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轉念一想,萬一這件事周楠還真知道呢?那是不是代表他是有機會的 。
若周楠不知情,那他是不是可以試探一二,看看對方能否接受男人。
於是他就讓心腹手下到朔北關附近“吹牛”,後被周將軍的手下聽到。
手下不岔,但也沒驚動“吹牛”的兩人,而是派人秘密到沙城俞白山住處打探。
結果可想而知,鐵定是見到了俞白山對著衣物如癡如醉樣。
最後周將軍被手下的誇張說辭嚇著了。
於是他為了洗刷自己的屈辱,破例寫信回京都,和武安帝請戰。
武安帝知事情已經發生,生氣解決不了問題。
“行,朕給你時間解決,解決不了,你知道後果的。”
“陛下放心,臣一定將事情解決好。”
“下去吧。”
武安帝揮揮手。
房尚書行禮告退。
看著房尚書的身影消失在禦書房門口,儲長楓大感震撼。
“就…,就這麼放過了!?”
武安帝睨了他一眼。
“不然呢?”
“您不罰罰?”
“罰俸祿,還是罰板子?
罰俸祿,人家老房都一年多沒領過了。
罰板子,誰給朕管錢糧。
出現問題,不讓人盡快解決問題,而是將人打殘,這不純屬誤工嘛。
又不是啥掉腦袋的問題,有那讓他癱床上的時間,還不如讓他給朕多扣幾個銅板出來。”
儲長楓:“……”
“再說婻婻的信應該也快到周將軍手裏了。畢竟都寄出五六天時間了。”武安帝撐頭道。
“什麼信件啊?”儲長楓疑惑。
“也沒什麼,就是沙城主將俞白山暗戀周將軍這事。”
武安帝若無其事的批複著禦案上的折子。
“什麼!?俞白山那廝暗戀本王的三哥!!”
看著一驚一乍的儲長楓,武安帝很是無奈。
“不然人家為何日日觀賞周將軍的衣物?人家是變態嗎?”
儲長楓在他皇兄看白癡的眼神中默默地點了點頭。
“說不準哦。有些變態還真就喜歡幹這種惡心人的事。”
“那他為何藏了一暗室周將軍的型男圖,而非其他人的?”
“什麼!他還藏了本王三哥的型男圖,還是一整個暗室!?”
武安帝繼續批折子。
“朕沒說麼?”
“您沒說。”
儲長楓委屈。
可武安帝不慣著他。
“哦,那朕現在說了。”
儲長楓不在意武安帝的態度,而是後知後覺道:
“所以俞白山真暗戀三哥啊。”
“是,隻是有點兒變態罷了。”武安帝輕描淡寫道。
“那若是他嫁於本王三哥,咱大辰不是就可以得一城陪嫁!從此沙城是大辰的沙城,而非大盛的沙城。哎媽呀,想想就爽。”
儲長楓的話終是讓武安帝抬起了頭。
“長楓啊,你這麼賣你三哥,你良心不會痛嗎?”
朕好歹還猶豫了會兒呢,你怎麼一聽說人家俞白山喜歡周將軍,就直接將周將軍賣了呢。
聽懂武安帝的未盡之意,儲長楓假模假樣的咳了咳。
“這不是三哥和俞將軍男未婚男未嫁嘛。”
“可周將軍有心儀之人啊。”
儲長楓一屁股坐在武安帝的禦案旁。
“哎呀,也就皇兄您信三哥的謊話了。您也不想想就我三哥一和人說話就緊張的慫樣,能有心儀之人才怪呢。”
武安帝給儲長楓和儲瀟一人丟了一遝折子。
“有沒有心儀之人和性格無關。
有些人看似風流多情,實則是癡情兒郎;有些人端著一副癡情模樣,實則處處留情。同樣的,周將軍怕與人交流,並不代表他心中無人。”
儲長楓將折子抱回武安帝的禦案。
“可皇弟可以和您保證,三哥他真沒有心儀之人。”
“那也得周將軍願意才可。”
武安帝抬眸直視儲長楓。
儲長楓委屈巴巴。
“那皇嫂寫信給三哥,就是告知三哥俞白山心儀他?”
“嗯 。”
武安帝繼續盯儲長楓。
在武安帝麵無表情的盯視下,儲長楓嘴裏說著“於理不符”,雙手卻乖乖地將那遝奏折抱回胸前。
“符不符,你不也幫朕批了十幾年了嗎?”
儲長楓委屈,儲長楓不敢說。
他和他二哥儲璟樺自小被他哥壓榨。
小時候是課業,大了是批奏章。
武安帝不做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