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不認命,不服輸,天道酬勤,他總會有他的法子,守住事業,得到愛人。
半個小時後,許陽去敲米粒兒的房門,敲了半晌裏麵都沒有動靜,他幹脆用鑰匙打開,屋子裏黑漆漆的,打開客廳的燈,許陽發現米粒兒直愣愣地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走近細看,許陽覺得米粒兒臉色不怎麼好,搖了搖米粒兒,問道:“怎麼在這裏睡?不舒服?”
米粒兒睜開條眼縫,細聲細語道:“太累了,困。”
許陽扶著她起來,說著:“再累也到床上睡,怎麼臉色不好看,手這麼涼?吃飯沒?”
米粒兒搖搖頭,許陽心裏百轉千回,被豪車送回來卻沒吃飯,還虛弱成這德行,事情怕沒安然說得那麼簡單。許陽知道現在不是質問米粒兒的時候,現在是他展現溫暖攻勢的大好時機。
他叫米粒兒上床去歇著,然後係上圍裙問著米粒兒想吃什麼。米粒兒還是覺得渾身發冷,嘴巴裏淡淡的沒有味道,實在沒什麼食欲,拒絕道:“不用,我就是想睡。”
許陽見沒問出個所以然,幹脆自作主張,去廚房熬了一鍋小米粥,裏麵放了幾顆紅棗,盛出來的時候又添了紅糖,趁熱端去米粒兒床頭。
熬好小米粥的時候米粒兒已經是熟睡狀態,許陽將粥放到一旁,輕輕地低頭親了米粒兒額頭,結果就在碰觸的那一瞬間,許陽心裏咯噔一下。
米粒兒平時用的洗發水的味道許陽早就很熟悉,而此刻的味道,絕對是陌生的。許陽默不作聲地去米曉浴室看了一眼,還是那個牌子,並沒有更換。
這意味著什麼?許陽沉默著坐在床邊,緊緊攥著的拳頭青筋暴起。一個人的忍耐到底可以達到多麼可怕的程度?自己的底線又在哪裏?
許陽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怕。
他深深吸一口氣,讓差點就炸掉的心肺能夠繼續平穩工作,他揉了揉臉上有點僵硬地肌肉,仍舊動作輕柔地喚醒米粒兒,笑著哄道:“我猜你是肚子疼,一到日子就人不人鬼不鬼,小米粥養胃,紅糖補血,快喝了。”
米粒兒睡眼惺忪,眯著眼睛坐起來,端過碗慢慢喝著,許陽監督著她全部喝完,又給倒了杯熱水放在她床頭。米粒兒喝完粥清醒了些,臉上也帶了血色,她對許陽感謝道:“你比我媽照顧的都好。”
這句話提點了許陽,便來了個主意,他順著米粒兒的話講道:“是嗎?有個事兒你能不能幫我?”
米粒兒點頭道:“說吧,能辦到的一定幫。”
許陽笑道:“事兒肯定是你能幫到的,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說來聽聽。”
“我父母下周過來看我,他們年紀大了,這次來大概是有催婚的意思,我跟他們提過你,能不能幫我,一起去見個麵,讓老人家放心。”
米粒兒有點為難,猶豫著沒有立刻答應,許陽繼續道:“他們就過來三天,路上就是兩天的功夫,老人年紀大了,怕過來時間長了耽誤我工作,出去玩又心疼花錢,大老遠地奔波過來估計就是想看看兒媳婦有沒有著落,沒給他們找到兒媳婦是我無能,米兒,幫我一次吧。”
許陽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對什麼人說什麼話,更知道如何用道德綁架人心。
可惜,對方是米曉。
米粒兒點頭,說道:“行,我跟楠楠好好商量下,讓她跟你去。”
許陽沉了臉,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米粒兒躺倒床上,回道:“我知道。”
她就是知道對一個人孤注一擲求而不得的痛苦,才想著趕緊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