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黑暗裏,一個男人在他背後。
言風睜開眼睛,靜靜地坐在鐵籠裏。
“你現在是我的兒子,還是我的盟友呢。”
“我和這副身體共存——不論是哪一種,把我這樣像野獸一樣關著不是聰明人會做的。”
房門打開,燈被點亮,一個保鏢站在門口,“書記,會議時間我都幫你安排好了。”
徐金盛點了點頭,“你去看看實驗室那邊,有情況隨時跟我彙報。”
保鏢離開,燈依然亮著,徐金盛走到言風的麵前觀察著他,“沒有我想象中的變化。”
“老家夥,你要是想合作就拿出誠意來。這麼多年了,你都決定要當個畜生,又何必還要被兒女私情拖著後腿?”
徐金盛明顯楞了一下,“老實說,我還是比較想念以前的言風——”
“父親大人——我當然也一直都在。”細聽,言風的喉嚨裏似乎有兩種聲音。
“那麼,你們下一步有什麼建議。”言風指著鐵籠上的鎖子。
籠子被打開,燈也跟著熄滅,兩個人、三種聲音在黑暗裏交流……
大雨籠罩下,一場小型流感迅速席卷海星省。在該省最高領導人的指導下。所有警察出動維持秩序,幾千萬人要在一個星期內全部完成疫苗注射,軍隊很快也參與其中並首當衝接受,本來,他們是不肯的,可前天夜裏,突然有幾名士兵半夜發瘋屠殺隊友,經過初步診斷,他們的體內攜帶著某種尚未查明的一種前所未有的病毒。每個人的身上都得挨上一針,要連續紮上七天後才算徹底完成對這次病毒的抵抗。
第一天下來,就有500多萬個一次性針筒被使用,然而,那些本該被銷毀的針尖在暗地裏被重新取下裝回塑料袋封口,以供後續使用。不知道的醫生和工作人員隻知道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而知道內情的那些人都來自同一個組織。
這一個星期以來陣雨不斷,似乎老天故意跟人們作對,但凡到了上下班時間或者休息日,雨總是突然來襲而且越下越大。
“媽媽,你看,”一個小女孩指著池塘荷葉上的積水,“這雨水的顏色好奇怪啊,怎麼不是白白的?”
那母親皺著眉頭順著女兒的目光側去,荷葉中間積攢的雨水顏色渾濁,再看看她們腳下一處淺水窪裏更多的積水,有些偏暗紫色,她又注意到前麵一個被丟棄的塑料盆裏,大半盆的雨水顏色更深,就像是積攢了好些年的廢水,由暗紫色開始變得黑紫。
“可能是空氣和環境被迫害地太厲害,”女孩母親指著遠處的一個排煙筒,“你看那個大筒子,每天都在揚眉吐氣,無時無刻不把心裏的怨氣都傳給了天空,所有,現在天空哥哥都生病了,落下來的雨也不再純白了。”
小女孩一臉的心疼,“那我們也讓醫生小姐姐給天空哥哥打針,”小女孩兩隻手比劃了下,“準備一根超大號的針,把藥水裝滿,多給他打一點。”
“好,”女孩母親捏了捏女兒的臉,“不過現在得我們先去打針,最後才到天空哥哥。”