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緒末年,阜陽一地一塾師開館授徒,早出晚歸,一地痞乘隙與其婦勾搭成奸。一晚,師視帳頂有口濃痰,對婦說:“家中今天來野漢子了。”婦偽怒:“你胡說八道啥?”師說:“我有證據。”婦問:“有何證據?”師指著帳頂說:“這口痰。”婦看了看辯解說:“是我吐的。”師冷笑:“這不是你吐的,痰又黑又硬,隻有抽煙的人才有這樣的痰。再說,痰落到帳頂是圓的,說明是睡在床上仰臉吐的,你沒有這個氣力,隻有青壯漢子才能吐上去。”婦麵色灰變,仍強作鎮靜:“不信我吐給你看。”師說:“你吐吧。”婦平躺到床上,盡力上吐,吐了數口,怎麼都吐不到帳頂上。師訴於保長。保長訊婦,婦抵賴不過,供與痞有染;又拘痞,痞亦招和婦通。為驗師言之正誤,保長問痞:“你可抽煙?”答:“抽。”“你的痰什麼樣?”答:“又硬又黑。”“帳頂痰可是你吐?”答:“是我吐。”“是站著吐還是睡著吐?”答:“是睡著吐。”保長實佩師之智。將案上報,痞和婦共被判斬。
籬笆
宿縣師專退休教師李某,一九九二年病故家中。其家在師專職工宿舍區一排平房的中間部。房前的空地,除東頭兩戶外,各家都種著菜。菜地東頭的邊上,南到前房的牆,北到房前的小路,立著道有兩米高的籬笆。殯葬李某那天,他兒子找輛汽車來拉他的遺體。由於房子的西頭是圍牆,堵死的,車隻能從東邊進,可開到籬笆跟前,就不能開了。這距李某家,還隔著好幾戶人家,遺體要上車,就得抬很遠。其子發愁,自言自語地說了句:“這怎麼抬呢?”話後約半分鍾,正束手無策間,忽見籬笆在無人無物觸碰的情況下,撲噠一聲,自根部齊著向一邊倒下。眾大驚,麵對倒下的籬笆,心明其故,久久方敢少動。沒了籬笆的阻擋,汽車一直開到了李某家門口。
屍跪
一九七八年夏,宿縣符離集某甲因故與人衝突,身死。未滿三天,家人便將其入殮埋葬。過幾日,公安機關發現死因不明,決定解剖其屍。棺被打開後,見本來仰麵躺著的他,跪立棺中。一肩斜靠棺幫,頭耷拉在另一肩上,胸前衣襟盡濕。分析認為,某甲本是假死,蘇醒後無力破棺,久之而亡。胸前濕,應是傷悲時涕泗所致。
白須翁
阜陽一村某婦少寡。改嫁鄰村某男時,把與前夫生的四五歲大的男孩也帶著。男雖心中不悅,也說不出口。過年許,婦又生一子。男有了自己的兒子,對那男孩更加妒恨。在臨外出打工時,悄對自己母親說:“瞅機會把他除掉。”母聽其言,殺心遂起。一日傍晚,趁婦不在家時,指著村外一口井的方向,誆騙男孩說:“那井裏有青蛙,我帶你去逮好嗎?”男孩喜不自勝,蹦蹦跳跳地隨她一起來到井邊。母環顧無人,在男孩低頭往井下看時,抓住他的雙腿往上一掀,將其投入井中,反身揚長而去。男孩連連發出“奶奶,奶奶”的哀求,她頭都不回。
第二天清晨,下田幹活的人聽到井中有動靜,走過去看,是那失蹤的男孩,就找來繩索,縋一人下,將他救了上來。男孩被救後,似乎無大礙。他指著井下說:“裏麵還有個白胡子爺爺,是他一直托著我。”眾人惶然,又讓人下去,卻不睹所言。
案情敗露後,某男及其母自然受到了法律的製裁。男孩也有了新歸宿——他姑母怕他再出事,把他接到自己家中。隻有男孩說的白胡子爺爺,還在人們心中疑問著:如果他說的不是真的,那他為什麼不被淹死?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人們又何以不得見?
蟋蟀
黃某,宿縣城關人。其十七歲那年夏季的一晚,和另一青年到沱河堤上逮蟋蟀。他們離一處還好遠,就聽那裏有蟋蟀叫,叫聲忒響,響到從未有聞。心喜遇著了好蟋蟀,就打著手燈,踮著腳尖往那兒靠。快到跟前時,蟋蟀不叫了,而手燈也不亮了。他們納悶:來時才換的三節新電池,怎麼說不亮就不亮了呢?無奈何,隻好往回返。走有幾十步,遇到行人時,手燈又莫名其妙地亮了。他們舍不得那蟋蟀,又折回頭去逮。然在費時許久後,才發現那裏根本就沒有蟋蟀,所有的,隻是鳴聲而已。
烤饃
淮北烈山一村某女,冬一日外出打牌時,把不足三歲的女兒鎖在家中。女兒自個玩,玩餓了,就學著大人的樣子,拿饃到爐子上烤。烤時,不知怎麼燒著了棉襖的一隻袖口。不懂滅火的她任由火著,不一會兒就燒到了手腕處的皮肉。她號驚四鄰。鄰人初不知情,及覺有異,群而破門而入時,為時已晚。孩子的手腕已嚴重燒傷,不得不做了截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