飛在那一疊信裏翻了一下,上官南飛隻道:“二弟感情是把這一輩子的信給一次寫了,不過想他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給寫信回來,沒想到竟然就是一次大爆發啊,這裏還有鉉哥兒跟意兒的呢,不過他們能看得懂麼?”上官南飛一麵拿著意兒和鉉哥兒的那一封。
然延平公主這裏早已經把信撕開了。
當即全身的便凝固住了,這分明是一封遺書!而上官南飛見無人回自己的話,又見母親的臉色頓時間變得無比的蒼白,不由滿是好奇的看向她手裏攤開來的信,也頓時呆住,口裏隻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北捷怎麼會”
柳少初可以完全的理解他們現在是什麼感受。文大夫也是滿臉的震驚,不過他顯然是比上官南飛跟延平公主鎮定了許多,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被他那雙此刻暴露的眼神盯著,柳少初不得不將那在幽州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說了。
室內一片沉靜,像是夜晚的山湖一般的清冷寧靜。
許久,延平公主那幾乎似乎叫人聽不出來有何波瀾的聲音道:“文大夫,南飛,先把這件事情瞞起來,即便是將軍,也不能說半分。”
隻是她這話才說完,一直守在門外的上官爭雄便走進來道:“我已經知道了,而且今日便立即要啟程去幽州,如今爾雅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原來這便是趙清突然轉臉的真正目的,原來是沒有人守著邊關了,所以他這才想起上官家來,才把那禁衛軍給撤掉,想來自己先前還以為他良心發現,不該這樣對待自己這個親姑姑呢。不想自己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以他那樣的品德,連殺父奪位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何況隻是自己這個姑姑呢。此刻聽見上官爭雄要走,雖然很是想賭氣叫他留下來,就算是抗旨了,也看趙清能把上官府怎麼樣?
可是卻又十分的理智,自己不能因為跟趙清較勁,而把幽州城來開玩笑,所以便問道:“你何時走?”
隻聽上官爭雄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爾雅,既然將她交托到我們的手裏,自然要好好的保護著她,何況這一次的瘟疫,多虧了她一個女兒家,若不然現在說不定這大明都成了個什麼慌亂樣子,哪裏還有現在安寧呢!”
延平公主點點頭,“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叫北捷在底下擔心的。”
上官南飛一麵將上官北捷留給上官爭雄的信交給他,一麵道:“父親,不如讓孩兒帶你去吧,而且二弟信裏也是建議我去,你的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
卻被上官爭雄一口回絕道:“不可,你好生留在家裏,但凡有個好歹,你是個男子漢,應該要把這個家頂起來,而且你對幽州的情況又極為不熟悉,去了能有個什麼用。”
上官南飛還想爭辯著什麼,卻又被上官爭雄道:“如今你在家裏,便要負起所有的權利來,現在你二弟不在來,他的屍骨還未曾找到,你不止是要暗中尋訪,而且還要把爾雅給救出來,意兒跟鉉哥兒還不能沒有她。”上官爭雄似乎都不給眾人說話的機會,當下又接道:“我現在便啟程了,你們好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便無憂了。”說著,便轉身離開了廳門口。
延平公主想要送他一程,可是這腳步還沒有移動,便就暈了過去。上官南飛與她站得最為相近,便連忙將她給扶到椅子上去,文大夫連忙來把脈一看,鬆了一口氣,隻道:“並無大礙,隻是傷心過度罷了,一會兒我抓些安神的藥來,讓公主好好的休息!”
想來剛才她是怎麼樣的隱忍著,不叫上官爭雄擔心自己半分,如今這上官爭雄才走,她便在也忍不住心裏的痛,更是支持不住,暈倒了過去。
然這裏一片慌亂,陸爾雅哪裏又有幾分好呢?
