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翠娘笑了一笑，卻極是釋然。也許是因為她的心結真的已經解開了吧。
“晚兒。”夢古伶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即便想到翠娘其實也與自己差不多歲數，遂淡淡道，“我可以叫你晚兒麼？”
“當然可以。”翠娘笑開。
“晚兒，你一直很想報仇是不是？”夢古伶彎著嘴角，把玩著手中一隻空的茶盞。
“以前是，現在……”翠娘說到這裏住了口，似是不知道要怎麼再說下去。現在不是了麼？隻是……沒有以前強烈了而已。說是要助她，其中，也不可或缺地有著私心吧？
“所以……你找上上官夏，也是為了報仇？”夢古伶此時才挑起了眼，看向翠娘，眼神裏哪裏還有半分朦朧之態？清晰銳利叱吒得讓人看第一眼便忍不住想要退縮！
“當初，的確是抱了這樣的想法的。”翠娘終究不敢和她對視，垂了眼，承認道。
“這樣啊……”夢古伶把目光收了回去，淡淡然應道。
“但並不是如此簡單而已。”翠娘繼續道，“我們隻不過是各取所需。”
“兩個……想報仇的人……”夢古伶慢慢地笑了起來，上官夏的母妃清妃也可以算是永惠帝間接害死的吧？
縱是已與她相處多天，但是仔細地看她笑起來的時候，還是有空氣被抽走般的感覺，翠娘看得癡了，居然沒有接話。
“晚兒，你想報仇，也是人之常情。”夢古伶彎著唇角，笑得讓人琢磨不透。現在，是他們四個一起報仇麼？永惠帝啊……你究竟做了多少錯事？“嫣然現在還好吧？”
“很好啊，前幾天還出了一趟門去見心上人了。”翠娘說到嫣然，也是一臉笑意。
夢古伶聽到“心上人”三個字時，眉梢輕微地挑了一挑，也釋然地笑。
兩人笑得那般雲淡風輕，好似這京中現在風起雲湧風雨欲來的情勢都和她們沒有關係一樣。
夢古伶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斂了笑意，一本正經地道，“皇甫翰那裏現在怎麼樣？”
“一切正照計劃進行。”翠娘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不解地道，“為什麼皇甫翰為了皇甫雅燃可以做任何事呢？”
夢古伶聞言一笑，回答時卻顯得有些許猶豫，“或許……他是真的愛她吧。”
“或許？看他願意把虎符拿來，便該確定了。”翠娘含笑看了一眼夢古伶，這個女子啊……還是不怎麼相信感情，某人就有得苦吃咯！
正聊著，兩人卻突然聽到了一聲敲門的聲音。
夢古伶微微蹙眉，不是吩咐過這段時間不準來打擾麼？輕輕一揮袖，門便被一陣無形的氣流衝開，外麵站著一個小丫鬟。
“我不是吩咐過，不準打擾麼？”
小丫鬟輕輕地顫抖了一下，答道，“公主，君公子讓我來稟告公主一聲，虎符被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