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高興地在媽媽懷裏吵嚷著:“好耶好耶,去打針,去打針……”
她們剛走上馬路,大雨說來就來,小女孩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傘,因為力氣不夠,第二次還是沒能完全把傘撐開,等到第三次她把傘打開準備舉高時,一個男人從他們身邊飛速跑過把傘撞飛到一邊。
孩子母親轉身對著那人剛要開口說些什麼,那男人已經在前麵摔倒在地。
後麵又衝過來5個警察把他按住。
女人撿起傘,小女孩搶過為她們撐著,和其他人一樣圍上前去看著暴徒被製服。
有幾個老爺子因為靠的太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男人扔過來的警察壓倒在地上。
人群爆出尖叫和求救聲,他們隻看見那個男人像是被大力神附體,前一秒還被死死壓著,突然就把人民警察掙脫開來扔到了一邊。
女孩母親迅速跟著其他幾個人跑到一旁,差點又被隔壁巷子裏拿著槍衝出來的警察絆倒。
“再跑就開槍了!”站在最前麵的老警察喊道。
男人仰天狂笑:“寧死不屈!”
趁著大雨遮擋住他們的視線使其中兩個警察去擦拭眼睛時,男人躬下身子衝向他們。
前麵三個人那三顆子彈全部落空。
大腿、胸膛、脖子,這三個地方分別是那三個家夥前不久執行任務時受過傷的地方,而那男人似乎也了如指掌,分別讓他們的舊傷再次加重。痛叫聲幾乎同時響起,倒下的姿勢卻不盡相同。
後麵那兩個警察準備棄槍近距離格鬥時,卻連暴徒的一拳都沒挨過。
但他們還是在倒地之前看見敵人被後麵趕來的隊長給成功偷襲。一顆子彈打在了他的左膝蓋上。
男人剛剛跪下,又不知哪來的動力轉身衝過去還擊。一顆子彈鑽進他的胸膛,阻止了他衝刺的腳步。
“這個人被病毒嚴重感染,不僅不配合治療還打傷醫護人員,”隊長一腳踏在他的太陽穴上,“現在我以個人的名義宣他死刑。”
杵生以為會獲得掌聲,卻感到小腿被什麼東西盯了一下。不對——他慢慢抬頭往地上看——是血,卻也不像,淺紫色的,的確是從自己小腿上的刀裏流出的,和原本就渾濁的雨水混合在一起,變得更加黑紫。除此之外,就是那個男人勝利的表情和期盼的眼神,他的眼睛像是在說:我們終將勝利。慘叫完後的杵生剛要單腿往後跳去,就被那男人抱住另一條腿掀翻在地。男人又掙紮著使出了最後一絲力氣……
杵生昨晚還夢到言風那個狗仗勢人的家夥還給自己這個臘雞端洗腳水來著,可他卻一腳把人家踹開,往後一倒躺在錢堆裏唉聲歎氣。他吹了聲口哨,立馬就有十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爬到他的身邊......
腿上的血管沒那麼冰涼了,因為那刀已經被拔出插進了他的幻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