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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意抒和朋友腐敗回來,嘻嘻笑著打開家門,就看到意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愁眉苦臉發著呆。
“姐你怎麼了?”
意抒把挎包丟到沙發上,脫下外套,好奇地蹲到意闌的麵前。
“剛才不好好的,不是說和人有約?怎麼了?”
意闌說:“二少跟白小姐真的分手了誒。”
意抒說:“很奇怪嗎?齊花豬和人分手難道是新聞嗎?”
意闌說:“其實剛才約我的是白太。”
意抒說:“白太?什麼白太?白白太?白太太?白筱薇她媽?”
意闌說:“大汗淋漓,這次我居然是從白太那裏得來的消息,確認二少戀情告吹。”
意抒說:“齊花豬這麼花心,我說你還不信。這下沒話了吧,說不定沒過幾天他又有新歡了哦。”
意闌說:“意抒啊。”
意抒說:“幹什麼?”
意闌說:“這次,嗬嗬,嘿嘿,那個……”
意抒說:“什麼?說不定你又會上報做齊淳逍的擋箭牌?可惡的家夥,沒創意的媒體,我代表你唾棄他們。”
意闌說:“嗬嗬嗬嗬……不是我,是你啊。”
“啊!”
意抒吃驚地睜大了眼。
意闌皺起眉:“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可是聽白太的意思,似乎誤會了你是二少的心上人……”
意抒暴走,撓著腦袋:“怎麼會?怎麼可能?齊淳逍那個大花豬,花花大少,別說我無視他鄙視他仇視他,對他幾乎沒有過什麼好臉色,單說我其實根本沒跟他有什麼交集啊……”
意抒鬱悶:“好吧,我確實因為感謝他幫我趕及了上班,請他吃過一次飯,但完全隻是為了人情兩清啊,嗚嗚,這也能讓流言蜚語纏上我的身嗎?你這個齊二少是瘟神啊,難道跟他不對盤,也能成為他的緋聞女友的理由,我不要……”
意闌說:“咳,那個……”
意抒說:“怎麼?”
望著充滿疑惑的意抒,意闌一時間語塞。
但是,等等!
意抒那期盼解答的眼神,好像夜幕中的一盞探照燈,突然,無數的片段在意闌的腦海中閃過,像電影膠片一樣組合在一起拚裝成了一個連貫的整體。
齊淳逍驟然從身後出現對著立在電梯口的意抒得意一笑……
齊淳逍一邊開車一邊提到意抒時候讚賞的神色……
齊淳逍在宴會上因為真假意抒而哭笑不得的種種……
齊淳逍把遊樂園裏射擊贏來的大抱豬送到意抒懷裏……
齊淳逍對著假意抒說“你真可愛”輕輕一吻……
齊淳逍愉快地驅車送自己和意抒約會卻因為“紅妝素裹”的招牌而駐足不前的樣子……
電光火石靈閃,意闌瞪著意抒,禁不住神色大變。
她結結巴巴,一手指著自己:“我,我,我……”
稍許,又指著意抒,驚聲輕呼道:“你,你,意抒,你正是二少的煞星啊。”
從電梯裏沉悶無聲的耳光,聯想到小花園裏清脆的巴掌聲,那可,不正是同一個情景嗎?
意闌不自在地撮了撮手,呃,這個,相比之下,自己的能力的確略為遜色一些。
可是白筱薇和於成佑的緋聞,不正是由此而起的嗎?
那麼,齊淳逍對意抒,是否也是因此有了情愫暗生。
意闌看一眼意抒,其實意抒對齊淳逍的不滿與諸多指摘,十分符合所謂的冤家相厭的原則……
她再聯想起齊淳逍近日持續增長的對自己下班後行蹤的興趣,□□一聲。他分明是在借機打探一些關於意抒的消息!
白筱薇和於成佑……
齊淳逍和意抒……
我的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難道傳說的四角戀竟發生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則是推動這個狀況的最大罪人……
不對,真正的罪魁禍首,應該是那個見色起意,無良花心,朝秦暮楚,兔子垂涎窩邊草,莫名其妙無法理解的齊淳逍!
意闌臉上陰晴不定,不住腹誹,不由自主流露出憤恨的神色來。
意抒則在一旁目瞪口呆。
咦,這是我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