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軒挾倩扶赴會》
重陽佳節之後就逐漸進入深秋。諸幹一與董蒼水於鬆江之畔,精心籌備了一場名為“神山雅集”的盛會,此地相傳乃彭仙人超脫塵世、棲身養神之所。彼時,文壇巨匠吳梅村亦蒞臨其間,他心中盤算著,欲為此雅集添上一抹不凡之色,便屢屢遣人尋覓世間罕見的女郎倩扶,以增雅趣,然遍尋無果,令人扼腕。
夜色漸濃,月掛中天,正當眾人以為倩影難覓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上海而來的張宏軒刺史,帶著一身風塵仆仆與滿腹詩書,踏月而來。他恭敬地遞上名帖,吳梅村見狀,笑而不語,隨即吩咐用自己豪華的馬車相迎,此舉引得眾人紛紛側目,揣測不已。
使者歸來,卻言需兩車方可載歸,此言一出,滿座嘩然,皆感詫異。不多時,兩車緩緩駛入,車門輕啟,一少年自車中緩步而出,他身著華服,氣宇軒昂,周身仿佛籠著一層薄霧,又如月光穿透輕雲,既神秘又耀眼,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視,更不敢貿然詢問其姓名來曆。
及至燭火搖曳,光影交錯之間,眾人方看清那少年容顏,竟是眾人苦尋不得的女郎倩扶。倩扶此時以男裝示人,但其容顏之美,仍然能顛倒眾生,一時間,席上驚呼四起,讚歎聲不絕於耳。倩扶的出現,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點亮了這場神山雅集,也悄然改寫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命運軌跡。
《王於一晚歲狎妓》
王於一晚年時候漫遊至杭州西湖之畔,月色如練,輕風拂麵,他偶遇了一位風塵女子,其貌雖非傾城,更兼幾分粗糲與樸素,仿佛古畫中不經意的一筆淡墨。旁人見狀,不免竊笑私語,以為王於一此番選擇,頗為出人意料。
王於一聞之,非但不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裏藏著幾分深意與不羈,他緩緩言道:“世人皆道,美之標準,隨時代而流轉。想我朝近世,風氣漸變,非但以瘦為美之舊觀念漸次淡去,反而興起了一股崇尚豐腴之風。此女雖無傾城之貌,卻自有一番風韻,恰似那江南水鄉中,不經雕琢的野荷,雖生於淤泥,卻自有一股清新脫俗之氣。美,豈止皮相乎?”
言罷,四周靜謐,眾人皆被王於一的這一番見解所震撼,似乎在這一刻,他們對美的認知也被悄然拓寬。西湖的夜,因這一席話而更添了幾分思辨的色彩,曆史的長河中,又添了一段關於美的獨特詮釋。
《白狗為朱竹垞所眷》
朱竹垞是清朝順治年間的文學家。同時,他也是一位不羈的旅人,足跡遍布四海,於繁華塵世中尋覓著靈魂的慰藉。歌樓舞榭,燈火闌珊處,總少不了他那一抹飄逸的身影。某日,他心有所感,揮毫潑墨,為一位名叫白狗的代州佳人寫下了一曲《步蟾宮·贈白狗》,字裏行間,盡是才情與風流。
全詞內容如下:
“疏簾日影才鋪地,卻早被金鈴喚起。
朝雲一片出巫山,盼不到黃牛峽裏。
仙源乍入重門閉,任閑殺桃花春水。
劉郎去了阮郎歸,算隻有相如伴你。”
白狗是代州城中的名妓,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得無數文人墨客競相折腰。朱竹垞晨起,滿懷期待地踏入那片煙花之地,隻為與她一會,卻不料佳人未至,空留一室清冷。於是,他帶著幾分戲謔,幾分真情,將這首詞輕輕擲下,仿佛是對命運的一次溫柔抗議,也是對白狗深深的思念與祝福。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