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歸頂著所有人八卦的目光出現。
老祭司看他表情得意洋洋的，實在沒忍住，偷偷把宴歸拉到一邊。
“你和沈照……怎麼樣？成人禮完成了？”
非羅爾德更是擠眉弄眼。
“東西好用嗎好用嗎？看吧我沒騙你。”
宴歸哼了一聲，甩甩尾巴。
“當然，我是誰，我可是世界上最高貴的純血，沈照還能拒絕我？”
人魚的成人禮，是有死亡可能性的。
那些難以抗拒伴侶的未成年純血，因為太過愛戀而導致的慘案……自古以來數不勝數。
看看沈照，除了表情更冷，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隻不過——
宴歸剛想黏到沈照旁邊，就被他不帶情緒的看了一眼。
傳說中的繾綣曖昧，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宴歸也不生氣，不要臉似的，根本趕不走。
膩乎的樣子，讓老祭司都沒忍住，牙酸的嘖嘖兩聲。
“早就說了，純血人魚不能隻有一個伴侶，不然會變成戀愛腦的。”
非羅爾德：“……”
好明顯的嫉妒，他都看出來了。
同族之間，能輕易看出來彼此的變化。
因此宴歸度過成人禮這件事，沒過一會兒就被很多純血知道。
他們一邊拜服於宴歸的強大，一邊惋惜扼腕。
如果有沈照這樣強大的伴侶，那他們一定能夠完成血脈上的進化。
別說區區海城，就算挑戰神座，也不在話下。
費吉作為城主府裏為數不多能自由出入的人類，一大早就看見平時互相看不慣的純血人魚湊在一起，不知道小聲嘀咕著什麼。
和人魚相處久了，費吉也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他們。
純血和純血是不一樣的。
像以前的海城城主薩爾，費吉對他深惡痛絕。
但這些木愣愣的純血，一看見他還追著送他禮物，費吉就覺得這人魚不錯，能處。
雖然沈照知道以後，表情非常複雜的告訴他：“純血送的東西，你最好還是別收。”
費吉迷惑：“為什麼？”
沈照說：“純血追求伴侶，就是從送禮物開始。你收了他們的禮物，就象征著接受追求。”
費吉：“……？”
他嚇的連夜把東西還給那些純血，他們還頗為哀怨的看他，看的費吉手臂上汗毛直立。
費吉走到沈照旁邊。
“這些人魚怎麼了？”
沈照瞥了一眼，又低下頭：“不知道。”
費吉還想問，立刻眼尖的發現不對。
他戳了戳沈照脖頸上的痕跡，奇怪問：“海城現在有蚊子嗎？”
沈照抬頭，沉默的和他對視。
費吉眼裏，是單純的困惑。
沈照微笑：“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大蚊子又想湊過來，被沈照用東西擋在眼前。
宴歸很不高興：“這是什麼？”
費吉說：“海城地下基地偷渡者的名單，當初我們可說好了，我們幫你打海城，你到時候給偷渡者們一塊安身之所。”
宴歸想了想，記起來了。
他不像高高在上的純血貴族，認為人類低劣卑賤，隻配做豬狗不如的奴隸。
聽費吉這樣說，他也隻是在海城的地圖上圈出一塊。
“這裏怎麼樣？離海港近，方便打漁和售賣。”
費吉也低頭看，皺眉說：“這位置雖然好，但離冬城太近了。”
冬城是海城鄰邦，且冬城城主十分厭惡人類。
在冬城，街上幾乎看不見人類。
那兒更是偷渡客的禁區。
每一個進入冬城的偷渡客，都沒辦法活著回來。
甚至早幾年，在薩爾的管轄之下。
冬城的居民，也會趁著夜色悄悄爬過邊境線，潛入海城大肆獵殺人類。
沈照聽完，目光落在地圖上冬城的位置。
“避免陷入被動，不如主動出擊。”
宴歸和費吉同時看著他。
沈照眼底笑意淡淡。
“神座戰爭的號角，似乎還沒在冬城境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