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前塵》(五)(1 / 2)

“嗯,這裏是?”也許,是剛醒來時,頭有點昏昏沉沉的,令她沒有弄清此刻的境地。

話音剛落,頭頂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徐徐道來:“萱兒,放心!這裏是我臨時下榻的地方。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的。”

“我們?”楊子萱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還真是沒有多餘的人了?這屋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住這裏。

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衣女子此刻早已摘下麵具,正似笑非笑的望著楊子萱說:“自然是隻有我們兩人?難道,萱兒,你不喜歡嗎,嗯?”

楊子萱一臉黑線的聽著這人就這麼死皮賴臉的叫起她的小字,羞惱道:“這位小姐,我想我們還沒有那麼熟,請不要隨意叫的這麼親昵!”

白衣女子鶩然換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緊咬著唇角,泫然欲泣:“萱兒,你怎麼可以始亂終棄,明明都那樣了…”

楊子萱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眼前的人兒,此刻的模樣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若讓不認識的人看見了,還真以為自己把她怎麼了一樣!

“始亂終棄?”楊子萱出乎意料的沒有發怒,柳眉微挑,輕啟朱唇,悠悠吐出這四個字。眼底的寒意卻深入人心。

許是,這麼冷靜的反應令她始料未及,抬眸望去,看到的便是那森然的笑意,右眼皮跳了跳,心底敲響了警鍾,小心翼翼回道:“我們家鄉有個習俗,說是第一個親吻自己的人,就要嫁給她!無論男女!”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自己的初吻卻是被她給奪了去,這也是不爭的事實。要說,有那麼一個人陪著自己,也是不錯的。要是,沒有那座瘟神會更好!

“可是,我不能娶你!這是不被允許的。”楊子萱一反常態的耐著性子解釋著。隻是,她也不知道,此刻這麼說的用意究竟是為何?

白衣女子黯然的垂下了眸子,瞬間像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來,眼神堅定說:“那不如我娶你可好?”

“我…”楊子萱神色複雜的望著一臉堅定的,她默然懂了什麼,卻又什麼都不懂!不過,才見不到兩次麵,為什麼她可以這麼堅定的說喜歡?

她不懂,她究竟在想些什麼?這是她第一次看不懂一個人,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會有迷惘的這一天,並且還是一個相識不到兩日的陌生女子。

“萱兒,答應我好嗎?”白衣女子看出了她的猶豫,下意識的向前走了幾步,試圖靠近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楊子萱感覺到白衣女子的意圖,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逝,有些失控的怒聲道:“別過來!”

該死,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發作了!楊子萱下意識的望著手掌心的那條紅線,正在緩緩的向著指尖移動,這是上天對我的警告對嗎?

“好,我不過去!你不要生氣!”白衣女子眼底止不住的失落,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卻被她狠狠的隔離開來。

“你不要傻了,我這種人不值得你愛,而且,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任何人!”楊子萱違心的說著這一切,這像是笑話的言語。

確實如此,中了絕情蠱的人,一生不能有情,一旦動情,便會蝕心之痛,生生世世斷情絕愛,而且,掌心的紅線一旦到了指尖,便是回天乏術。

白衣女子怔然的望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兒,心裏默然一痛,苦笑著說:“不…萱兒,你為什麼一定要將我拒之門外?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解決什麼?為什麼要解決?隻不過,一切都是你的一廂情願,與我何幹?若你執意糾纏不清,休怪我無情!”楊子萱強忍著痛意,說完這一切。

隨後,便留下一個背影,吃力的往外走去。她也不想傷害她,隻是,她不能!

白衣女子神色哀淒的望著她的背影,眼底說不出的眷戀,喃喃自語道:“你是不是以為你隱瞞的很好?不,我的傻萱兒,你的一切我早已知曉。”

話音剛落,她便朝著楊子萱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果不其然,在房屋的不遠處,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楊子萱,迅速的從袖口裏拿出一個白色的丹藥,放入她的口中。

隱隱約約隻覺喉中一陣清涼,費力的睜開雙眼,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心卻莫名的安靜,心裏卻道:為什麼還是追來了?明明都那樣對你了不是嗎?

“你這個傻瓜!”

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心好痛?是犯病的緣故嗎?啊,突然,覺得好累啊!從未有過的疲憊,真想永遠就這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