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會議室裏,李睿看著淩遠,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抖:“就是這樣,現在最難的問題就是隔離空間。我們實在難以對下級醫院說不,可是我們又真的已經無能為力。”

淩遠走到金副院長跟前,拿過電話,對流行病所官員道:“沒問題,轉過來,注意防護。同時,給我立刻從外省調10個傳染病專家過來,一個不許少,少一個我去疾控總局告你大疫之下辦事不利。”

淩遠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看看李睿道:“放心,隔離沒有問題。”他說著,拿起電話,撥號後道:“杏林分部立刻準備,一,停診,二,請走所有住院病人——那邊本來也沒有必須住院的危重病人。如果不肯走,告訴他們,今天下午,所有的出血熱確診患者,所有的負責醫生,都將進駐,這個樓會在最短時間內Quranteen,與外界隔離,由軍警防守……影響的經濟利益和效益?!鬱總和藍總決定?告訴他們,這如同戰時,政府征用民房槍支。現在國家還沒有開始征,想在前麵,是愛國商人,如今這個情況,我已經替上級想過了,建立一個新醫院不是不可能,但至少得2-3周,2-3周對於傳染病什麼概念?!我就替國家做主了,征用這個樓。還有,跟他們說,我還有其它要求,幫我立刻籌集防護服和血製品。特急。”他說罷掛斷電話,衝李睿道:“給我開通全院中心廣播係統,我有些話要跟全體員工和病人講。”

會議室門打開,剛剛開會的主任們往外走。

此時對麵電梯門打開,陳局長和一位官員、一位患者朱雨單位的領導朝這邊走過來。

認得陳局長的主任一邊打招呼一邊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李睿正走出來,看見陳局長,剛要說話,陳局長已經開口:“李大夫,你跟我來一下,淩遠不在,有些事我需要直接跟你了解一下。”

陳局長話音未落,淩遠人還沒出現,聲音已經從門口的眾位主任身後傳出來:“李睿現在需要立刻去總負責所有重症患者的診療搶救。”

淩遠站在陳局長跟前,一邊衝金副院長和李睿道:“李睿,你按剛才我們說的,跟腎內心內麻醉科幾位主任一起去重症病房,區主任他們2小時後也就到了;金老師,您找技術員先去調試中央廣播係統,試播一下,我10分鍾後就到。”

金副院長點頭去了,李睿看了淩遠一眼,鄭重點頭,和幾位主任朝重症監護病房而去。

陳局長無可奈何地皺眉,另外兩人則是目瞪口呆,其中朱雨的單位領導衝淩遠道:“你就是院長?你可能不了解,我們來正是為了——”

淩遠抬手:“對不起,我們麵臨重大疫情,我現在沒空仔細了解與治病無關的任何其它細節。”

官員被激怒:“:淩遠,你這是什麼態度?患者單位的領導來,找到我們,質疑醫療過程,理由充分合情合理,而且這正是跟治病相關的事情!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

淩遠猛地抬頭,看著他諷刺地問:“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

然後淩遠不再看其他人,隻對著陳局長道:“我得到消息趕到機場,懇請他們給我加票上馬上要起飛的飛機,這本來絕無可能,因為已經滿員,但當我把我們這裏的情況,我自己的身份說清,機場人員在飛機上廣播,一位去美國旅遊的醫學院退休的教授立刻讓出了座位,幫我爭取早回來這10多小時;我回來,”這時林念初正從會議室出來要去兒科,淩遠指著她道,“我老婆懷孕22周,她已經在感染可能最大的一線連續工作20小時以上,我連一秒鍾的話都沒空跟她說,沒空問她怎麼樣孩子怎麼樣,沒空囑咐一句小心,你跟我說“不過”幾個小時? ”

陳局長輕輕咳嗽一聲:“淩遠,我出來之前也大概聽說是發現了出血熱病人,病情比較重,具體情況還沒了解到。但是現在患者家屬的擔心很合理,畢竟李睿不僅僅是在這個手術中的處理妥善與否有待審查,而且他——”

淩遠揚起眉毛:“好,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李睿之前是有一些狀況,他也確實在服用抗抑鬱藥物。質疑,不是不合理,我也未必沒有疑慮,但是陳老師,您現在不是直接主管臨床工作,恐怕還沒有得到流行病所第一批發出的通知,我真的沒時間跟您一條條解釋。”

行政小樓。

後勤主任和保衛處葛主任帶著所有後勤人員、保衛處同事在按照李睿的要求改裝行政小樓二樓。

大家埋頭幹活,後勤主任和葛主任一人拖著一個屏風正在做隔斷。

一樓,已經改為兒科普通門、急診,謝主任正快步趕來,通知這裏的兒科醫生方才開會新的決定:“因為出血熱患者短期內增多,接觸者更是大量增加,我們將暫停兒科門診,這裏將作為隔離室觀察接觸者。我們的兒科急診,與成人急診暫時挪到一起,用內科3診室、4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