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吟倒抽了一口氣,他居然忘記了這個!
“該死……當初是誰去抄周親王府的?”
“這不重要,”皇甫翰的眸子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重要的是後來這一半的虎符上繳到了先帝手中。”
“現在呢?”
“如果不在宮中,那麼就隻有在七公主府或者丞相府。”
那麼,如果這一半的虎符落入她手中,她就完全控製了明麵上的局勢?上官吟雖然咬牙,還是一笑,果然是他認定的對手啊……
“這件事我會找人去辦好,隻要虎符一到手,我就通知你。”上官吟已經完全恢複了鎮定,淡淡一笑。
“好,希望太子……”皇甫翰猶豫片刻,“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知道你擔心皇甫雅燃。”上官吟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
“那麼,末將告退!”皇甫翰走了出去,直到出了宮門,才深深地吐出了一直壓在心口的那口氣,抬頭如釋重負地看向天空。雅燃……雅燃……
此時,夢古伶正打著哈欠懶懶地聽翠娘說事情。
“說實話,”夢古伶揮手打斷翠娘的喋喋不休,有點犯瞌睡,“翠娘你扯著我從昨天晚上一直說到現在,我好象就沒聽見什麼有價值的事情。”
“那七公主想聽什麼?”翠娘笑眯眯地道,似乎講了一個晚上話的人不是她一般。
夢古伶拍了拍自己的臉,力求清醒,“我比較想聽你的身世。”
翠娘卻沒有絲毫意外,似乎早知道夢古伶會有這一問,淡淡地道,“世人都知道永惠帝本不是太子,他能登上帝位,司徒琰固然功不可沒,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另一個人,他隻是一直在暗處為永惠帝出謀劃策,毫不誇張地說,司徒琰和他之間少了任何一人,永惠帝都沒有可能當上皇帝!”
“恩……你爹?”夢古伶雖然有點精神不濟,聽得還是很仔細的。
“沒錯。當年永惠帝看上了我娘,但是那時我娘已經嫁給了我爹,我那時都已經五歲了。”翠娘靜靜地說著,唇邊居然還掛著一抹笑,好象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於是他支我爹去做一件事,最少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回來,於是他就趁那段時間玷汙了我娘,居然還敢封我母親為容妃。”
“色膽包天是很正常的。”夢古伶如是說,喝了一口苦丁茶提神。
“直到我爹要回來了,他才感到害怕,而這個男人想到的辦法居然是殺人滅口。”說到這裏,翠娘的唇角勾起一個嘲笑的弧度。
“那更多的是一種對好友的心虛和對所作所為的不安吧。”夢古伶涼涼地道了一句。不仔細聽,還以為這兩人在說什麼風涼話,連表情都那麼匹配。
“他先是派人在路上暗殺我爹,然後便派人來殺我和我娘。”
“有些……過了啊……”夢古伶輕輕地搖了頭,有些感歎永惠帝當時的失策。
“娘帶著我逃出宮,然後……”
夢古伶抬了抬手,“後麵我知道了……不過,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