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喜好奢靡,連他的城主府內也是處處金玉。
沈照懶散靠在床邊,看宴歸痛苦的掙紮。
人魚的皮膚上彌漫著紅色,脖頸處青筋突起。往日漂亮的黑色眼睛,如今卻像是蒙上一層水色霧氣,看起來可憐的很。
宴歸微啟的唇縫,艱難吐出沈照的名字。
“……救救我……”
沈照卻微笑著說:“不著急。”
他還隨手扯下薩爾用來裝飾的珠子,落雨似的砸在宴歸身上。
冰涼的玉質珠子,光滑表麵觸碰到宴歸滾燙皮膚,讓他痛苦又舒暢的低聲呻\/吟。
有些啞的嗓音,帶著難以遮掩的欲\/念。
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紅了耳朵。
純血的魚尾依然沒有變得滾燙,觸感良好的鱗片整齊排列,像嚴密的盔甲與戰袍。
卻在沈照指尖落下的那一秒,宴歸敏銳的動了動尾巴尖,蠢蠢欲動的想將沈照纏起來。
純血人魚,和那些蛇有共同的習性。
他們會緊緊纏著伴侶,強迫伴侶接受自己的饋贈,而無法後退一步。
甚至會因為伴侶的畏懼遠離,暴怒著將他纏的更緊。
而此刻,黑色的魚尾悄然變成人類雙腿,骨骼重新排列,皮膚覆蓋,那些沒完全褪去的細小鱗片,點綴似的停留在宴歸雙腿上。
更往上,就是很精神的小東西。
宴歸眼淚汪汪。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他這個樣子,看起來還挺可愛。
沈照笑了笑:“誰說的,我挺喜歡你的。”
宴歸哼哼兩聲:“我就知道,難怪你一直盯著我看。”
他臉色通紅,嘴卻硬的不像樣。
還伸出手,大方的拉著沈照的手腕。
“知道你一定很喜歡,光看著算什麼,我允許你親自碰碰。”
沈照被掌心怪異觸感,給驚的眉心一跳。
他的手摸過刀槍棍棒,也掐死過敵人脖子。
但他從沒碰過這東西。
畢竟他平時忙著賺錢殺人,欲\/望幾近於無,哪兒有心思幹這種事。
眼前宴歸還一副施舍他的樣子,就差抓著沈照讓他感謝自己的大方。
沈照咬牙切齒:“我還真是謝謝你。”
宴歸:“我們什麼關係,不用這麼客氣。”
況且,這才剛開始呢。
他們的時間還長著。
——
祭司好幾天沒見到宴歸了。
原本海城事務都交給宴歸處理,宴歸不方便就給沈照。
結果這倆人同時不見了。
祭司和非羅爾德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半天。
然後才有人敲門。
祭司抬頭看去,被沈照蒼白的臉色駭的表情驟變。
“你怎麼了,受傷了?”
走近了,他才看見沈照身上的傷。
……確實,挺嚴重的。
平日紅潤的唇,能看見被咬了好些破口,還在往外滲血。
衣袍沒遮擋住的地方青紫一片,連他氣憤拽著祭司領子而露出的手腕皮膚,也能看見清晰牙印。
沈照怒氣衝天:“你們有病嗎?到底給了宴歸什麼?!”
非羅爾德一驚:“他真用了?”
沈照表情冰冷:“不然呢?”
非羅爾德糾結:“可是……用了也不該是這樣啊?”
他那東西是專門針對人類的。
隻需要一丁點,就能迷的人類頭暈目眩,手軟腳軟。
按理說,應該是沈照喝了,然後被為所欲為啊。
怎麼現在……來得是沈照,不是宴歸?
非羅爾德驚恐瞪大眼睛。
該不會這人類是讓宴歸喝了,然後逼迫宴歸在下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