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從薩爾口中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當然,他也信守承諾,給予薩爾永恒的平靜。
剪刀的尖頭紮進薩爾喉嚨裏,鮮血噴湧而出。
可外麵早就等候在此的醫官,匆忙的為薩爾處理好傷口。
在薩爾難以置信瞪大的眼睛中,沈照優雅微笑。
“我確實做到了,我答應你的事情。”
“隻不過你並沒有說,我在殺了你之後,不能再救你啊。”
薩爾聲帶損壞,憤怒至極也隻能含糊罵了沈照兩句,還被醫官厭煩的用紗布把嘴也纏上了。
他們離開後,還擦了擦額上冷汗。
“那位大人還真是……殺人誅心。”
“以後說話小心些,別得罪了他。”
雖然沒有沾染薩爾的血,沈照卻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仔仔細細的洗了手,然後才去見了宴歸。
人魚恢複能力很好,才幾天身上的傷就好了一大半。
又從祭司那裏聽見,沈照這幾天一直忙著幫他處理海城那些不安分的家夥。
直接眼淚汪汪,像條蛇一樣用尾巴緊緊纏上沈照的腰。
尾鰭不安分的頂開人類衣衫,竄進去和溫熱皮膚相貼。
黑與白的極致對比,讓那些侍從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
沈照恍若未覺。
他懶散的倚靠在宴歸身上,任由宴歸殷勤的用細膩綢緞來擦拭自己手上水珠,聲音倦怠。
“祭司和你商討過,什麼時候正式加入神座戰爭嗎?”
海城的動靜畢竟不小,那些臨近的城邦若不是被神座戰爭拖住腳步,否則早就派人悄悄潛入海城。
看看這無聲無息,就讓海城換了個城主的家夥究竟是誰。
宴歸擺擺手,侍從們便識相的退下。
他懶洋洋的攬著沈照,像是很喜歡他身上的溫度。
“祭司的意思,是讓我暫時不要出麵。畢竟我還沒成功度過成人禮,貿然參與神座戰爭,可能會引起其他純血的同時針對。”
他之前能贏薩爾,也有一部分運氣在。
可是如果真對上那些成熟而強大的純血,宴歸的運氣可就沒用了。
甚至,他們有可能在知道自己繼任者身份時,就陰險的玩一手車輪戰。
宴歸可不是傻子,沒有白白送死的愛好。
沈照雙眸微闔:“那你的意思呢?”
宴歸眼睛一亮:“我的意思是,我們要不先完成成人禮?”
尾鰭還刻意,在沈照的皮膚上蹭了蹭,顯得分外急不可耐。
沈照微微一笑。
“可以啊,隻要你不怕我把你的尾巴連根一起砍下來。”
雖說不知道宴歸的兄弟在哪兒。
但沈照亂摸一通,總能摸到。
往常讓宴歸心頭火熱的觸碰,現在卻隱約感覺到心驚。
他喉結滾了滾,很委屈的靠在沈照肩頭。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那些純血的伴侶,都以陪伴純血度過成人禮為榮譽!”
宴歸委屈的要死。
這人類為什麼這麼難討好?
自己裝乖賣巧,也不能得到一句好話。
換作別人,早就欣喜若狂撲上來說要和他一起生蛋了!
沈照!沒品!沒眼光!!
宴歸恨恨的磨了磨牙。
他越想越生氣,直接尾巴一卷,纏著沈照陪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