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五端了藥進來,見君好臉色似好了些,有些奇怪。林鈿便將方才之事與他說了,李五亦是驚奇不已。
十日後,君好的身子已無大礙。另一貼身侍衛林釘回來了。
“二皇子,英親王在汾倉果然有兵器廠,屬下在汾倉以南的山林裏查到了軍隊的痕跡。而且,英親王正在大肆收糧。”
“他果然是想造反。明麵上支持太子是假,暗地裏擁兵自立為真。”
“二皇子,咱們是否應回朝了?”
君好望著眼前的瀑布,想起那個總是對他冷言冷語的女子,關鍵時候還救了他的女子,竟是有些不舍。
不想也得走!
墨逸接到林鈿的飛信,起身要走。崖兒問道:“他是否要走了?”
墨逸點頭。
“我與你一道去。”
兩匹馬飛速地行駛在小道上。他們到瀑布林時,君好已等在瀑布下了。他倒是沒想到崖兒會來。
“能得閔夫人送行,本皇子深感榮幸。”這裏沒有外人,他亦不用裝作親切可人。
“二皇子是要回去奪那至高之位麼?”
“閔夫人覺得不可?”
“二皇子可是要引蕭將軍前去汾倉?”
君好眼神瞬間凜冽,望向墨逸。墨逸堅定道:“崖兒絕對可信。”
崖兒雙手交疊於腹前,挺直著背脊。她也不知為何要幫他,這些日子冷眼瞧著,這個二皇子不似殘暴之人,能得墨逸另眼相待亦是能增加信他一分。她從來都是個心軟之人,若是君好與她無緣,她亦不會多事。隻是他們已是相識一場,那麼她便不能放任他不管。能盡一分力便是一分,最後如何,老天自有定數。
“引蕭將軍,不如引太子!”
此話亦是將墨逸驚著了,她這是要他們兄弟相殘!
崖兒走向瀑布那裏,愈是靠近,嘈雜之聲愈大。可她輕輕的聲音仍是飄進了每個人的耳裏。“帝王之家,哪兒什麼兄弟姐妹?想必二皇子比我清楚。若二皇子無心皇位,甘願做個閑散王爺,我自不必多此一事。”她突然轉過身來,“引太子與英親王互相犯忌,再請蕭將軍觀戰即可。隻一點,二皇子不可出麵,隻需繼續遊玩,順便微服私訪,懲惡除奸!”
君好眯著眼睛,慢慢地眼裏竟是閃亮起來。此女子好生了得!
“那你依之見,此事由誰去辦為好?”
“這我就不知了,二皇子手中有何人可用,我又怎能知曉?”
林鈿道:“不如請恭親王出麵?”
“不妥,舅舅一出京城,英皇叔必然知曉,到時防範起來,就不好辦了。”
“讓我去吧。”此時,墨逸出聲道,“蕭將軍與祖父有過交情,我亦是見過他幾麵。我去想必容易些。太子那邊隻要讓人放出風聲即可。”
“墨大哥,你......”
“崖兒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墨逸什麼都不怕,隻是不舍眼前的女子。君好是他的少年交,彼此之間早不是群臣的關係,此次是關係到君好的往後,他不得不去。
閔宗海回來的事,她還未與他說。她想,他此次去了也好,免得左右為難。
第二日,墨逸秘密出發,林釘再次秘密回京引太子。而君好則帶著林鈿繼續“遊玩”四海,順便懲惡除奸一番,當然這些好事會或明或暗的傳到聖上耳裏。
崖兒在商行裏度過了沒有墨逸的第一日,坐著馬車回靜憂居後,便趟在椅子上,不願動彈。
“夫人,有封信,是驛站送來的。”
崖兒一個機靈坐了起來,奪過信,拆開便看了起來。果然又是閔宗海,他約見麵,在那個滄瀾江江邊,他們“度蜜月”的地方。
自那封告知墨綏行徑之事的信後,已一月未有他的消息。她還以為他不想見她了,不想又來了信。
一夜,她興奮得一夜未睡。第二日雞鳴一遍,她便起床了,把自個兒好生打扮了一番。
銀曼驚歎道:“夫人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