此刻她所在的這個院子,與她在東洲永平公府裏的是一模一樣的,除了丫頭之外,就連院子裏的這棵樹也是一樣的,可是卻無一絲的懷念,隻有著想要立刻離開。
院門突然被打開,隻見夜狂瀾負手走進來,身邊的丫頭們都立刻迎上去請安,“奴婢見過四爺!”看到了他眼裏的示意她們離開的眼神,便都出了院子去。
陸爾雅見此,便也不理會她,轉身走進了西廂的臥房裏,隻是不過走了兩步,夜狂瀾便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來,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就這麼厭惡我麼?你別忘了,我們是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進門來的。”
“對,我是你明媒正娶進來的妾!”陸爾雅冷冷的接道,一麵甩開他的手。
聽見她這樣的話,夜狂瀾不由得戲猊一笑,“你這是責怪當初我冷落了你,而且還沒有給你一個正室的身份?而隻是一個妾呢?”
陸爾雅聞言,不禁覺得他太過於自大了,但凡是與他永平公府有關係的,不管是個什麼,自己都是不屑,又何況這區區一個正室之位呢。“夜狂瀾,不知道是什麼叫你這麼有自信,你怎麼就能如此的認定隻要給我一個正室之位,我就不走呢?”
夜狂瀾聞言,又重新將她的手捉住,這一次緊緊的握著,眼裏有著一種顯得很是生硬的溫柔,“爾雅,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你這樣會過得好?”
“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過得好,可是自從離開永平公府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做過得好。”陸爾雅回道,手一麵掙紮著,她現在不喜歡男人有著溫度的手,她的習慣已經定格在了上官北捷臨終之時,一直握著她的那種沒有溫度的溫度,所以現在她厭惡帶著溫熱的手。
“你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這永平公府裏叫你難過?還是在我的身邊叫你難過?如今你在記著上官北捷有什麼用,他已經成了一堆白骨。”夜狂瀾隻道。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上官北捷的事情,難怪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將軍府的大門口把自己擄來,那想必趙清也知道了吧!他會不會因此而廢去將軍府?陸爾雅不由得有些擔心,可是現在自己身不由己,而且即便是出去了,也不能為將軍府做個什麼?若是這天子還是趙亦的話,那便好多了。
現在才發現,原來他當皇帝多好。
抬起頭,直視著夜狂瀾,隻道:“我記不記著他,都與你無關,即便是我心裏不記著他,但也不可能記著你!”她心裏牽掛著的,現在還有自己的那麼多親人,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還有若是延平公主知道了上官北捷出事的事情,會不會記恨她,因為上官北捷是因自己而死的。
這才說完這話,下頜便一陣疼痛。
夜狂瀾見她說這樣的話,原本想對她的那一番溫柔幡然不見,取而帶之的是暴戾的嫉妒,一把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頜,警告道:“我不管你記得下記不下,以後都必須得記下來,你是我的女人,我夜狂瀾的女人,知道麼?”
陸爾雅雖然知道與他這麼抗衡下去,自己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可是卻又不能像他低頭,更不能說出這一番違心的話來,因為那簡直是在侮辱自己,忍住那下頜傳來的陣陣裂痛,強扯出一個笑容來問道:“你這樣逼我你就高興了麼?非得要我在你的麵強顏歡笑的騙你麼?”
對,他就是要她就算是強顏歡笑的話,那也不能在他的麵前冷著一張臉。看著她這樣的即是痛苦卻又不敢與他強硬的表情,夜狂瀾心裏無端的得到了一種滿足感,他長期以來壓抑著的情緒突然得到了釋放,臉上揚起邪惡的笑容,在那青銅鷹型的半張麵具下,顯得更是的黑暗,“隻要你願意騙我,你應該會過得好些的!”
明明是一張魔鬼的臉龐,可卻有一個極為溫柔的聲音,像是那水一樣,在陸爾雅的耳朵裏絲絲環繞,叫她感覺到一陣懼怕,難道夜狂瀾的真麵目便是這個樣子麼?
高九來的或許很是合事宜,不過這隻是單單的對陸爾雅而言,“四爺,老爺叫您過去呢,說是有急事找您!”高九的聲音顯得極為小心翼翼,似乎怕一下惹怒了夜狂瀾,會是個怎麼樣淒慘的結果。
果然,夜狂瀾猶意未滿的放開陸爾雅,口氣似乎有些不大高興道:“什麼事情啊?”
