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價格。”男人說。
“林先生對我很好,平時出國也會記得我這個替他治病的小醫生。我真的很感激他,如果沒有他,我怎麼可能有今天呢?”
男人吸了口氣,“四倍價錢。”
張輕羽搖一搖頭,“你知道麼?我曾經喜歡過林洛凡的,但他喜歡的是男人,不會喜歡的。”
“五倍價錢。林洛凡包養的消息已經不新鮮了。”男人微微皺眉。
張輕羽忽然覺得那日藏下林藍的鑒定報告還是很有用的,於是說:“有不少像你們這樣的商場對手,都希望從私人醫生那裏找到對手的弱點。但其實找到又能怎麼樣?始終不是致命的。”
男人“哦”了一聲,“聽張小姐的口氣,您手頭上肯定有林洛凡的絕密資料。”
“是的。”張輕羽的身體忽然湊前,“我保證,這個證據可以讓林洛凡身敗名裂,甚至坐牢判刑。但我要的價錢是十倍。”
男人想了想,笑得高貴極了,“沒有問題。”
那個人走之前,張輕羽問他,“你是誰?我怎麼再聯絡你?”他說,“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我會聯絡你。不過你可以稱呼我為‘杜先生’。”
“杜先生?”張輕羽皺一皺眉,夜晚燈舞下的杜先生已經走遠。
沒過幾天,杜先生便打電話聯絡了張輕羽,林洛凡對被捕感到莫名其妙。直到法院上張輕羽的出庭作證,他才恍然大悟,一直看著張輕羽的眼睛,仿佛在問她:為什麼?
“林洛凡先生的女兒林藍小姐,拜托我檢查她孩子的DNA。那時我就很奇怪,但我還是照做了。卻也是因為這樣,很偶然的一個機會,我不小心把林先生的血液樣拿錯去驗證,等我發覺拿錯樣品的時候,卻得到林洛凡先生與林藍小姐胎兒DNA完全吻合的驚人消息!”
張輕羽的義正言辭感染了在座的許多人,卻沒有發覺她的謊言。
她又說,“得知這個消息我十分震驚,但林先生曾經在經費上幫助過我,論情論理,我十分矛盾。最後還是在我好友杜先生的鼓勵下,終於有勇氣站出來揭發他的罪行!”
電視鏡頭拉向一名戴墨鏡的男子,他微微向鏡頭微笑點頭,是‘杜先生’。
當天報紙頭條毫無疑問是關於林洛凡的——禽獸大亨□其女多年。小標題:善心私人醫生不畏金錢權勢,勇於站出指證禽獸父親,其精神值得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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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A看著今天的XX晨報,對小護士B說:“誒,這個禽獸父親怎麼那麼像每天來看他女兒的林先生?”小護士B撇了撇嘴,“什麼像啊,就是他!真是想不到,那麼有錢那麼帥的男人,居然□自己女兒,變態啊!”
小護士A望了望天花板,感到一絲惆悵。忽然聞到空氣中一股異味,問小護士B,“最近我總覺得這個醫院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小護士B告訴她,“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了。有點像……東西腐爛的臭味。”
聞聲尋去,發現是林藍的病房,小護士A和B透過玻璃窗看見林藍孤立的背影,A不禁歎息,“她真可憐。”
B點點頭,“今天給她的藥送去沒有?”
A說,“早早就送去了,她這樣的病人哪敢不送啊。”
小護士A和小護士B看了一會兒,走遠了。
醫院的腐爛氣味越來越大,四處搜索,發現林藍的房間已經臭味熏天。
無奈之下隻能給林藍換個幹淨的病房,並讓清理工檢查臭味到底是來自哪裏的。
清理工們總覺得彎下腰的時候,味道反而淡,於是轉向上空搜索。
結果在天花板的隔層上,發現一具屍體。屍體已經極度腐爛,但圍觀的小護士A從屍體左手戴的彩珠手鏈,發現了這個屍體就是日前被林洛凡派去照顧林藍的護士。陳。
所有人都以為護士陳好吃懶做,失蹤的這幾天一定是偷懶在家中;卻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已經死了。
隔天的頭條報紙又登出:禽獸父親殘忍□女兒,導致女兒精神失常,錯殺護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