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古伶繼續道，“翠娘還說，其實上官吟是蘭妃所生，隻是因為諺妃比蘭妃有後台，所以選擇她來撫養那個司徒家的遺孤。”
“為什麼不選擇皇後？”
“問到點上了，”夢古伶讚了一聲，“我查到蘭妃隻懷過一次孕，那麼就是說，如果上官吟是蘭妃的孩子，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那一次。”
“但是，細想一下，上官吟大我兩歲，而當初我又是正好才出生，扣準了時間；既然蘭妃和諺妃同時懷孕，那麼上官吟怎麼也不可能是蘭妃生的……所以我判定，上官吟的確是皇後所出，而且蘭妃的孩子還活著。”
君念寒終於把她的話融會貫通起來聽懂了意思，也抓到了她想表達的重點……“蘭妃的孩子還活著？”
“沒錯。”夢古伶突然僵了臉，轉過頭來看著君念寒，說起另一件事來，似笑非笑，“你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一句話……”
君念寒突然開始不安，看著她的神情，躊躇了稍許，終究還是問了，“什麼話？”
“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你的身世呢……不過，你必定也是有響亮的身份的。”夢古伶一字不差地將原話重複了一遍。
君念寒怔在當場。
“你很不安麼？”夢古伶輕輕地歎了一聲，纖長唯美的手指撫上君念寒的臉。
他還記得，那時他們的談話，他還一直不以為意。
“君念寒，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你說。”
“剛才說到那個我醫過的人，他長得與君念羽一模一樣。”
“恩。”
“你跟君念羽，不是親兄弟。”
“不可能。”
“當年，萸姬的姐姐蒞姬嫁給了毒王，並為毒王誕下了一個兒子。”
“是。”
“這是大眾的版本，但事實並非如此……其實……那個孩子不是蒞姬的。”
“為什麼？”
“蒞姬根本沒有跟毒王洞過房。”
“那麼，孩子是誰的？”
“萸姬和毒王的。”
“你怎麼知道？”
“我有萸姬的全部記憶。”
“你在開玩笑。”
“你知道我沒有。”
“然後呢？”
“一代傳一代咯。”
“你說我跟羽不是親兄弟。”
“的確，君念羽和水祁間……就是我起初說的那個，才是孿生兄弟。至於你麼……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有何居心才把你掉包過來，至少，你跟君念羽毫無血緣關係。”
“我會嚐試去接受這段天方夜譚。”
“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你的身世呢……不過，你必定也是有響亮的身份的。”
突然有些茫然，君念寒沒有答她的話。
夢古伶定定地看了他半晌，似是認輸地輕歎了一聲，輕不可聞地道，“寒……我在這裏。”
君念寒在她喚他的一瞬間猛地環住了她的腰，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揉進懷裏。然她好象並沒有承受那巨大的力道，隻是輕輕蹙了一蹙眉，旋即舒眉，複又道，“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