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揚州之妓(2 / 2)

在八大家中,還流傳著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清堂名”與“渾巢子”之分。所謂“清堂名”,自然是指那些聲名顯赫、潔身自好的女子;而“渾巢子”,則是指那些身陷泥潭、難以自拔的女子。在八大家眼中,一旦淪為“渾巢子”,即便有朝一日雞犬升天,也難以再獲得同儕的尊重與愛戴。這一規矩,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每一個女子的命運,讓她們在風月場上,既渴望自由,又不得不麵對現實的殘酷。

於是,在這石牌樓下,一場關於權力、欲望、愛情與自由的較量悄然展開。每一位女子,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詮釋著屬於她們的風月傳奇,而這座古城,也仿佛一位沉默的旁觀者,靜靜地記錄著這一切的發生與變遷。

話說魏晉時期的樂府遺韻,如《巾舞》、《拂舞》,雖其製式久已失傳,卻在同治初年的揚州,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重生——這一切,皆由那些紅塵中的女子,以她們獨有的方式,續寫著千年的風華。

揚州城,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此時的揚州,不再隻是商賈雲集之地,更成了藝術與文化交織的溫床。在那燈火闌珊處,二八芳華的女子們,身著輕紗,曼聲細語,踏著輕盈的步伐,緩緩步入舞台。她們,便是那《巾舞》與《拂舞》的新傳人,用曼妙的身姿,演繹著古老而又新穎的韻律。

隨著綠酒微醺,紅燈高懸,整個空間仿佛被一層夢幻的紗幔輕輕覆蓋。箏聲悠揚,琶音纏綿,與女子們的歌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曲動人心魄的樂章。她們輕揮翠巾,衣袂飄飄,香氣襲人,每一步都踏出了風情萬種,每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人心醉神迷。

然而,這《巾舞》與《拂舞》並非輕易可見。若非知音相聚,推杯換盞間情誼深厚,再三請求,這些女子們是不會輕易展示她們那纖細的腰肢與優雅的舞步的。她們所表演的曲目,如《獨上小樓》、《獨對孤燈》等,皆是情致纏綿,雖不及陽春白雪之高潔,卻充滿了小兒女的細膩與柔情。加之她們金蓮貼地,步履輕盈,瑤佩叮咚,腰肢楚楚,在舞台之上旋轉跳躍,更是讓人感受到一種情與文、舞與樂的完美融合。

提及此中佼佼者,不得不提玉蝠、大寶珍、王喜鳳三人。她們在舞台上如魚得水,每一次表演都能贏得滿堂彩,仿佛天生就是為這《巾舞》而生。而其餘女子,也各有專長,共同編織著這場跨越時空的藝術盛宴。

或許,這便是《巾舞》與《拂舞》在揚州的濫觴吧?在這片古老而又充滿活力的土地上,這些女子們用自己的方式,讓千年的遺風得以再現,讓後人得以窺見那段風華絕代的歲月。而這一切,都將成為揚州城永恒的記憶,被曆史的長河溫柔地包裹,流傳千古。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