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1 / 3)

李曉寶,銅山縣人。家住徐州茅村電廠一幢宿舍樓的一層。他的房間窗戶麵北,能看到樓後的情況。一九九六年時,他讀高三。初夏一天清晨五點,天麻麻的就要亮,他習慣地醒了。他躺在床上,先是聽到嗩呐等樂器的吹吹打打聲,接著從窗戶看到一支有十幾個人的隊伍,自東向西,順著他家樓北麵的通道,隨著吹打聲走來。隊伍的中間有口黑色棺材,用車拉著。棺材的兩邊護衛般地各走著一人,都身穿過於寬大的長袍,腰中束著繩子,頭上戴著連在長袍上的筒形帽,把頭臉都嚴嚴實實地罩著。所不同的,他們的衣帽一人是黑的,一人是白的。他看著,覺得好玩,就不無嘲意地暗道:“好!好!”不想那兩人像是知其所思,立停下隊伍,向著他走來。這時他感到自己錯了,就在心裏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然那兩人不理會他這道歉,還是繼續朝他走著。他因咽喉不好,無論冬夏,睡覺總是關著窗戶。可來者並不迂避窗戶和牆,仍是直著走來。到了跟前,如行虛空,穿之而過進入室內。到室內不容分說,就一齊壓在他身上。他感到非常沉重,喘不出氣,全身劇痛劇麻,大汗淋漓,想喊大人也喊不出聲。窘急恐懼的他,隻好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也許反複的道歉終於起了作用,過有四五分鍾,兩人不再壓他,起身,又是穿牆而過,回到隊伍中原所在位置。而後,整個隊伍又吹吹打打地繼續西行,不知所終。

他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覺得身上各處都好了,就起來,對身體作檢查後,未見有破傷紅腫處。以後他又在這地方住了三四年,無複睹他異。

龍尾

阜陽人士李春海談:一九六八年六月中旬的一天,十六七歲的他隨父親的船到了淮南西麵的李嘴子。船靠岸後,他上到淮河南岸看人放牛。剛剛收割過的麥田一望無際。天陰著,滿天黃雲。就在他逗著水牛玩的時候,聽見有人說:“雲!”他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見從東南方低低地慢慢地飄來一塊黑雲。漸近到離他們五六十米時,赫然曆曆在目。雲約厚五六十米,寬七八十米,長百多米,距地三四十米,突兀孤立地懸浮著。一邊緩緩地移動,一邊內部還沸騰般地攪動。周邊不停地一忽兒如絲絮般膨脹,一忽兒又似絲絮般收縮。雲的下方,懸垂著兩條大尾。兩尾相間五六米,長短粗細相仿,長約十米,直徑約三四十厘米,漸下漸細,背鰭和剪刀狀的尾鰭,清晰可見,都不停地前後左右擺動,努力地提升著往雲裏鑽。他忍不住大叫:“這不是龍嘛!”當地人似怕驚動那物,低聲製止說:“別喊!”他竭力往雲裏看,想找出那物的頭,可始終未見。這樣的狀況持續五六分鍾後,忽地電閃雷鳴,狂風自北遽作,傾盆大雨接踵而下。他和一百多位同觀者下意識地躲一躲雨再看時,那雲已隨著風勢轉折向南,越遠越淡,最後消逝在茫茫雨幕中。

當地人有的說那尾是龍的,有的說是蛇的。

李先生又說,水裏麵的龍卷風他見過,地麵上的龍卷風他也見過,都和這不一樣。那巨尾即使不是龍或蛇的,但可以肯定是某種動物的。

魚上案板

淮北相山某女,冬一日晨從菜市場買條一斤多大的鯉魚,因還活著,就放進廚房的水池裏養,意在中午吃時新鮮。過片刻,她因故又上街。臨出門時,魚從池中躍出,落在地板上,撲噠撲噠地跳。她心想:“落就落吧。”沒在意去拾,就鎖上門出去了。

半個多小時後,她回到家中。門一開,就不由得往廚房望。可原本在地上的魚,卻直直地躺在灶台的切菜板上。看地板上,魚落地時形成的水印還在。

令她驚訝不已的是,其家計四口人,丈夫和兒子上班,女兒上學,不到中午是不會有人回來的,魚是怎樣從地上上到菜板上的呢?她覺得這魚不能吃,就把它拎到附近的水塘裏,放了生。

她把事情講給鄰婦聽。鄰婦知道其母過世不久,測斷說:“是不是她老人家回來了,拾的。”

鑽火車

一九七六年的一天,淮北楊莊煤礦李某到青龍山火車站送母親回阜陽。母親上了火車,火車開走後,他圖近,翻越火車軌道往家返。當時軌道上停著一列貨車,他左右往視,沒見車頭,就貓著腰從車鉤的連接處往對麵鑽。頭剛要向車鉤下伸,忽聽母親喊:“存糧,別爬!”“存糧”是他的乳名,本來漫不經心的他經這一喊,先是一愣,疑問已走有幾公裏的母親怎麼還會喊他,旋即警覺地加快了速度。而這時,列車已動了起來。動了的列車在他將要衝出軌道的瞬間,從後麵把他的右肩重重地剮了一下。他踉踉蹌蹌地好容易站住,回望又運行三四十米才哐啷一聲停下的火車,呆立許久,慶幸那不知何至的母親的喊聲,使自己躲過一劫。

警言

宿遷朱某,一九九二年時,在運河宿遷段一三角形河灘處,建一名叫順河的水泥廠。廠子的基建施工,由其婿王某負責。開工不久的一晚,天剛麻麻地要黑,有位身著唐裝的五六十歲老者來到工地,找到王某對他說:“別挖,我幾十年都在這地方,要真把房子建起來,就怕你命也就沒了。”說了便走了。他不認識此人,又覺得他穿著殊異,所言莫名其妙,便往告朱某。朱某細詰老者體貌,斷言這一片沒有這樣的人,要他不要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