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病了嗎?是不是某個地方又複發了?”何必老師一邊拖辦公室的地麵,一邊問。
“是病了。病得很厲害。”阿越回答,但聽聲音不大像有病纏身的感覺。
“真的?昨天不是好好的嗎?”阿穀也關切地問他。
“我就不明白了,庹老師的課究竟有什麼好的?我看他跟盛老師的課差得很遠。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讚美他,為什麼校長反複表揚他?甚至他不會使用多媒體也成了被表揚的理由?這地方還他媽有沒有公平了?”阿越終於按捺不住了。他說的病,恐怕就是指的這種心病吧?
“阿越,你不要因為我生氣,我本人並不在意別人對我的評價。有人表揚,我不覺得高貴多少;沒人表揚,我也不自卑難堪。我了解自己,你們大家也了解我,這就夠了。”盛老師倒是心平氣和,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阿越大概是沒有得到盛老師的響應,被閃了一下,覺得有些尷尬。他忽然叫道:“阿穀,你出來一下!”說著就往辦公室外走。他生硬的口氣嚇了阿穀一大跳,阿穀隻得跟著阿越。
“怎麼啦?”阿穀笑道。
“我想讓你給我講那個沒講完的故事。”阿越口氣仍然很生硬,他光潔的額上青筋凸出。
“什麼故事?”一個辦公室一個月,阿穀仍然不適應阿越思維的跳躍。
“關於庹老師打電話!”
阿穀看看了兩邊,學生正在上課,老師講課和學生回答問題的聲音此起彼伏,門外的走廊裏呈現一派平安的景象,阿穀未發現任何“敵情”。
“阿越,你先考慮清楚,你真想知道?”
“是!我都快急瘋了!我很想了解為什麼大家都對姓庹的那麼偏愛!我預感到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其實,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阿穀語重心長。
“你放心,就是有一天刀架在脖子上,我都不會給人說是你告訴我的!”阿越向阿穀保證。
“那好吧!”精誠所致,金石為開。阿穀下了決心。
“首先應該聲明的是,這事我也是聽人說的,至於可信度高低,由你自己判斷。”阿穀還在做鋪墊,但他的鋪墊更吊起了阿越的胃口。
阿越專注地盯住阿穀。
“聽人說呀,經常給庹老師打電話的是董事長李鑫媛……”
“啊?”阿越張大了嘴巴。
“再次聲明,這我也是聽人說的。據說他們是在一次學校組織的舞會上認識的。那天晚上,兩個人偶然遇到了一起,庹老師真誠地邀請李董事長跳舞,李董事長初時以累了相推,但架不住再三相邀,隻得應對。沒想到,這一跳,就……”阿穀打住話頭。
“庹老師連多媒體都不會,跳舞能好到哪兒去?”阿越奇怪至極。也難怪他產生這樣的想法,想我們的阿越觀念並不落後,愛好廣泛,但對跳舞還可以算是門外漢,可是……
“要不怎麼說是術業有專攻呢!再說,庹老師比你大很多,可能他年輕時正趕上全民跳舞的時候吧!”
“我明白了!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庹老師和李董事長的關係,所以領導才千方百計地抬舉他,給他機會露臉,不管他露臉的結果如何都投人所好地表揚他、推崇他,借此機會以討好比他更大的領導!”阿越覺得,他把這一段時間來的所有疑問都倒了出來。
“就是這樣,你可不要隨意在別人麵前……”阿穀又看了看兩邊。
“放心啦哥們兒!”阿越高興地拍了拍阿穀肩膀,像換了個人似地。
下課了。學生湧出了教室。他們興奮的說笑聲充滿了整個走廊。
忽然,阿穀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自己在初中部上班的愛人王雨。
“喂!什麼?剛下課,亂得很,我聽不清。你別掛,我到廣場上接去。”阿穀跑出大廳,到了廣場。
“喂,小雨,你說吧!……啊,什麼?這是真的?他媽的,他敢!”那邊不知說了什麼事,使一向穩重的阿穀這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