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是外行。”
“在刑事搜查方麵?”
“……”
“城舞和真衣出一起去。我老實告訴你,我對你的罹並沒有餿,也決不會的,我決不允許包括我在內的任何一個人來玩弄你。”
誌乃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館。
2從發現內褲的地方探查
七月十九日。
白骨警部一早就進山了。
縣警察總部的兩個兼職課員一同前往,橫發刑警也一道來了。
“獨立村”派出了美彌、美津姐妹,準備再次驗證伊澤通子的被害現場,雖然發現屍體,縣警察總部已徹底檢查過,至今,也已過了十七天,肯定不會再找到遺留物,況且又經過了刮風下雨。
白骨本來是不同意這一意見的,但因為是獨立村的館虎貴提出的意見,白骨也就隻好悉聽尊便了。
從挖出的通子的屍體上發現過兩種血型:O型和A型,兩者都是從陰道裏提取的。而且,在通子的指甲裏留下了估計是凶手的皮膚細片,檢查後發現是A型血,此外還要考慮到死者的空褲和幾個不明顯的旅遊鞋腳印。
館提議讓美彌和美津再到現場檢查一次。
應該說,館雖是一個冷漠的人,但他又是個能產生奇跡的男人。
白骨呆呆地等候著美彌和美津的到來。
過了約三十分鍾,美彌和黃津從山上下來了。美彌和美津隻是對白骨和橫發笑了笑就開始四處尋找,不知道想找什麼。美彌和美津依然是從涸澤老人最初發現內褲的地方搜尋的。
白骨用飽含著愛幕眼光,注視著眼前這楚楚動人的姐妹倆。
橫發對姐妹倆的渾圓的臀部早已垂涎三尺,現在他們仍然身穿工裝褲,轉廓清楚可見,除此外,橫發對其它事一概不關心。已過了十七天,又經過了刮風下雨,不會留下什麼的。
兼職課員也隻是盯著姐妹的臀部。
脫光了會怎樣,用舌頭舔又是什麼滋味,抱起來又怎麼樣?如果沒有女人,活著將多沒勁!——橫發幻想著。
即使找到線索,白骨也會獨占這份功勞。
美彌和美津在四處大約轉了一個小時。
姐妹倆好象找到了點什麼,不時從地下拾起,夾在帶來的筆記本裏。
姐妹倆後來向發掘屍體的現場走去。
白骨高興地跟了過去,心裏想,美彌和美津不知撿到了什麼,總不會是石頭、樹葉什麼的吧,反正她們不象橫發那樣無用的。明天誌乃就要來了,在誌乃的協助下將會解決伊澤通子被害、摩木由加裏被拐騙兩大案件。到那時,自己將晉升二級,成為警視正,警視正是國家公務員,警察廳職員,比這裏警察暑長的級別還高,看來求助幹“獨立村”的目的對了。
美彌和美津在當初發掘屍體現場,撿起了一些東西。
“分析一下這玩意兒。”當白骨看清楚美彌遞過來的東西時大吃一驚。
這是六根陰毛,九根頭發。白骨輪注看了看姐妹倆。陰毛是在性交時調的,換衣服時也可能掉。頭發也一樣,從毛發可以知道血型,也能識別人,這是繼指紋後重要的物證。
要進行科學的檢查分析,則必須保留犯罪現場。
在伊澤通子被害地和發現屍體的現場,兼職課員也都重新進行了搜查,現場上仍然沒有發現類似鏟子之類的東西,解剖體後已知道是絞死,從陰道和指甲裏又查出了兩種血型。
在被害現場上有死者的內褲,原來猜測是就地輪奸時留下的,因屍體上留有這種痕跡。如果是這樣,地上的確應該有陰毛和頭發。隻有假設輪奸是在卡車的車廂裏進行,而內褲是將屍體從車上抱下時順便掉下來的,才不會留下毛發等。如果在路上輪奸,鋪一塊布,也可能不會遺留下這類物證。
可姐妹倆現在卻找到了毛發。
頭發和陰毛粘在什麼地方被保留下來,這並不奇怪,但己經過了十七天,其間又經過了風吹雨淋,這就很不容易了。
“好,再見。警部、刑事。”
美彌說完,姐妹倆便轉身走了。
白骨和橫發注視著消失在山林中的姐妹倆的臀部。
“警部,那找犯人就是我們的事呀?”
橫發看著姐妹倆的臀部,聲音顫抖的說。
“我們的——”
“不會錯吧?”
“那,啊。”
白骨文不對題地支吾道。
白骨和橫發很快回到大町市警署。
搜查總部開始緊張地對毛發進行化驗。
根據被害人伊澤通子經營飯店和酒具商店,搜盤總部對伊澤通子的的友人和知已、出入商店的客人都進了調查,以找出A型和0型的人,因為沒發現指紋,焦點就集中在A型和O型血的人身上。
現在毛發找出來了,當然這些也可能是來獨立嶺的旅遊者和當地人的毛發。不過在與通子有效而血型又相吻的人中,如果有這種頭發和陰毛,這就可以成為物證了。
七月二十日。
白骨在飯館迎接了三個客人。
城舞秋之、真衣,誌乃三人。
他本以為隻有誌乃一人來,可沒想到還有魁悟的城舞和名叫真衣的女人。真衣和誌乃年齡相同。“獨立村”的女人不用說都很漂亮,但真衣的眼睛非常特殊,這是雙具有強烈吸引力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五髒六腑,白骨隻有盡可能避開真衣的視線。
“伊澤通子被害事件的調查怎麼樣了?”
