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皇兄,所以三哥的褻褲真被偷了?”
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儲長楓,武安帝矜持的點點頭。
要問儲長楓為何笑得如此歡樂,還是得從周將軍的信件內容說起了。
信上書:
吾皇親啟:
陛下安否?
臣一切皆安。
隻是近來臣發現晾曬在外的衣褲丟失了,臣本以為有將士收錯了,待發現時,就會歸還。
然未有。
無法,臣隻得著人探查,後臣得知臣的衣物是被房尚書著人收走了。
聽說對籌糧草多有幫助。
臣深知房尚書不易,本不欲計較。
然,現今有線人來報,說臣的衣袍出現在了沙城城主府,被俞賊日日觀看。
尤其是臣的褻衣。
臣深感受辱。
望陛下著房尚書給臣一個交待。
亦希望陛下允臣攻打沙城,抓俞賊,洗臣辱。
最後臣祝願陛下龍體安康,家國榮昌。
執筆者:周楠。
看著被暈粗的“抓俞賊,洗臣辱”,就可得知周將軍有多怒火中燒了。
然而看信人沒有心,心疼不了他的屈辱,反倒是因他之痛,笑得甚是開懷。
“鵝鵝鵝… ,皇兄,三哥好慘啊,哈哈哈…”
明閆青看了眼笑得東倒西歪的儲長楓,默默伸出右手,單手托住他的後腰,防止他摔倒在地。
“陛下,您確定老三的褻褲真就是沙城的俞白山偷的?”明閆青皺眉。
武安帝正準備回“不知道”時 ,他突然想起房尚書告知他和朝臣俞白山喜歡周楠時的猥瑣樣。
默默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吞入腹中,換了另一個說辭。
“朕也不甚清楚,一切待房正明來後再做定奪吧。且,周將軍不是在信裏寫明是房正明那廝著人偷的嗎?”
明閆青不再言語,默默地陪在儲長楓身邊。
不時,禦書房外的侍從來報,說房尚書覲見。
武安帝點頭。
“微臣房正明見過陛下,陛下聖安。”房尚書一進入殿中,就對著武安帝行禮。
“行了,甭多禮了,你先給朕看看這,朕需要你給朕一個解釋。”
武安帝打斷意圖繼續向儲長楓叔侄三人行禮的房尚書。
既然武安帝都說不用多禮了,房尚書也就不再行禮,而是伸手接過小鑫子遞給他的信件,開始快速閱讀起來。
看著已經讀完,正思考應對話語的房尚書,武安帝用手輕敲禦案。
“房愛卿可想好如何回朕了?”
“回陛下,確實是臣著人借走周將軍的衣物的。”房尚書眼神飄忽。
武安帝氣笑了。
“好一個借啊,房尚書著實會用詞,朕可真真是學到了呢。”
“不敢當,不敢當。”房尚書謙虛道。
武安帝的雙眼瞬間拉直。
“可房愛卿敢做啊。怎會敢做不敢當呢?”
知武安帝脾氣的幾人立馬行禮。
“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
“皇兄息怒!”
武安帝向後靠,用黑沉沉的眼眸看著房尚書。
“房卿拿了周將軍的褻褲,是周將軍怒,而非朕怒。是周將軍受辱,而非朕受辱。”
“是臣之過,臣願和周將軍解釋清楚,也願著人至俞府拿回周將軍褻衣。”
武安帝揉揉太陽穴。
“老房啊,你會穿在茅坑裏浸了一旬的衣物嗎?”
“你不會。同樣的,被變態褻玩過的衣物,哪怕被你尋回,周將軍亦會覺得惡心。
來,給朕說說。拿外袍也就算了,為何還拿褻褲。
老房啊,你怎想呀!?”
“回陛下,臣說臣本來是準備拿周將軍外袍的,結果不小心裹挾到了褻褲。
陛下信嗎?”
“房卿覺著呢?”
房尚書無言作答。
錯雖是部下犯的,但主意是他出的,這鍋他得背。
哪怕褻褲確實是被收衣的人不小心裹挾到的。
但是由於收衣人並未事後檢查,而是急急忙忙的將“外袍”送給了沙城的冰鋪負責人。
冰鋪負責人倒是檢查了,但是他看到被外袍裹得嚴嚴實實的褻褲,就以為這是房尚書授意的。
於是就猥瑣兮兮的將外袍和褻褲一並折好,放入了禮品箱,將其送給了俞府畫師。
再由畫師送到了俞白山手中。
至於周將軍為何會知道他的衣物在俞白山手中這事,還得感謝俞白山對他的試探。
對,就是試探。
俞白山收到衣物時,本想處理了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