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前塵》(四)(2 / 2)

“你…”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衣女子,眸子微眯,眼裏閃過一絲殺意,轉瞬即逝,一時被怒氣衝昏了頭腦,霸道的再起唇上狠狠的落下一吻,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楊子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初吻就這麼沒了,而且,還是被一個不認識的陌生女子給奪走了,一時惱羞成怒,掙脫開來,再其白皙的臉頰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隨即,轉身便淹沒在人群之中,君無殤見此雖說麵色如常,但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征兆。

君無殤淡淡的撇了一眼她,語帶警告說:“別妄圖招惹不屬於你的人!”

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衣女子絲毫不將君無殤的話,放在眼裏,這人一路上都纏著子萱,害她都沒有機會好好跟她培養感情:“那還真不好意思,這人我要定了!”便也相繼離開去追楊子萱。

君無殤神色晦暗不明盯著兩人相繼離開的方向,反而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無論你是何人?妄想招惹我的女人,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楊子萱一時氣惱的離開,沒頭沒腦來到一家寺廟裏,隻見這裏參天古木,綠草如茵,環境清幽,沒來由的心裏舒暢,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此刻,楊子萱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悠揚的聲音,由遠及近:“阿彌陀佛,施主終於來了,老衲已等候多時。”

楊子萱聞言微愣,隻見,一位雙手合十,身著□□留著白色長須的光頭和尚,朝她走來,連忙回了個禮說:“大師有禮,不知大師這話是何意?”

她非常確定從未見過眼前這位和尚,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認識她的?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滿是戒備。

身著□□的光頭和尚誦了聲佛號,便輕笑一聲說:“女施主,不必多疑,請隨老衲入殿再說,老衲對你沒有惡意,不用如此戒備!”

聽聞此言,非但沒有讓楊子萱放下戒備,反而讓她的心裏越發疑惑,但還是隨他走進了大殿。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做了下來。

隻見,那位身穿□□的光頭和尚,拿了一個簽筒放在桌上,抬手示意楊子萱抽一個簽,便說:“女施主,請隨意的抽一支簽!”

楊子萱聽聞此言,點了點頭,隨意的抽了一支簽,遞給了那個和尚,隨之,那和尚接過手裏的簽,打開一看,臉色越發的蒼白,嘴裏呢喃著:“天意,真是天意啊!”

楊子萱疑惑的接過那支簽文,隻見上麵寫著:“相思本無果,終是難相守。若要長相守,九死一瞬間。輪回百世間,方得一世緣。”

正在這時,那位光頭和尚神色鎮定望著眼前的白衣女子,拿出兩道畫滿符咒的黃符交給楊子萱,並囑咐她令外一道黃符交給她的心上人,一定要隨身攜帶,切記不可離身。

楊子萱沒有繼續說下去,猶豫的問了這麼一句:“大師,是不是?”

誰知,身著□□的光頭和尚,雙手合十,誦了句佛號說,似感歎又似緬懷道:“女施主,此生注定情路坎坷,相戀無果,這世注定沒有結果,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大師,我雖不知你是何人?但是,你也不用如此詛咒與我?若老天不讓我們在一起,我便逆了這天又何妨!”楊子萱聞言,眉頭微皺,隱隱有些不悅,語氣也頗為不善道。

身著□□的光頭和尚聞言微愣,仰天長嘯,說:“楊子萱,你果然還是與往常一般,也罷,希望你記住今日的話,莫要負了她!”

楊子萱臉色微沉,眼裏閃著道道精光,語氣冷冽問說:“你究竟是誰?”她不會蠢到讓人擺布她自己的命運。

“老衲,不過是方外之人,女施主不必介懷。”那位光頭和尚聽著她這滿是戒備的話語,心裏複雜難言,隻能隨意的敷衍一句。

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衣女子,發了瘋似的在這荒無人煙的森林裏,尋著楊子萱,焦急的大聲喊著:“萱兒,你在哪裏?”

楊子萱隱隱約約的聽著有人喊著她的名字,方想應答,卻不知,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去吧,莫要在負了她。”

再然後,她就昏了過去,什麼都不記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一陣清幽的冷香罄入鼻尖,煞似好聞,這才發現她躺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懷裏。

楊子萱下意識的想要掙脫,發現掙脫不開。此刻,卻聽聞她略帶調笑的聲音:“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