“這個小的不知道,不過小的剛才看見月鳴公子從老爺的書房裏出來。”高九回道,對他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夜狂瀾眉頭一挑,月鳴怎麼回來了,而且偏巧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是誰私自將他從避暑山莊裏放出來的,一麵看了一眼方才被他這麼一放,差點蹌踉跌倒的陸爾雅,隻道:“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跑,因為那樣的話,我會對你更加的有興趣。”
夜狂瀾說著,一麵轉向高九道:“去找追雁來看著陸”夜狂瀾說到此處,竟然不知道如何稱呼才是,似乎還琢磨了一下,才道:“看好陸姨娘,若是她傷著或是不見了,本公子扭了你們的腦袋。”
高九給嚇得連忙答應:“是,是,是,小的這立刻就去找追雁過來。”說著拔腿就跑。
夜狂瀾見此,不由轉向陸爾雅,一臉似乎很是醉人的溫柔,“好好的等著我回來。”
陸爾雅見他終於出了院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撫著自己疼痛紅腫的下頜,忍不住罵了起來,“去你媽的,你最好一會兒給茶水嗆死!”一麵憤憤的朝西廂走去,一麵卻是心煩意亂的,若是一會兒他來了,自己怎麼辦?
轉過回廊,一直低著頭,卻見前麵自己的房間旁邊有個人影,他似乎就是在哪裏專程等著自己一般,本對著她,一動不動的,而叫陸爾雅震驚的是,他那一頭雪白的銀發,隨著這瀟瀟的夜風肆意的風舞著,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冷酷角色一樣,在這冬月裏罕見的幽冷月光下麵,發著一陣銀色的光芒。
陸爾雅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背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當她開始在腦子裏思索的時候,這種感覺卻又不見了。又仔仔細細的看了這個人的背影,卻不敢在上前一步,此刻自己猶如身處荊刺叢中,不敢有一絲的大意,若不然定然是死無葬身之地,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是敵是友,自己更是該遠離他些距離才是,若是他真的對自己不軌,好歹也能拖到那追雁來吧。
她在害怕他,可是他怎麼會傷害她呢,如今看著她這麼削瘦的身子,自己的心就猶如刀絞,不知道這些日子她是怎麼承受過來的,自責麼?
陸爾雅看見銀發人似乎是動了一下,腳下意識的朝後退去,想要尋找個機會逃開,卻見那銀發人突然轉過身來,不過卻沒有看見他的臉,他的臉給一張銀色的麵具掩著,隻能看見那一雙褐瞳。
全身忍不住的顫栗著,這眼神她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陸爾雅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還是好奇多一些,反正她的眼神一顆也沒有離開過這個男人。
回廊裏不知道從何卷進來的一陣風,將眼前那男子散披著的銀色法子卷起來,卻沒有絲毫的覺得淩亂,反倒是更加的魅惑人心,陸爾雅不知道自己何時了,竟然還有這樣的閑心來想像,竟然十分的欣賞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像妖孽一般,隻是不知道這麵具摘下之後,是個什麼樣的藍顏。
能有上官北捷好看麼?突然心裏一痛,眼神裏頓時盛滿了哀傷,不過卻是一閃而際。
可是即便是如此,還是叫他給捕捉到了。
陸爾雅突然覺得自己的自己的頭暈暈的,隻見那個人在像自己靠近,卻無法移動身子半分,隻得眼睜睜的看著他想自己走來,隻是終究還是沒有撐過去,便暈了過去。
將她摟進懷裏,隻覺得她如今輕的連跟羽毛都不如了,聽見追雁漸漸靠近的聲音,便渡上樓頂,消失在了月色闌珊處。
追雁一路轉到這西廂裏來,卻未見到陸爾雅,而且又未曾聽見任何的響動,便對著那半開的門喚了一聲:“夫人!”隻是裏麵卻也沒有人回答。
追雁這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不過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回到哪裏去呢,一麵推開房門,但見裏麵果然是空無一人,隻有幾隻燭花燃著。
不禁著急起來,一麵開始在各個房間裏查找,生怕把一個角落給遺漏了。
在說這夜狂瀾,來到夜文令的書房裏,這才進來,便被父親質問道:“你怎麼能這樣做,將他給困在那避暑山莊裏,這個家雖然說是交給你來管理了,可是我還沒有死,還沒有任由你這麼對待自己親兄弟。”但聽這夜文令的火氣還真是不小,可見他是如何的心疼這月鳴。
倒是這夜狂瀾,像是沒有將他的話聽見去一般,坐到案前的那張梨花太師椅上,“父親你不是也說了麼,這個家現在交由我正麵管著了,可是月鳴這一次也太過分了,將白大嫂子害死在了山莊裏,我這樣做其實還不是在為他好,免得大哥那裏知道了,心裏不好受,何況大哥可不像我這樣通情達理,說不定已經真的與他鬧開來,到時候又叫白雲侯家那裏知道了,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月鳴麼?”
