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子時已經很晚了,雖說有些疲憊,但還是比較滿意的,不管怎麼說認識了一個有趣的家夥。走進屋子時,我發現小草正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像是夢到了什麼,嘴巴微微蠕動著。我覺得她很是可愛,很想把她抱到床上讓她睡覺,但那也隻是想想而已。我走到她身邊,用手扯住了她的嘴巴。
“嗚嗚。”小草被我驚醒,睜開了眼睛,愣了大約兩秒鍾左右,才開始反抗。
我也不折騰她,鬆開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她揉著眼睛發困的樣子,好奇的問:“今天很累麼?才這個時候就困了啊。”
“辰哥……姐,你是玩去了,可我還要幹活啊。”小草又把腦袋倒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你去玩當然不覺得晚了,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你去玩了,你以前的活都給我幹了,當然累了。”
聽到這,我不免有些愧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她像是小貓咪一般的發懶,一臉的享受。
“明日我去和大媽媽說說吧,這麼多活不是一個人可以做的。”
“大媽媽已經幫我解決了。”小草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不然我現在還在幹活呢,大媽媽和後院的管事阿姨說了,把我調到中院去,然後做辰姐你的丫鬟。”
“那還不錯啊,不過也早該想到了,整個河岸也就你知道我是男的。”我又抿了一口茶,滿嘴的苦澀讓我的精神微微振奮了些,“要是讓別人發現我是男的,那可就不好了。”
“辰姐你這個樣子,誰也認不出你的真實性別了。”小草的聲音很是含糊,她像是困得連開口都困難。
“可我自己還是好不習慣啊。”我歎了口氣,“今日我遇到個不錯的人,如果我用男兒身與他見麵的話,說不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總覺得怪怪的。”
聽了我的話,小草睜開了眼睛,顯得很是驚訝:“辰姐你有新的朋友了?”
“應該算是朋友吧。”
“真好啊。”小草一臉羨慕的看著我,“隻是第一次出去,就交到了朋友。”
“可我這個身份——,算了吧,先不糾結這個。”將茶杯裏的茶喝完後,我又想從茶壺倒,卻發現茶壺一點茶都沒有了,不免有些詫異,因為我走之前茶壺還是滿的。
這時小草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趕忙和我說:“剛剛冉星姐在這呢。”
“冉星?”我微微一愣,“她在這幹嘛?”
“冉星姐說她想看看住在自己隔壁的是誰。”說著,小草的臉又有些泛紅,“冉星姐還以為我就是新來的舞女呢。”
小草崇拜冉星,這是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了,每次她和我說起冉星都是一臉的激動。可我一想到她在冉星麵前可能也是這麼害羞,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便感到有些好笑。
“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有當舞女的潛質啊。”我拍了拍小草的頭,笑道,“連冉星都這麼看你,豈不是很好。”
“是嗎?”小草的眼睛閃過一道神采,不過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我長得不漂亮,完全沒有冉星姐和辰姐你那麼漂亮,嗓子也不好,跳舞跳得也笨手笨腳的。”
“你別這麼看自己啊。”我剛想說些什麼,小草卻使勁的搖了搖頭。
“辰姐別說了,我一直做個小丫鬟挺好的。”小草衝我一笑,露出了有些潔白的牙齒,“一直跟在辰姐身邊多好啊。”
見小草這樣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也隻得微微歎了口氣。
這上天本就不是公平的,既然天上有冉星,那麼地下必然也會有小草。
這是必然的。
……
我把哈欠連天的小草送回了中院後也回房睡覺了,這一天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或許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剛挨到枕頭,我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草就跑到了我房間給我化妝,我昨晚沒卸妝。按照小草的說法就是開門看到一個女鬼躺在地板上,沒錯,我昨晚摔下了床,可我並沒有感覺到。或許是因為換了新的環境不太習慣,還有便是昨晚實在太累了。
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大媽媽給的藥,我原以為並不能維持多久,沒想到我的聲音依舊想昨日那樣清亮。後來小草告訴我,那藥喝下後可以維持將近一個月。我聽後驚訝無比,也不知大媽媽從哪裏弄來這種藥,不過轉念想想,如果是大媽媽的話,能夠弄來也就不稀奇了。
由於我並不想一大早就頂著濃妝,於是我拒絕了小草帶來的瓶瓶罐罐,讓她幫我上了點淡妝,便出門透風去了。
還是一大早,河邊空氣清新無比。河水上彌漫著濃濃的霧,這霧順著風飄到了河岸裏,隔著霧能看到三三兩兩的柳樹,柳樹上掛著紅燈籠,隻是裏麵的蠟燭已經燃盡了。柳樹上又是三三兩兩的丫鬟,她們持著竹掃把,將落葉掃到河水裏。於是又能看到河水上飄著的或黃或綠的樹葉。
我靜靜地享受著清晨的空氣,耳邊是悅耳的鳥鳴聲,記得不遠處的幾棵樹上有麻雀窩。這種感覺很舒服,也很愜意,我突然有種老成的想法,認為美好的生活也不過如此而已。但也有不如意的,因為我是頂著女人的身份來享受著這一切。
“一大早上就來著河邊,你也是很有情趣嘛。”我背後傳來一道女聲,將我從那微妙的意境中拉扯出來。我回頭,見一個漂亮的女人正笑眯眯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