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前塵》(四)(1 / 2)

一路走來,兩人相顧無言,隻是,看到眼前的這副景色,不由的停駐觀賞,也忘卻了先前的不愉快。

清風微揚,拂過楊子萱的臉頰垂落在兩側的青絲,隨風飄起,一陣清幽的冷香罄入鼻尖,君無殤瞬間失了心神,低首,掩去了眸中的癡迷。

不知怎的,君無殤突然一時興起問起楊子萱的私事,故作輕鬆:“子萱,如此絕色,不知可許有人家?”

“還不曾!”楊子萱微微一愣,隨即,眼前又突然出現前幾日那人類似誓言的話語,紅唇輕勾,又笑了笑說:“不過,也快了……”

君無殤見她這副模樣,便以知曉,她心裏定是有了喜歡的人,白皙的手掌緊握成拳,強作鎮定說;“看來,子萱也有了心上人,不知,何時能見上一見?”

“隨緣吧!”思及此,楊子萱望著遠方,唇角輕啟,道了一聲,她也不知道,何時能再見那人一麵,也許,不過露水之緣,人家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心下不由的有些煩躁。

君無殤見楊子萱不想在談論此事,也不自討沒趣,便轉移話題說:“今年,這蓮花開得倒是茂盛?”

“蓮素有高潔,清雅之說,古語曾有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楊子萱望著眼前的一片美景,眼波流轉,忽而一笑說。

確實如此,蓮尚且如此,如今身在皇宮裏的自己,不也處於如此境地,說到底還能堅持多久,她自己也是不知。而且,這三個月隻怕是最後的期限吧!

罷了罷了,不想這些了,如今不是還有三個月嗎?既然改變不了,倒不如讓這三個月活的瀟灑一些,至於,今後的事,屆時再說。

君無殤唇角輕勾,看著眼前的這片蓮花,口中誇讚說:“這倒是不錯,沒想到子萱也是如此清雅之人?”隻是,你心底的那人究竟是誰?

楊子萱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疏離的笑意,便不在言語,對於她來說,這些東西她早已要不起,就算是一國公主,她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隨著這條路一直往南走,很快便來到城門口,隻見,上麵寫著‘鳳天’二字,兩人徒步走了進去,還未進城門,就發現周圍人在議論些什麼,好不熱鬧。

許是好奇心使然,君無殤走上前問了一旁的年輕男子,那個年輕男子回頭一看,原來是一位年輕黑衣公子,身旁站著一位身著白衣戴著麵紗的絕色女子,好登對的一對。

也許,被白衣女子的氣場給鎮住了,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就聽見一道不悅的聲音傳來:“這位小哥,敢問今日為何這般熱鬧?”

“這位公子,您應該是第一次來咱們鳳天城,今兒個可是咱們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年輕的男男女女都可以在今日出來尋自己的心上人。”

那位被問路的年輕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視線落在了剛才那兩人身上,好奇問說:“敢問公子,你身邊的這位是您的未婚妻?”

君無殤聞言微愣片刻,眉頭微皺,眼裏閃過一絲波瀾,卻也沒有說些什麼,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那位小哥一副我明白的樣子。

隨之,正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線從不遠處傳來,語氣之中透著濃濃的不悅,一把拉著楊子萱摟在懷裏好不委屈說:“萱兒,你怎的跑到這裏來了,讓我好找?”

那位年輕的小哥一副驚呆的模樣,望著眼前的這位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衣女子,摟著同樣是女子的白衣女子,而且那人還沒有掙紮,任由她抱著她。

當然,在外人的眼裏就是這麼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然而,事實卻是這樣的。

戴著銀色麵具的女子,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故作委屈說:“這才多久沒見,你就忘了人家,真是好無情!”

楊子萱極力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氣,試圖將眼前的這個無賴推開,可是,無論她怎麼推都推不開,反而將她越抱越緊,無奈勸說:“你先放開我?”

不過,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衣女子,雖然沒有放開,但是手裏的勁道卻鬆了許多,反而,視線一臉戒備的落在君無殤的身上:“剛才,他問你與萱兒可是一對,你為什麼不反駁?”

君無殤自然發覺眼前的白衣女子,不是普通人,不動聲色的掩去眼中的殺意,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這自然是在下心悅與她,況且,子萱不也沒有心上人,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