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上山,上山,上山(5)(2 / 3)

所以我想,上山途中,要是我們看到了步履輕健、神色悠然的上山旅者,我們也無須豔羨。也許就在轉過一個山腳之前,他也曾痛苦輾轉,困頓不堪。所以如果你正經曆著攀登輾轉,山窮水盡,那也無需灰心,不如站定腳步,調勻呼吸,看看涼風天末,萬裏煙波,深深吸一口山間清涼的空氣,然後打起精神,心情愉悅地繼續趕路。

二 星洲行

前言:前幾天我去了一趟新加坡,作為演講嘉賓參加一個稅務論壇。考慮以前我在文章裏說了不少新加坡的壞話,所以一路上也心懷揣揣,生怕遭人暗算。這篇小小的遊記分成上中下三篇,在外麵的這幾天我盡力多看多想多嚐試,因為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觀察一下異國他鄉的別人是如何上山的。既然是遊記,記錄的事情難免瑣碎,反映的主旨也不夠深刻和有格調。但是郭德綱曾經說過,沒人規定相聲必須有教育意義。我想我寫的隻是一片小小的文章,所以也無需有教育意義。那麼大家看的時候,也把它當成娛樂大眾的八卦吧。

我趕到機場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本打算很悠閑地逛一逛,沒想到過安檢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原來國際航班的最新規定是隨身攜帶的液體不能超過100ml,超出的部分都要托運。這個規矩好像是國際準則,我倒也無話可說,不過順便聯想起了別的事情。前些日子坐國內航班,先進的儀器測出了我的行李裏麵有小刀。我那把小刀比我的無名指還要短一點,用來削水果都得運用內力才能拖動刀鋒,如果用來劫持別人,估計會被對方恥笑。當時被認定成了凶器,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托運也不可以,工作人員說不出為什麼,估計不太明白,當然我也想不明白。假使我是歹徒,想到要翻山越嶺的跑到行李艙找回我的作案工具,我也會愁眉緊鎖,不能自已。

和我同一班飛機的有一幫孩子,大約八九歲,正是不論男女,統統討人嫌的年紀,全都肆無忌憚地在候機廳裏追逐嬉笑。一打聽,原來是沈陽的一個學校組織孩子們到新加坡玩一周。帶隊的兩個女老師神色緊張,估計內心也很緊張,先是把一群孩子帶到別的登機口,估計搞錯了,所以不一會又帶回來,但是不知為什麼再帶走……如此這般幾次,估計孩子們也很鬱悶。

飛機上人很多,我旁邊坐了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孩子,不怎麼說話,但是神情淡定自然,我看了大生好感,就跟他聊了幾句,原來他並非新加坡人士,而是韓國人。那個男孩子可以說很好的英語,言談間始終微笑以對。我的母校當時招了很多日韓留學生,還實行特別的優待,所以這些孩子們全都神色傲慢。很多韓國留學生在我心裏的樣子,就是麵色蒼白,但發色焦黃,頭發常常蓬亂得可以飼養小型家禽,穿很肥大的褲子,戴著造型奇特的耳機,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不好。所以見到眼前這樣的韓國男孩子,覺得這才是韓國的希望。

那些小學生上了飛機繼續為非作歹,不停地找空中小姐要水喝,喝完了又呼嘯著成群結隊去廁所。在門外等著的一定大擂廁所門,要不就趴著門縫偷看;裏麵的那位不能舒暢的方便,心情鬱鬱,出來之後不懂得以德報怨,偏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把門擂得山響。我不知道帶隊的老師是不是得罪了校長,才被派了這樣的苦役,其中的辛苦簡直要勝過押解魯智深上京。

六個小時的航程,我看完了一本《天龍八部》,睡了兩覺,和旁邊的男孩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原來他還是大學生,放了寒假去新加坡看望身為外交官的父親。他的英語口音不錯,唯一難懂的就是他的名字,終此一路,我也沒弄清楚他叫什麼。

下了飛機,一陣熱浪襲來,簡直讓人不能呼吸。我對外麵的天氣缺少客觀判斷,還沒來得及脫掉大衣,汗一下子就冒出來。樟宜機場裏麵的服務人員大多是黑黑的馬來人,每個都矜持而嚴肅,但如果你前去問話,他們的態度卻變得恭敬禮貌。我想,新加坡的服務甲於天下,看來得名非虛。完成入境手續就算徹底進入了新加坡,沒走幾步就能看到免稅商店。我臨出國前在我們樓下的中國銀行換了1000塊的新幣,銀行就真的隻給了我一張麵值1000塊的新幣,放在錢包裏薄薄的,令人很不踏實。新幣不論麵額大小,尺寸全都一樣,顏色也非常接近,不太容易分辨,比如我就常常把5塊的和2塊的搞混。

新加坡機場的免稅商店按照商品的大類區分,有的店隻賣護膚品和香水,有的店隻賣煙酒。我對香水有點研究,從價錢上來看比國內確實便宜不少,比如阿瑪尼有一款叫作mania,味道淡雅,我一向很喜歡。在國內買50毫升的一瓶大概要接近人民幣400塊錢,在這裏的免稅店,買100毫升的大瓶也差不多人民幣400塊錢。店裏有個聲音甜美的馬來小妹,可以說很好的中文,很熱情地充當我的導購,直到我為我家所有的直係女性成員全都買了禮物才肯放過我。雖然目的非常明確,但是態度殷勤,巧笑嫣然,而且尺度把握得很好,很多時候都是很專業的推薦,並不隻揀貴的逼著你買,所以並不引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