城舞開口問。
“多虧你們幫助,事情已經有了進展,你們,可真了不起……”
白骨簡單談了搜查總部這方麵已掌握的情況,談著談著,白骨t覺察到自己的語氣象是一個商人,慌忙改用警察的口吻繼續說。
“如果頭發和陰毛的化驗檢查結果出來了,請告訴我們。如果法醫鑒定毛發是A、O型血,事情就很簡單了。”
城舞對白骨說,態度很自信。
“簡單?”
“犯人肯定在朋友、熟人和客人中。”
“……”
“雇傭殺手不會用這種方法。”
“確實如此。”
“除檢驗血型外,其他的事可以交給我們來辦,請切記!”
“就是說不需要警察?”
白骨變得警覺了。
“不,最終還是要將犯人交給警察。”
城舞浮起微笑。
“那另外一件事,就是摩木由加裏誘拐事件,那個女孩的父親摩木健太郎副部長檢事現在正在幹什麼?”
“聽說閉門不出。”
“是閉門不出嗎?”
“今天已是二十號,在家裏他也可能難受得坐臥不安。”
縣警察總部雖沒有向外界報道,可已布置了大搜捕,但至今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你能以縣警部的身份,將這二位介紹給摩木副部長檢事嗎?”
城舞指著真衣和誌乃。
“當然,我正想這樣做。”
“那馬上去。”
“馬上?”
“救小孩是越快越好,我回旅館定好房間後,請把摩木帶來吧。”
“不過,這……”
“警部。”
“知道了。”
白骨失神地站起來。
對方是縣地方檢察廳的刑事部副部長檢事,白骨警部根本不能與這相比,特別是在女兒被拐後心力交瘁的現在,他是決不可能叫得出來的,這樣做隻會引起他的憤怒,不能幹這種蠢事。但城舞的話裏帶著怒氣,還有叫摩木來吧,兩者之間,還是“獨立村”更可怕。
誌乃被真衣帶進了旅館。
誌乃什麼也不會,館叫誌乃來,說是“訓練”,還說世上的男男女女為了生存都需要有某種特殊技能,並說在刑事搜查上誌乃是個外行。
美彌、美津姐妹倆會變魔術。
森林中藏著東西,隻要告訴了形狀,她倆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姐妹倆是這樣告訴誌乃的,昨天當兩姐妹頭腦裏第一狀出現了頭發和陰毛後,果真就找到了。館認為這是一種特技,而在誌乃看來,這是一個近乎於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的奇跡。
——看來,館不是在戲弄誌乃。
誌乃因此相信了這一點,出來了。
館把誌乃不是作為公安特種隊的秘密搜查員,而是作為同伴來對待的,也許館已留下了公開性交後的女人的生命,也許沒有其他原因。總之館和獨立村的其了人會熱情地歡地她歸去的。
以館為道的“獨立村”的人是具有包容一切的力量。
這種包容力將溶化誌乃。
誌乃發現自己常常忘記了自已是特種隊員,如果可能,誌乃也真想掌握一項特技。
目前,誌乃還不知道真衣的特技是什麼。
下午八點鍾摩木還是來了。
這是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看上去已五十多歲,兩鬢斑白,下額的線條顯示出他有很強的意誌,但由於過度的勞累和悲傷,麵部明顯的消瘦了,使人覺得他仿佛已有些意誌消沉。
“聽白骨君說,你們能找到我的女兒。怎樣找到呢,你們能行嗎?”
摩木本不打算來的,但由於縣警察部的請求,決定還是來見一麵吧。但僅此一次而已。
“為了慎重起見,我先告訴你,我們不使用魔法,但需要你的協助。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的提問。”
真衣開口了。
“不使用魔法?是用什麼?老老實實地回答,這又是指的什麼?不要耍弄人!你們是些什麼人?”
摩木憤然地離開了座位。
白骨來請他時,沒有說明兩個女人的身份,隻說她們能將不可能的事變為可能。現在摩木來了一看,覺得他們仍是隻懂得祈禱的庸人。
“我不需要這種人。”
摩木怒氣未消地對白骨說。
“你不想找回孩子?”
真衣沒有動彈。
“所以才問你們怎樣才能找回來!你們會什麼!不要戲弄我!”
摩木邊說邊往門口走去。
“摩木副部長檢事,你可是知道誘拐你女兒的人是誰嗎?”
聽音很低,但真衣的口氣顯得很肯定。
摩木停住了腳,心不禁砰砰跳起來。
他靜靜地注視著真衣的眼睛。
雙方都一動不動。
“請坐下,副部長檢事。”
過了一會兒,真衣指指椅子。
摩木在椅子上坐下,垂下了頭
摩木健太郎離開旅館時已是半夜
他走後,誌乃和真衣喝著啤酒。
“揭穿秘密了呀。”
誌乃不知怎麼回事。
“根本沒秘密。”
真衣笑了。
“為什麼?”
“因為……”
真衣用餐巾擦擦嘴。
疑點在於誘拐者沒有打一個電話,也沒有寫信,要是為了賺錢是不會這樣的,而且也不會要檢事的女兒,若是因憎恨而誘拐,肯定會殺死孩子。
摩木從一開始就準備吵架,隻想聽聽有關女兒的案件。如果是在聽完後生氣就很正常,但摩木還沒有開始聽就發火,這是因為知道女兒是安全的。但如果尋找回來,自己或家裏其他人就將作出犧牲,所以他很生氣,又無處可發。照理說,他不會坐立不安,應該積極參加誘拐搜查,但摩木卻整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裏,因為女兒是安全的。自己要做出什麼犧牲才會讓女兒回來,摩木就為此而悶悶不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