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有個段子:所謂暖男,就是哪裏都不錯,但是給不了你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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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的車子一直開到了米粒兒樓下,這一路上兩人之間的交流極少,秦川一直目視前方專注地開車,仿佛車裏根本就沒坐人,米粒兒則是扭著頭看車窗外,其實是從車窗的反光中仔細觀察著秦川的側臉。
她猜測不到這個英挺的好看男人心裏在想什麼,但是米粒兒能察覺出秦川的冷淡,秦川大概是真的瞧不上她這種檔次的女人,之前流露出的體貼估摸著也隻是念了點舊情。那番鬧騰,也許就是秦川無聊時候的一種消遣,大魚大肉膩歪了,吃糠咽菜都是野味佳肴。
秦川的檔次,什麼樣的女人能配得上秦川的檔次呢?
米粒兒不敢想。
下車前,米粒兒對秦川說道:“專訪的事兒……”
“秘書會聯係你。”秦川打斷她,給了她一個比語氣還梳理的答複。
米粒兒點頭,回道:“那好,謝謝了。”
秦川點頭,待米粒兒關上車門後,他發動起車子,再無一句多餘的話,離開了。
米粒兒看著車子消失在小區門口,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身心俱疲,她現在隻想好好睡個大覺,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想做,掙紮徒勞,不如順其自然。
就在米粒兒進入電梯後,樓口處進來了兩人,正是許陽和安然。安然這些日子一直找著各種借口賴在許陽家裏不走,許陽工作上的事兒已經夠他焦頭爛額了,懶得跟安然纏鬥,所以就由了她,安然得了表現的機會,變著花樣照顧許陽一日三餐,能黏著他的時候,拚著命往上靠。
許陽本來今天準備約米粒兒出去吃飯,一大早去敲門米粒兒就不在家,打了幾番電話也不接,安然看他憋在家裏無聊,求到晚上,許陽終於肯跟她一起出來吃個飯,被大雨堵在路上現在才回來,沒想到一進小區就看見了米粒兒,從車上下來的米粒兒。
安然看米粒兒已經乘電梯離開,用胳膊肘拐了拐身旁的許陽,說道:“這不你女神嗎?怎麼不打招呼?”
許陽默不作聲,安然的話語便刻薄起來,她說道:“剛才看見了吧,先不說那輛車得多少錢,單單那個車牌號,哥,你就是再奮鬥三十年,也弄不來。”
許陽懶得理她,安然繼續說道:“哥,女人都是一樣的,這點兒我比你清楚,米曉不適合你,真的,她的眼神野得很,這種女人隻會往高處走,看不到你的。”
安然見許陽還是沒有反應,得寸進尺道:“哥,你別覺得我說得不好聽,你想想你自己有什麼啊?這個城市房價多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以後買房子,憑著你家叔叔阿姨的情況,能拿出幾萬塊錢就了不得了,連個放馬桶的地兒都買不到,你看看人家是什麼車接送,你這裏連買個十幾萬的車都得好好掂量掂量,人家米曉條件又不差,有更好的挑幹嘛要跟著你,單單為了買房子就得受苦受累一輩子。女人全靠嫁得好,我一朋友嫁到了好婆家,坐月子時候婆婆天天給熬燕窩,保養得跟十七八小姑娘似的,哥,以咱的條件,就別耽誤人家了。”
許陽陰沉著臉,沒好氣道:“那你怎麼不快滾,賴在我這裏幹嘛。”
安然親昵地挽著許陽胳膊,一臉笑容討好道:“我這是覺悟了,錢再多也不如男人貼心好,知冷知熱才叫過日子。”
許陽甩開安然,沉默著走進電梯。
他否認不了,剛才的畫麵確實將他刺痛了,男人的自尊心脆弱得不堪一擊。
這些日子單位裏發生的那件事,他拚命工作想衝淡自己的胡思亂想,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家境貧寒的男人,在這個城市立足是這般艱辛,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這些道理,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現實的殘酷狠狠打了這個辛勤男人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