夜文令聞言,氣得指著他半響說不出話來,那狂楷的正室分明是他身邊的那個追雁殺的,不要以為自己不知道,如今卻在這裏信口胡說。
夜狂瀾想起高九說的,他看見月鳴從這書房裏出去,說不定是他告訴父親的,若不然父親怎麼可能在這個時間裏找他過來,心裏不由得開始在盤算著,這月鳴恐怕已經留不得了,何況現在萬事俱備,上官北捷又已經死了,二王爺跟三王爺又不在金城,隻要等到上官爭雄到了西涼,自己就能偷天換日,把趙清那個廢物給踢下來了,所以月鳴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
隻是如今看來,父親似乎倒是十分的稀罕他,不是常言這些兒子,他都是一碗水平端嗎,可是現在他對這月鳴倒是上心得很。
夜文令捂著上下起伏的胸口,氣急了,隻道:“你,你少在這裏給我信口雌黃的,那狂楷媳婦分明是你授意那追雁去殺的,如今你倒是陷害在月鳴的身上,他哪裏有那樣的本事去殺人。”
夜狂瀾一點也不詫異,夜文令如此的庇護月鳴,隻是幽幽道:“他是沒有這個本事,可是他身邊能人巧匠也是不少的,難道父親以為月鳴會自己動手殺人麼?何況這種事情向來不是主子做的,若不然那些閑人養來做什麼?”
“你,你怎麼能這樣,現在越發的任意妄為了,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夜文令有些激動得站起來,指著夜狂瀾。
“我答應了父親好好給父親頤養天年,讓該是我們夜家的天下奪過來啊,這些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做,難道父親都沒有發現麼?”夜狂瀾明明知道他是在說自己答應他,盡量對月鳴好的,但是卻故意將話題扯開來。
夜文令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便道:“你忘記了當初答應我,不會對他有半分的不敬,可是現在你別說見著他的時候叫一聲大哥,現在更是這樣子陷害他,你是何居心啊?”
“父親以為我是何居心?”夜狂瀾反問,一臉笑意綿綿。
夜文令隻道:“我看你就是看他不順眼,是不是?所以如今才這麼陷害他,而且還將他關在了那山莊裏這麼久。”
夜狂瀾郎朗一笑:“父親這都說的是什麼?你哪裏看著我看他是不順眼了,何況我怎麼又把他關在山莊裏了,隻是他的運氣不好,剛剛好那機關上來的機關壞了,他身邊的那個小廝又恰好受傷了,而且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根本不在山莊裏,也不在金城,怎麼就關他了。”夜狂瀾說著,又道:“還有他自不量力的去把陸爾雅擄來,那上官北捷身邊的風雲二人的武功父親也是知道的,那逐花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何況那天聽追魚說,柳少初跟青觴那個小子也都去了。”
一麵說著,一麵打量著夜文令的的臉色,不由問道:“這些月鳴應該沒有跟父親您說吧?”
這些月鳴是沒有跟他說,不過在夜文令自然是不會在他的麵前承認的,所以當下便道:“說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個女人玩玩而已。”
說的輕巧,可是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是去玩,何況陸爾雅該是他玩的麼?那是自己的女人,被上官北捷帶走這麼久了,已經夠羞辱他的了,如今月鳴在想打她的注意,那麼就休怪他翻臉不認人了。便道:“父親不要忘記了,那個陸爾雅曾經是我的妾室。”
卻不想那夜文令道:“隻是曾經而已,如今一雙破鞋,你爭辯個什麼?”
夜狂瀾臉上的青筋暴漲,擦點就忍耐不住要朝夜文令一拳打去,那個是他的女人,要打要罵隻有他才能,所以即便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能罵她輕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