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下狠心,必然能追上,結果就是如方才一般他用菱兒威脅我。”
“你帶一路人馬繞路攔截在趙摶前頭,絕不能讓他跟山匪打照麵。”
“我獨自追去,他恨我至極,見我獨身一人必然得意忘形,興許中間有救菱兒的機會。”
“趙摶不足為懼,他那個護衛難以對付,屬下怎能讓您獨自涉險,”徐晟擔心。
陸湛:“若不是為了我,為了阿縉,菱兒大可不必趕赴肅州,不必落入趙摶手中。”
“她為我涉險數次,我這點涉險又算得了什麼。”
陸湛管不了這麼多,這會兒往前追去他還能追的上江菱。
徐晟望著疾馳而去的陸湛,他勸不了自然也不能將事情搞砸了。
迅速按照陸湛的吩咐,帶領一隊人走更加偏斜的小道,先往前頭攔截趙摶。
……
出了城後江菱就發現馬車顛簸的不對,在城中即便顛簸,馬車的速度一點不慢,她還知道走的是大道。
這會兒又顛簸,速度又慢,簾子時不時被強風吹開,她瞧見前方的山頭越來越近。
方才沒注意聽趙摶跟木生的對話,這會兒她也猜到是往山上逃了。
她拋開片段似的記憶,掙紮:“趙摶,你是準備勾結山匪嗎,他們窮凶極惡,你瘋了。”
繩子是木生捆的,木生最知道什麼樣的繩結牢,江菱掙紮了許久都沒掙開。
趙摶滿不在乎:“窮凶極惡也有窮凶極惡的欲望,我會滿足他們。”
“上了山,我更不用把你給陸湛了,山匪窮凶極惡,你可要說是我妻子啊!”
江菱被他毫無廉恥與道德的話氣的渾身發抖,一旦上山讓趙摶達成了與山匪的交易,事情一定會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她不能讓趙摶得逞。
江菱側頭看著外麵疾奔的駿馬,那是陸湛讓人準備的。
都是軍馬,自幼受到的指令大差不差,興許可以。
江菱平複好呼吸,借著翻飛的簾子注意馬兒的情況,她先吹聲正常讓馬兒嘶鳴的哨響試探。
果然,哨聲一響馬兒仰頭嘶鳴了一聲,她趁趙摶與外麵的木生都未反應過來。
繼續連著吹出哨響,由規律的哨聲逐漸亂吹起來。
偏窄小道難駕車,馬兒是戰場上廝殺的軍馬,自有一股軍馬的野性與自尊。
如今拉著馬車,木生還為了帶趙摶逃亡,馬兒身上被不停招呼了許多鞭子,再聽見這熟悉又毫無規律的指令。
早激發了馬兒的獸性,讓它煩躁不已,再也不想繼續埋頭苦奔下去,忽而它四腳朝天想甩開身上的桎梏。
趙摶與木生這時才聽出哨聲是什麼意思。
馬兒失去控製,趙摶身形不穩要捂住江菱嘴巴:“你不想活了!”
木生在外控製馬車平穩,可是馬兒折騰的勁實在太大,他不得不用刀砍斷所有的繩索。
在馬車與馬兒徹底分離時,木生用全力拉出趙摶,帶著他滾出了車外。
而江菱隨著馬車一起摔到了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